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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可以不理外面那个疯女人的,但没想到对方/毅力这么大,坚持了这么些天,今天就是声声和小竹回来的日子。
  怎么能让他们看到这样一幕?
  阿姨点头:“刚刚声声打电话了,说已经到了中栈桥。”
  那只剩下十分钟不到。
  沈慧心脸色很差,拖着家里养的狗往外走。
  阿姨眉眼一跳,还以为她要放狗咬人,怎料沈慧心出去后什么都没做,只是将狗牵到江母身侧,“阿汪,叫。”
  江母看到她,甚至没来得及面露喜色,就被她牵出来的黑色大狗吓得浑身瘫软,惊恐道:“你、你想做什么!”
  “汪!”
  回应江母的是狼狗的吠声。
  狼狗一直叫,连江母祈求的声音都听不太清了。
  沈慧心站在窗户旁,见她还是不肯走,终是忍无可忍,回头喊:“保镖,把这人……”
  “沈总、沈总!”江母一把鼻涕一把泪,“您也是当母亲的,您应该知道我的感受,如果您儿子出了事,您肯定也会和我一样放下脸面,求求您,救救凯同好吗?”
  沈慧心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车辆已经驱进小区,她望着江母的眼睛一寸寸冷了下来,“别把我孩子跟这种东西相提并论。”
  “你那个儿子从小被你们惯坏,五百万说用光就用光,还是用赌的方式,他犯了法,你作为他的母亲不知羞愧,还在别人家门口胡搅蛮缠,我没叫保镖把你扔出去,是给你做人最基本的自尊,不是叫你得寸进尺的。”
  沈慧心冷冷道:“保镖,把她扔出去。”
  “沈总、沈总!”
  江母被拖走,眼泪不要钱的掉,她几乎魔怔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蹲在监狱里的江铠同。
  这些有钱人明明动动手指就能帮的忙,却叫她在这里低声下气祈求,还反侮辱她不知羞耻——
  “小竹,妈妈在这!”江母看到熟悉的人,眼睛乍亮,“你哥哥现在在监狱里,你快叫沈总帮帮忙……”
  江竹漠然后撤的同时,还不忘带上锦声。
  江母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怔。
  脑子霎时清醒起来。
  她在保镖手中疯狂挣扎,开始无差别攻击,各种恶毒脏乱的话都往外冒,偶尔还冒出几句方言,面色扭曲。
  锦声听不懂,但能猜出她骂的是很脏的词汇。
  锦声于是去看江竹,江竹面无表情,不知有没有被江母的态度影响到。
  似乎是注意到锦声的视线,江竹扭头看他。
  小少年鼓起脸颊,用力挣开他的手。
  “你在担心我的情绪?”江竹不气反问。
  “没有。”锦声说着,又软乎乎补充一句,“我只是想看你生气成什么样了。”
  他睁着忽闪的大眼睛,“……你生气,我就高兴。”
  “是吗?”江竹闻言,深邃的眼落在他身上,“真的高兴?”
  沈慧心让两人先进屋,将门关上,隔绝那道渐行渐远的怒骂。
  锦声也就没有回答。
  他鼓着脸颊,大约是觉得江竹越来越坏蛋了。
  吃完饭后,沈慧心才跟江竹聊养父母的事,“他们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知道了,小竹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知道你跟你养父母没什么好关系,我会替你处理好这件事的。”
  江竹没说什么,除了在锦声面前愿意多说点,在外人面前他向来是冷言少语的。
  沈慧心叹了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倒是也习惯了。
  接回江竹前,锦家就提前查过这孩子的往事。
  养父母人品极其低劣,而且早早就得知江竹是被抱错的,然而那时候小镇资源并不发达,他们也没什么渠道去处理这事,于是江父只能呕血帮人家养孩子。
  如果不是义务教育,他甚至不想江竹去读书。
  事实证明,他的不愿是对的,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读完初中后就断绝了跟他们的往来,直到一年后家中突然收到一笔大额来款,那时候他们才知道,江竹跑京市去读书了。
  而且还跟人玩什么股票,赚了很大一笔。
  江父一直记恨他,赚了钱不补贴家用,还想跟老子断绝关系!门都没有!
  夜里锦父回来的时候,先是询问了情况,然后才问:“他们回学校了?”
  “没。”沈慧心抬了抬下巴,“在房间里。”
  锦父有段时间没见到乖崽了,闻言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往楼上奔。
  而房间里,锦声正在遭受“欺负。”
  他泪眼汪汪,坐在江竹腿上,白皙的脸颊在灯光下尤其漂亮,染着薄粉,不是很明显。
  “你别挣扎。”江竹禁锢着他的腰,声音低哑,下巴抵在他的右肩处,“……别到时候又说我欺负你。”
  “你本来,就在欺负我。”锦声因为受到惊吓,打了个嗝,他红着眼眶,苍白圆润的指尖抓着他的衣袖,怕道,“……你放开我。”
  呜。
  好硌。
  小少年刚开始还敢挣扎,后面就完全不敢动了,他没想到江竹的胆子这样大,这是在家里,他怎么敢这样……
  “我不干什么。”
  江竹锢着少年腰身的手有些紧,他略微侧了侧头,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唇瓣擦过了少年修长白皙的侧颈。
  那阵似有若无的触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