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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阳疼的全身蜷缩,但脑子却很清醒,他大概能听懂戚游的意思,点了点头,“对!我跟温先生……就是你想的那样!”
  话刚落音,戚游一拳头朝他脸抡了上去,脑子都被希阳这句话震碎了。
  温屿落……有了钱和地位……就去干这种事……
  戚游双目赤红,嫉妒居然比恨意多。
  希阳太弱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挣扎着喘气。
  正当希阳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幼幼在床上啊了一声,把戚游的心智唤了回来。
  戚游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幼幼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他经过已经站不起来的希阳身边时被抓住了裤腿:“……不要,求你了,温先生会难过的……你不能带走幼幼。”
  戚游的后脑勺还在滴血,他蹬开希阳的手,“不想死的话,就离我的omega远点。”
  他拿起婴儿床上的毯子,把幼幼裹上,走了。
  希阳咬着牙,爬着到了客厅去找座机,手指骨节青紫一片,摁了好几次号码都没摁对。
  不知道输了多少次,终于拨通了温屿落的电话。
  “喂?希阳,怎么了?”
  希阳带着哭腔,声音虚弱无比:“温先生……幼幼的父亲,把幼幼带走了……对不起,我太弱了……”
  那头的温屿落心口一颤,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从戚时登门拜访那一天他就想过幼幼的事瞒不了多久,戚游多半抱着他去做鉴定了。
  “没事,希阳,不用自责。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温屿落想到戚游暴躁的性子,一皱眉,“他打你了?”
  手机安静了好长时间,只听得到希阳微弱的呼吸声。
  温屿落当即挂了电话,奔出研究所去开车。
  到了家,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希阳。
  “希阳!”
  温屿落轻轻晃动他的肩膀,慢慢把他晃醒了。
  “……温先生。”
  “你先别说话。”温屿落托起希阳往电梯上,空出来的手拨着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号码。
  这个号是个新号,戚游接到电话明显有点懵,轻轻喂了一声。
  温屿落直接问:“你在哪个医院?”
  戚游听到温屿落的声音,第一反应是恍惚,接着才有了意识,声音发着颤:“……落落。”
  温屿落舔唇,没有丝毫的耐心,“别再让我问你第二遍。”
  戚游静默了几秒,报出医院的名字,“七楼,在等鉴定结果。”
  “……”
  温屿落挂了电话,把希阳放上车,往戚游说的医院开去。
  到了地方,他没急着往七楼去,把希阳安然送到了病房才慢悠悠地去摁电梯。
  温屿落不安地呼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见戚游。
  他脚步没停,心口乱糟一片,但在看到戚游后反而平静了。
  有什么好慌张的呢。
  不就是知道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温屿落一步一步走近戚游,看着幼幼在他怀里舒服地躺着。
  戚游看到温屿落,激动地从走廊椅子上站了起来,“落落……”
  他知道自己背着温屿落把幼幼带出来做的不对,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落落,我没办法了,只能趁你不在去抢了。”
  温屿落手插外套口袋,脸上毫无表情,眸子都没一丝波澜,他坐到椅子上,轻声道:“坐吧。”
  戚游立马坐下了。
  温屿落把头靠在墙壁上,克制着自己,明知故问:“带幼幼来干什么?”
  戚游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害怕,他舔着干涩的唇,道:“做亲子鉴定。但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或者……落落,你直接告诉我。”
  温屿落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他索性跳过了这个话题,“你把希阳打成那样,没有一丝愧疚吗?”
  “……”
  “希阳?”戚游苦涩道,“那个信息素低弱的alpha?”
  一想到他戚游就如坠冰窟,“落落,如果你想做……可以来找我,我哪里不如他一个鸭子?”
  “……”
  温屿落实在是累了,戚游的脑回路他一辈子都猜不透。
  他俩能走到这一步,也是拜戚游这个脑子所赐。
  戚游到底是迟钝,还是傻。
  温屿落故意恶心他,“希阳一个alpha,愿意脱了裤子让我*,戚总愿意吗?”
  “……”
  戚游短暂的耳鸣了,寒意裹了全身,“……落落,你……?”
  温屿落道:“你从一出生就坐拥别人追求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不懂人间疾苦,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一副我最牛我最叼的样子,你可以随意做你自己,哪怕杀人放火都有人在身后给你兜着。”
  “所以你觉得我为了钱接近你欺骗你,就罪该万死,就该被你那样对待作践,就像希阳一样……他拦了你的路,你就把他打成那样,不计后果,没有丝毫共情能力。”
  “戚游,你很幼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幼幼再过几年,怕是都比你聪明点。”
  “……”
  戚游敛目,竟然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很久才委屈道:“我们俩是互殴,他也打了我。”
  温屿落叹口气,“是不是互殴我不清楚吗?要不要我把监控调出来给你看,几乎是你单方面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