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怎么玩怎么不舒服,她扭头看向一边刷着无法联网的手机、只能玩贪吃蛇的越前龙马:“你不回房间待在这里干嘛?别打扰我行不行!”
“yada。”越前龙马继续玩着贪吃蛇,“你又不在房间里。”
“……”夏夏说,“越前龙马,你有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才是我们的主卧。”
夏夏想:越前龙马现在真的是……
她气不打一处来:“好,那我去找哥哥睡好了,你就——”
越前龙马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夏夏浑身一冰,想说出口的话立时识时务地咽了回去。
他的眼神冰寒刺骨,锋利得像是带着刺的锁链,充斥着无尽的冷意和凉薄。
只是一瞬的工夫,另一种夏夏所熟悉的眼神覆盖了上来,好像方才不过是夏夏的错觉。
夏夏尝试着移开目光,不让越前龙马察觉到她的害怕。
“你……”夏夏迟疑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越前龙马情绪稳定,哪怕心情再差,在她的面前,他都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可刚刚不是。
夏夏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说出完整的话,越前龙马可能要和那次在浴室里一样,做出些失控的举动。
与此同时,夏夏心底无数次地浮出相同的不好的预感。
她只是说一下,越前龙马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就那么强了;如果她真的和哥哥订婚,他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般,只是安静地陪着?
如果越前龙马发疯,她真的抵抗得住吗?
“抱歉。”然而,越前龙马却摁了摁眉心,直接地道了歉。
他疲惫地往电竞椅上一仰:“出了点事,心情不好。你先玩,我等会给你做点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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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的录制进入了平稳的练级阶段,嘉宾们每天都忙着升级,时不时闹出各种搞笑的事情,看得观众们乐此不疲。
夏夏的手法在她夜以继日地学习下,很快跟上了大部队,惊得池田羽大呼天才。
夏夏在房间门口被借病请假的林雅拦住时,她一点也不意外,同时也不想和她多说。她礼貌地冲着憔悴的林雅点了点头,与对方擦肩而过。
可惜,林雅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又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走廊里,林雅的声音空荡荡的带着回音:“我曾经是四天宝寺的正选,和网球部的人一起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如果我和越前龙马差不多大,那么我相信,他是男子网球选手里的最强,而我会是女子里的最强。我会陪着他走职业道路,而不是成为一名大学教授。”
那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夏夏不过3~4岁。
夏夏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毕竟林雅对越前龙马的喜欢不加遮掩,而越前龙马也从未刻意地隐瞒自己的心思。
然而夏夏没有想到的是,见到她要走,林雅竟然伸手试图拽住她的手腕——她倏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扇开了林雅的手,斥道:“你想做什么!?”
越前龙马这几天总会拉着她的手腕,一下又一下地摸索着那道狰狞的伤疤。
她想挣扎,想遗忘曾经自己有多么恶毒的念头,可越前龙马不让。
林雅被扇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她却并不在意。
她看着夏夏,惨笑了声:“迹部夏,你知道有多少人爱着越前君吗?”
“所以呢?”夏夏反问,“这是你来烦我的理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是看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来找我有什么用?”
夏夏不能理解,她摆出这副受了天大的苦楚的嘴脸给谁看?自己又不欠她的。
“我只是不服!我看不到你除了这张脸和身世以外的优点。而我呢,从小到大都很优秀,本科后便读了直博,27岁就当成了大学教授。除了年龄,你拿什么和我比?”
夏夏:“哦。”
林雅发现,迹部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她说的话。
也是,对方什么都不用做,越前龙马就对她那么特殊,她的确不需要在意她的心情。
林雅心中的恶意几乎压制不住,她其实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可是越前龙马截然相反的、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她的做法,让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林雅丧失了理智。
凭什么迹部夏可以得到越前龙马无条件的偏爱?
她恶毒道:“迹部夏,你真是太自私了。你没发现吗?这几天越前君的心情不好,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林雅终于快意地看到迹部夏有了淡漠以外的神情。
夏夏想,其实她果然还是在眷恋着越前龙马,因此才自欺欺人地刻意忽视了很多事情。
得了抑郁症的人太敏感,就像几年前,越前龙马给她打了电话。接通电话后,甚至不需要越前龙马开口,夏夏就从他拉长了些许的呼吸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雅讥笑道:“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不配吗?越前君的粉丝们已经闹起来了,直言要求你不要再缠着越前君。越前君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希望越前君和你保持距离,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并不看好。他们还提出如果越前君真的喜欢你,他们同意越前君私下和你偷偷谈恋爱,这样分手也不必担心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