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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知道他的公爵大人,一定不远万里会来找他。
  可是,直到被男人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时,
  他才发现,只有回到谢卿之的身边时,
  他真正地感到了久违的安定。
  这个被世人视之如恶鬼一样的男人,结实滚烫的怀抱却像有魔力一样,能让他感到真正的、全然的安心和踏实。
  猫咪忍不住仰起头,趴在男人的胸口,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脖颈,绵绵热热。
  毛茸茸的一片,填满了心口。
  “糖糖,你还能变回去吗?”谢卿之问道。
  猫咪点了点头。
  唐清这才想起,谢卿之还在易感期,时不时就会发作,还是要变回人才能照顾他。
  于是,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人突然出现,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糖糖,你怕我吗?”
  男人的面具早已掉落,露出平日见不着光的面容。
  一半英俊不凡,一半狰狞丑陋。
  这是男人第二次问唐清这个问题了。
  这么近距离地直视着面容有瑕的丈夫,唐清又一次坚定地回答男人:
  “大人,我不怕你。”
  唐清说着,伸手抚摸上了男人的脸。
  男人因为唐清突然的触碰而僵硬了一瞬。
  这一次,男人却没有再推开唐清的手。
  那些突起的疤痕触感粗糙,像在告诉世人,这是个多么丑陋罪恶的alpha。
  但这位帝国最美的人,却温柔地抚摸着这些疤痕,仿佛它们美得像上好的丝绸。
  唐清轻轻闭上了眼,双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扬起细长脆弱的脖颈,像献祭的羔羊一样。
  在男人丑陋的右脸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晶莹的泪珠从唐清的脸上滑落。
  “糖糖,怎么了?”
  唐清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细细地吻着那一道道伤疤。
  就像天使落下的吻。
  当柔软的红唇落在最深最长的那道疤上时,谢卿之心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阵酸楚。
  他知道,他的妻子不怕他。
  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唐清就没有被他展露出来的血腥癫狂的一面吓退。
  而是勇敢地一步步地靠近自己,走进自己。
  一点点地缝补了自己那颗,肮脏又破碎的心。
  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的伤痕,
  原来,还一直烙在心里,
  悄悄地腐烂着。
  直到这一刻,
  才被人珍而重之地抚平了。
  “大人,我不怕你。”唐清又一次重复道,
  “我只怕离开你。”
  唐清柔嫩的脸贴在男人脸旁,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谢卿之的每一寸,无论是英俊的面容,性感的身躯,还是狰狞的疤痕,都是他所爱的一切。
  是它们组成了他最爱的这个男人。
  “糖糖。”
  “不要再离开我了,不然,”男人抱着怀里的人,压抑着眼里涌起的猩红疯狂,“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唐清点了点头。
  易感期的alpha紧紧抱着妻子,像抱着救命稻草。
  他低头埋在beta妻子的脖颈上,
  嗅着那淡淡的兰花香。
  少年不愧帝国第一美人的美名,浑身无一处生得不美。
  脖颈优雅细长,像天鹅颈般美丽,纤细脆弱,耳垂也是又白又软,因为难为情,还染上了些粉。
  怀里的人浑身皮肤雪腻柔软,每一处都是完美而细嫩的。
  就连胸前那两颗茱萸,也像新鲜的樱桃一样可口。
  引人撷取。
  比男人收藏过的每一个价值连城的珍藏品,都要更加让人爱不释手。
  是他无价的珍宝。
  光洁的身体美得拨动着男人的欲望之弦,谢卿之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在唐清看不见的地方,易感期的alpha眼神渐渐变得炽热而露骨,像是要将唐清的全身映入眼帘,一寸寸地摩挲着他娇嫩的肌肤。
  “大人,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两人已经抱了很久了,唐清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有点“透风”。
  当猫咪裸奔习惯了,刚刚一时情急,居然忘记这件事了。
  “糖糖。”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探出牙齿,摩挲着唐清那截白皙柔嫩的脖颈。
  用锋利的牙齿来回咬扯着脖颈的嫩肉。
  “大人……?”
  唐清对于要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抗拒。
  只是他不明白,他只是个beta,安抚不了易感期的alpha,谢卿之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咬着他不存在的腺体。
  “糖糖,你这里,好香。”
  属于帝星最顶级alpha的信息素,浓郁得不像话,唐清感觉自己像泡在了雪松冰湖里,浑身不住微微地颤抖。
  “糖糖,我等不及了。”
  唐清被压到了治疗室的铁床上,铁床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冒出了点鸡皮疙瘩。
  但是他很快就热了起来……
  易感期的alpha,精神无法集中,一直处于狂躁的状态。
  现在,他的脑里只剩下那件事。
  还是忍着欲望,将修长的手指伸进了那个过于紧致的地方,耐心地给自己才满十八岁的妻子做扩、张。
  唐清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也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