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戏还关系着几个演员的饭碗，虽然他们也在顾明昊的剧组找到了跑龙套的工作，但是暂时还没有固定的收入。
唐清早就承诺好他们了，所以他回答道：“等我拍完这一部，我再问问明昊哥……”
陆则屿忍不住打断道：“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很恶心吗？你们……他们能接受用身体去交换吗，不怕脏吗？”
唐清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刚开始我也有点不习惯，后来就好了……”
“我没有逼他们，大家都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不脏的，都是固定的工作人员，而且也会定期做体检。”
说实话对于这些小动物来说，这种事根本谈不上什么廉耻，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普通。而且在有的国家，这种行业都是合法化了，就是一份普通的职业罢了。
听到了唐清的回答，陆则屿阴沉着脸，将唐清带上了车。
陆则屿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跟着唐清一路来到剧组时，刚开始还以为唐清只是在拍普通的电影。
他只是疑惑，这么小的房间要怎么拍动作片？
直到看到沙发上的那两个男生，用自己熟悉的姿势，开始做那些事时。他才终于明白了。
唐清拍的，原来是这种动作电影。
他的心里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愤怒，又是痛苦。
百感交集，酸涩不已。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
虽然知道那人给自己喝加了药的酒，但是他还是一厢情愿地相信对方是有苦衷的。
但是他想不到，唐清居然会拍这种电影。
还只是因为兴趣。
他知道有的人，因为小时候家庭环境比较复杂，会有奇怪的性癖。他并不是那种保守死板的人。
但他一时半会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他甚至幻想过，会不会唐清只是导戏而已，并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做那种事。
可是联想起他之前在剧组时看到的，唐清和那个助理，还有顾明昊……
他知道他的幻想，不可能是真的。
唐清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有xing瘾。
他忍不住咬紧了牙，额头青筋直凸起。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喜欢做这种事？
那些人伺候得他很舒服吗？
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一路开着车，没有说话。
唐清在一旁也不敢再解释了。
他觉得自己这情况，好像也谈不上是误会了。
陆则屿一直是优雅而矜持的，就算是上官琳琳在戏剧再作，演得再烂，他都不会有多少太过情绪化的表情。
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冷静得过分。
但是此时，他却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其实唐清有些不明白。
他知道他拍黄se电影这种事情，算不上体面，传出去，甚至会让他在这一行很难再混下去。
但是他也没什么电影梦，实际上并不是很介意。
可是陆则屿这个表现，却让他慌了神。他想不到陆则屿会这么介意，甚至可能是厌恶的。
难道陆则屿的精神洁癖已经严重到，看到有人拍黄se电影都会觉得恶心的地步？
好吧，他承认，如果是以前的他，知道有人是拍这个的，也会觉得有些别扭、奇怪。
但是应该不会像陆则屿一样，黑着脸，就想被戴了绿帽的男人一样。
唐清忐忑不安坐着，他很想问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男人的脸实在太黑了，一路上他也没敢问。
只好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垂着头没有说话。
却想不到，陆则屿却是把他带回了家。
……
陆则屿打开门，让唐清坐在沙发上，自己又走到了卧室。
唐清有些迷茫地坐着，不明白陆则屿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变态了，想教育自己？可是他到底要去房间里做什么呢？
半晌，陆则屿又走了出来，将唐清带到了房间。房间很大，中间是他昨晚才睡过的那张大床。
大床的旁边，摆着一台摄像机。
工作灯正亮着，证明设备正在运行。
“我想好了，既然你喜欢拍这种电影，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拍。”
唐清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啊……？”
唐清反复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展开？
陆则屿却自顾自地调整好了设备，让摄像头对准了那种豪华大床。
他已经想好了。
他承认，当他知道唐清可能已经和许多人做过那种事之后，他有一瞬间是无比痛苦的，甚至恨不得把这些人都剁成碎片然后火化了才可以泄他心头之愤。
但是他才不会像那种有“处nv情节”的直男癌一样，因为这点事就喊着要分手，甚至哭天抢地。
既然唐清是他喜欢的人，他就应该包容唐清的全部，包括他这些奇怪的癖好。
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是无意义且掉价的行为。
“我知道一时间要你改掉你的……爱好，会比较困难。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一步步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高大的男人舔了舔嘴唇，像盯着猎物一样，深深地看着唐清，郑重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