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应也会有这样的时刻么?
他之前从来没见过。
他们剧烈喘息,空气几乎稀薄。
游时手一点点下探,滑到江应小腹处,细长的手指探入衣物,在他腹肌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他感觉江应的腰抖了一下,继而按着他后脑的力道更重了。
游时这时却偏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逗弄似的开口:“奖励,给我。”
江应闭着眼睛,极轻地抽了一口气,伸出手,按住他腰侧,另一只手按住他手腕,不让他继续往下,也不让他离开。
许久,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声音低沉喑哑:“自己来拿。”
两人手上动作都没有停,房间里充斥着奇怪的水声和压抑着的喘息声。游时低头看他,刘海被汗水浸湿,江应抬头,被情/欲浸染的眼睛对上游时迷蒙的眸子。
他们又想接吻了。
只有有爱的人才接吻。
几乎是自然而然的,闷哼声因为接吻被压在喉咙里,房间里安静又暧昧。腰在动,手也在动,他们都被对方牢牢攥在手里,又飞蛾扑火一般把自己送过去。
身体每一处都发烫,每一寸肌肤都在麻,但是奇怪的舒服,让人想要沉沦。耳边听不太清楚声音,眼睛里面含满了水,似乎一眨眼,一滴滚烫浑圆的水珠就会从眼睛里面落下来。
周围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地给人一种安全感。
游时逃离了那个暗不见天的卧室,逃离了呼啸的北风,在自己真正长大的地方,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接吻。
也不止是接吻。
“应哥,”游时的声音破碎而喑哑,“江城……会下雪的,对吧?”
“嗯。”江应在他耳边低声应,也可能只是压不住的闷哼。
第61章 过年
浑身骨头似乎都酥了, 大脑麻木了一阵,游时微眯着眼睛看江应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掌, 怔愣了一会儿,起身抽纸巾。
“游小时。”江应嗓子还是哑的, 似乎想说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叫他一下。就在这时, 游时忽然站起身, 把他推倒在床上。
后脑撞击床板时发出咚的一声,江应吃痛地嘶了一声, 游时掀起眼睫看他一眼, 一只手伸过来敷衍地揉了两下, 接着性急地下去,扒开他裤腰。
“游时!”江应脑子里忽然一片白光,他挣扎着直起上半身,一只手狠狠抓住游时手腕,他白皙的腕子上都带上了红痕。
游时按着他肩膀继续往下推, 眼神看上去格外富有攻击性, 可润泽的水光让江应知道他现在不是完全清醒。
“你干什么?”江应语调又急又快, 但偏偏又放低了声音。
“干什么?”游时冲他痞气地笑,“操/你啊。”
他俯下身, 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像是泄愤, 像是委屈, 又像是无处发泄的心疼。
他在他耳边含糊不情地说:“你之前说可以的……哥, 可以么?”
江应感觉自己心尖被什么东西轻扫了一下,游时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毛茸茸的脑袋偏了偏,在委屈地蹭他。
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床边,手上青筋暴起,游时又哼着“嗯?”了一声,要直起身去看江应。
江应抓着他胳膊把他拽下来,两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
“放开我。”游时挣了一下。
江应声音哑得要命:“游小时,你太小了。”
“我成年了,”游时不服输地说,又挣扎了一下,“我现在能合法看18+作品。”
江应扣住他后脑,自己抬头轻轻啄了一下他嘴唇,眨眨眼睛看他:“还是太小了。”
“什么时候可以?”游时闷声说。
“等毕业可以吗?”江应笑着说。
“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游时偏头不看他。
江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说呢?”
“太久了……”游时生着闷气,一骨碌坐到旁边,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了气的鹌鹑,撅着嘴瞪着前方,说:“江应你现在真麻烦。”
江应看着他笑。
“今天晚上家里要包饺子。”江应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说:“奶奶应该买完菜快回来了,准备洗手干活了。”
“不干,”游时偏头,“我很金贵的。”
“知道了。”江应笑了,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又推着他的背把他推进洗手间。
—
除夕。
过年不让放炮,但总是有人偷偷放,尤其他们这里属于城市边缘的未拆迁的村子,偷偷放炮的人更多。
但是都不连续,一声两声过后,放炮的人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警车呜呜地过来,只能闻到空气中的烟尘气。
天气很冷,但到处都很喜庆和热闹。
每家每户家里都存了一大堆的炸货,邻居来来往往地串门,笑眯眯地互相说“过年好”。街上,商家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店主穿着新衣跟来来往往的行人搭闲话。
他们小群里的抢红包活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红包之外,炫耀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吐槽寒假作业太多、还偶尔会插进来几句胡言乱语。
不用想,那就是手机又被亲戚小孩拿走乱发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