她都难受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冷着脸凶成这样,生她的气?
小姑娘柔软的红唇一撇,一双明艳的狐狸眼更是雾气弥漫。
南漾委屈得不行,忍不住捏着拳头砸了陆忱宴的肩一下,控诉道:
“我、我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凶我……”
她的语气奶凶奶凶的,掺杂着几分哭腔。
陆忱宴喉结滚动着。
他昨天也不过是个刚开了荤的男人,也没谈过对象,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只得沉默着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把怀里的小姑娘妥当安置。
但南漾看着陆忱宴又把自已抱进了卧室,却是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慌了。
“你禽兽啊。”
她倒腾着胳膊腿,一边拼命地想要从陆忱宴怀里挣扎出来,一边崩溃道: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来!我真的会死的!”
但陆忱宴听了不仅没放开她,反而还抱得越紧。
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兵的,他力气实在大得过分。
男人一只手就能把南漾牢牢得控制住,动弹不得。
眼看着距离卧室里的大床越来越近,南漾简直以为自已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陆忱宴突然将她仰面放下,让她以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躺在大床上后。
男人扣着她的肩,嗓音低沉道。
“抱歉。”
削薄的唇紧抿成一道直线,男人凛然的眉宇间染上些许无奈:
“刚才误解你,是我的错。”
“昨晚也是我的问题。”
陆忱宴坦诚直言:“我确实没这方面经验。”
第7章 娘家人开挂的身份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男人英俊成熟的脸上没有任何局促和遮掩。
陆忱宴向来是这样的作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既然结婚了,两人搭伙过日子。
那就减少误会,彼此都舒心。
说完,男人便迅速地抽身离去,出门买药去了。
南漾看着陆忱宴开门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懵,好半晌才傲娇地轻哼一声。
“哼,算你还知道会疼人。”
刚一说完,她自已却也莫名地跟着红了脸。
陆忱宴很快按照南漾的要求把药买了回来。
拆开包装盒一一研究过说明书后,他摆出了在部队里研究新式武器的架势,一脸认真严肃地将南漾按倒在了大床上。
“别动。”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试探着挤了一点出来。
陆忱宴自已受伤处理伤口时糙得很。
但这会给南漾上起药来,动作却小心翼翼得像在修复什么易碎品。
那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不经意间沾了点白色药膏。
南漾脑海中却蓦地想起,昨夜同样是沾在他手上的……
精致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那双狐狸眼中更是水光潋滟。
南漾被羞耻到不行,赶忙将陆忱宴赶出去的同时,还不忘赶紧提要求。
“我这情况真的不太好,我们先分房睡吧。”
他最好赶紧恢复冷暴力的人设,千万不要找她了。
他们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当个同居室友算了。
这事儿真的不是人干的!
她这辈子体会过一次,不想再体会了。
陆忱宴脚步一顿,眼底涌出几分暗色。
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收紧,男人沉默片刻,还是微微颔首。
“好。”
门锁咔哒一声阖上。
南漾听着陆忱宴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上药。
只是发炎破皮的地方实在太过于折腾人,要不是她韧性好身子软,还真很难完成自已给自已上药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饶是骂骂咧咧地把陆忱宴骂了一百遍,等到上完药之后南漾还是累得半死,直接瘫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幕很快降临,皎洁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洒落了一室。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陆忱宴悄然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安静地矗立在床边,帮南漾盖好了垂落在脚边的被子后,静静地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
和醒着时灵动的模样不同,睡着之后的南漾看起来格外的乖巧娇媚。
那双清媚又勾人的狐狸眼被垂落的眼帘遮盖住。
只有一对鸦黑的纤长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殷红的唇瓣微张,吐出甜蜜的气息。
她的表情,都是娇憨可爱的。
陆忱宴像是蛊惑一般,下意识地想要触碰南漾。
却在指尖将要落到实处时,无比克制地收回。
无尽的沉默在房间内不断发酵蔓延,他低敛着眼睫,冷戾的眸底透着浓到化不开的暗色。
作为部队最年轻的首长,男人阅历颇深,具有最敏锐的洞察力。
可是他看不透南漾。
睡梦中的南漾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里小声地咕哝着什么。
“陆忱宴……”
陆忱宴顿了顿,心随着南漾的软声呢喃而高高悬起。
但南漾不知他的困惑挣扎,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梦话。
“你真的是个混蛋……”
“讨厌……”
垂落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陆忱宴一时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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