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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醉闭上眼,悲伤地叹了口气:“当然是在为那些可怜的玩家祷告,希望他们能跟大副先生玩得愉快……”
  薄冰:“……”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鳄鱼的眼泪吧……
  很快,门铃声响起,他又亲眼见证了川剧变脸的奇迹——
  池醉上一刻还在悲悯众生,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他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迅速拿起放在隔壁房门前的包装盒闪了回来。
  薄冰真想给他一个鼓励的大拇指。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意见?”或许是因为被盯了太久,池醉似有所觉,他暴力拆卸完包装盒,递给薄冰两个奶黄包。
  “没有,你那是错觉,”薄冰接过,神色如常,“再来一碗粥。”
  海绵还算上道,池醉让它打包的食物基本都有。
  一共用了八个包装盒,薄冰就要了一碗粥两个奶黄包,剩下六盒全是池醉的,一半饭一半菜。
  等薄冰消灭完自己的口粮时,池醉那边也差不多了。
  不管看多少次,薄冰仍然觉得惊奇。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池醉的胃部,发现那里其实并没有鼓起多少:“你怎么做到的?”
  池醉闷哼一声。
  薄冰不知道,他的手又软又凉,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摸上来,触感简直美妙。最要命的是,摸着摸着手就不自觉地往下移,那只手此刻根本不在胃部,而在池醉的腹肌处。
  偏偏它像摸上瘾了似的,还在往下。
  池醉赶紧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眼神愈发晦暗,声音沙哑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多运动。”
  薄冰这才发现大事不妙,他正色道:
  “我去刷牙。”
  “小薄饼,”池醉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笑着一把将人拉回来,凑到薄冰耳边往里面轻轻吹了口热气,“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饱暖思淫|欲’?”
  薄冰沉默数秒,无情地推开他:“没有。”
  开玩笑!再这样下去,他的腰就该喷云南白药了……
  “可是,是你先摸我的……你得负责。”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否认三连。
  池醉气定神闲:“你是你有你胡说。”
  他懒洋洋地抱着胳膊,站在洗浴间门口,堵住了薄冰的去路。
  薄冰挣扎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跟池醉做个约定。
  “打个商量,一周两次,多的没有。”
  “不行,五次,不能再少。”
  “最多三次。”薄冰率先让步。
  “三次半,”池醉一摸下巴一思考,“还有半次听天由命。”
  薄冰:“……”
  一时开荤一时爽,doi老腰火葬场。
  “到时候再说。”
  池醉笑眯眯道:“好,我会一直记着的。”
  他在“一直”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薄冰觉得自己的腰又隐隐作痛起来。
  夭寿啊……
  两人吃饱喝足之际,门铃声再度响起。
  池醉透过猫眼,刚好对上红毛可怜巴巴的神情。
  他开门,斜倚在门口问:“什么事?”
  红毛腆着老脸期待地搓搓手,语气忐忑:“能……能给点吃的吗?”
  边说,他还边陶醉地耸了耸鼻尖,似乎沐浴在了食物的芳香中,一脸神清气爽。
  池醉&薄冰:“……”
  “不能,”池醉冷漠地关门,“没吃的。”
  “别别别,”红毛赶紧用身体卡住门缝,“你们肯定有,让我进去说、进去……”
  “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这时,薄冰的声音响起,对红毛而言仿佛天降救命稻草:
  “让他进来。”
  红毛如蒙大赦,心下松了口气。
  池醉这才靠到墙边,让他进房。
  “都吃完了,没你想要的,”薄冰正在房间内踱步消食,小腹不明显地鼓起一块,看得红毛很是羡慕。
  “那、那我未来几天能拥有吗?”
  池醉抬抬眼皮:“凭什么?”
  红毛小声:“可以组队。”
  “两个王者带一个废铁?”池醉笑着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红毛:“……”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可也不用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吧,太伤人了呜……不是王者,好歹也算得上青铜啊!
  “其实也不是不行,”薄冰思考一番,给了透心凉的红毛一点希望,“但我们带你,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红毛双眼一亮,整个人精神抖擞。他知道,表现自己价值的时候来了!
  “我的运气很好,不,不是很好,是特别特别特别好!而且我的能力可以帮你们分辨出那些东西。”
  “你也发现了?”
  红毛点头:“我又不是傻子,上船那么多天,怎么可能没人出事。这样一想,我上次吃饭的时候就看了一下,结果……”
  他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这才接着往下说:
  “我就往前面瞥了一眼,真的一眼,就看到我对面那人脸上全是黑色的鱼鳞!我滴妈,我当时一口饭就吐出来了……你们知道吗?一个鱼头对着你,盘子里全是蛆……”
  “够了,画面不用形容得那么详细。”薄冰面色难看地捂住胃部。
  “之前吃的东西应该是干净的,”池醉拍拍他的背,又投了个犀利的眼神给红毛,“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