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人,你全家都是人!辛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人有什么不好的呢?涂蔷笑问道,那么多妖修行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成仙,就是想要成人,你看有几个想成魔的?
那你还来依附魔界?若这么不喜欢,走便是了。辛姮说着,喝了口酒。几杯下肚,她的脸颊已然发红,可意识依旧清醒。她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醉的,醉酒坏事。
那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涂蔷倒是耿直,不过小将军,你放心,如今看来,还是魔界前景更好一些。王上已统一魔界,虽然魔界里仍有几个不知好歹的亡国之族犯上作乱,但王上剑指其他几界已是指日可待,在哪里待着能比上魔界呢?
辛姮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杯酒。涂蔷见她只喝闷酒,而酒已上脸,面色通红,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小将军,我对魔界那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如此便好。辛姮说着,又饮一杯。
那,涂蔷眨了眨眼,又靠近了些,小将军能否告知,王上差小将军去苍潭派,究竟是为了什么?
辛姮放下酒杯,盯着涂蔷,道:我不信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涂蔷笑道:那的确还是有些消息的。听说,你是来找一样东西,一个法器,一个,上古之时遗留下来的,蕴藏着改天换地强大力量的法器。
涂蔷说着,叹了口气,道:只是古往今来,多少法器都被人如此吹嘘,实在是见怪不怪了。也不知,这次你要找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辛姮只是盯着涂蔷,问:你真想知道?
小将军可会告诉我吗?涂蔷问。
辛姮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涂蔷会意,连忙站起,又笑着飘然到了辛姮跟前,一下子栽进了她怀里,勾上了她的脖子。难不成小将军这里的消息,是要用别的东西来换的吗?涂蔷笑问着,手指抚上了辛姮的眉眼,若即若离,小将军,可是喝多了?啊
辛姮忽然手上一发力,将她向自己这边猛然一揽,两人之间离得极近。喝多了辛姮垂眼笑了笑,又抬起眼来,眼神骤变,她直视着涂蔷,低声道,你以为我喝多了,就会把魔界机密告知于你吗?涂蔷,你的身份,还不够。
涂蔷却也没有太意外。她笑了笑,又对辛姮道:小将军,莫不是你知道的,还没有我知道的多?她说着,贴近辛姮的耳边,道:我听说,那东西是女娲娘娘留下来的,但谁也不知那法器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那法器长什么样子。据说她曾用那法器强行聚集天下灵气,荡平人间。寻常的修行之法,是将天地灵气内化为自己的灵力,而有了那法器,便可以省去很多时间,直接召集天下所有灵气为她所用,瞬间拥有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是也不是?
辛姮听了,暗暗惊诧,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越发长进了,辛姮依旧是盯着涂蔷,说,你不觉得这话太过离谱吗?
是否离谱,小将军自己心里清楚,涂蔷说着,手指一路攀到了辛姮的领子上,轻声道,既然小将军不愿说这些,那就做些别的事吧?嗯?
她说着,也不等辛姮拒绝,便要剥去她衣服。辛姮见了,连忙狠狠一把将她推开。涂蔷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疼得哎呦了一声,桌上的酒杯掉落,洒了一地。
没兴致。辛姮冷冷地说着,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涂蔷倒也没在意,她扶着桌子站稳了,又看着地上的酒叹道:可惜了。说话间,却又有一只小兔子从外边溜了进来。
怎么了,我的儿?涂蔷回头看向那兔子,关切地问着。
那兔子畏畏缩缩,口吐人言:方才,那个苍潭派的废物在门外,所幸小将军和族长说话轻,外边听不到。她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什么?辛姮一下子急了,为何不早来禀报?
小兔子被辛姮吓了一跳,连忙向涂蔷身后躲,一边躲一边道:小将军和族长看起来太过亲密,小的怕扫了兴,不敢来报。
你辛姮气得差点跺脚,她看了眼涂蔷,又问那兔子道,她往哪去了?
那小兔子仍旧是缩在涂蔷身后,答道:东边。
辛姮听了,连忙便要走。涂蔷却及时挡在了辛姮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做什么?辛姮问。
只是想劝小将军一句,你那废物师尊看起来可不简单,你别被美色蒙蔽了双眼,耽误了正经事。涂蔷提醒道。
该查清楚的事,我会查清楚的,不用你多嘴。辛姮说着,一把推开了涂蔷,然后便大踏步着向门外走去。
涂蔷看着辛姮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咂了咂嘴。除了那臭脸,哪还有一点昔日的样子。涂蔷感慨着。
燕渺的确看到了辛姮和涂蔷那般亲密的情形。她一路向东找着,终于在酒馆里看到了辛姮的身影。辛姮坐在窗边,她只瞧见辛姮同一人对饮,但看不真切。当她好容易绕到酒馆正门的方向想进去找她之时,却远远地瞧见涂蔷跌坐进辛姮的怀里,而辛姮还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拉了一拉,接下来,便是低声细语、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