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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贺一凌这个臭小子啊?阿姨和叔叔也没看到他哦。之前还说什么,今天晚上带男朋友回来,给我们长长眼呢,这饭菜都快凉了,也不见人影啦。”
  “我跟你贺叔就先自己吃了,才不管那臭小子,半点没有小澜你听话。”
  江澜听后,脸上无声笑了笑。
  “阿凌也很好,我……他来找我玩了。”
  对方一听就信了,“那敢情好,你们要去酒吧是吗?要玩开心一点哦,不过,你可看着点他,你们都别喝多,会让大人操心的!”
  “嗯,好的,林姨你放心。”
  电话挂断。
  江澜心中叹气。
  他之前因为找房子,在贺家暂住过大半个月,贺叔和林姨两人都对他很照顾,还都是开明的性格,给予他很多支持。
  甚至,江澜曾经很羡慕好友,幻想过自己的爸妈也跟贺叔林林姨一样,让他放肆地追求自由。
  但他直到现在,都快死了才荒唐一把。
  江澜不想让年长者操心年少者,且说他跟贺一凌多年交情,断没有擅作主张替好友透露被出轨的道理。
  而言温竹立在一旁,全程一句不漏,听着听着,他渐渐双手交叠环胸,面带冷意。
  江澜没忘记他,尴尬地望去,“我、我朋友可能要在我家住一晚。”
  言温竹身上更冷。
  沉默相对。
  江澜咽了咽口水,“抱歉,言温竹。我朋友他被出轨了,喝的有点多,还认错了人。”说着他又莫名有点怂,“可能、可能你们长得好看的,都有些相似处。”
  说这话,真有些头皮发麻。
  看似夸了言温竹好看。
  又有另一层含义,明晃晃地就是,因为朋友在他这的优先级在对方之上,所以唯有代替表示歉意。
  言温竹眉毛皱得都能掐死蚊子,“这里只有一张床。”
  江澜点头,“嗯。”
  言温竹又问:“他睡床,你睡哪里?”
  江澜指着贺一凌现在躺的位置,“我睡这儿就行。”
  言温竹当即道:“不行。”
  江澜:“?”
  言温竹双手垂下,走上前,又分别按在江澜的肩膀上。
  “沙发那么小怎么睡人?怎么睡得舒服?万一你晚上跑到床上怎么办?”
  江澜迷茫,他不会。
  言温竹目光幽深,循循诱导:
  “而且,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怎么保证我们的关系续存当中,没有第三个人?”
  江澜:“……”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言温竹又道:“之前,他在我身上打了一掌。”
  江澜又记起这回事,准备上手去撩他的衣服看看,被挡住,便问:“你没事吧?”
  “有事。”言温竹语气肯定。
  江澜惊得睁大眼:“!”
  言温竹:“去我家睡吧。”
  “哈?”
  “正好我只能回去。”听到这,江澜心生愧疚,临时出事,才……
  “而且我家有多余的房间,距离公司又很近,方便你第二天上班。”
  言温竹还一手抚上江澜脸颊。
  细腻的触感如绸缎。
  男人微微垂头,两颗滚圆脑袋慢慢贴近。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打,还没回手。”
  他问:“你要怎么补偿我?”
  眼神勾人,暧昧顿生。
  江澜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言温竹那俊美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
  他往后撤了撤,后背撞到书桌,桌角移动,发出吵人的木头响。
  不远处,好友可能被吵到,还唔咽一声。
  还好没醒来!
  不行。
  江澜用仅存的抵抗力,伸手去推言温竹,正巧触到他胸膛,也许是牵扯到背部,男人喉间嘶了一下,他又紧张了。
  “你…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言温竹握住他的手,带着贴到他方才推的位置,问:
  “你家有红花油吗?”
  衣服底下,有结实紧致的腹肌。
  江澜逐渐失去逻辑和思考能力,先点头,后摇摇头。
  他不记得了。
  言温竹蛊惑:“去我家,我家有。”
  江澜彻底昏头。
  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两人再次上车。
  江澜打了个哈欠,他看向方向盘上边,离开租房前,言温竹随手拿的一盒雨伞,脸红了红,羞恼。
  他怎么那么不争气!
  一边清晰地知道言温竹是勾着他去做那种事,一边又糊里糊涂地同意了。
  今天晚上,言温竹是专门过来的吧?
  没多久,江澜眯眼睡着了。
  他还浅浅地做了个梦,在梦境里,有一条长相俊美的萨摩耶,毛发顺滑,看着又白又软的,可行为却强势,热烈向他袭来。
  江澜是想躲开的,但很奇怪,他没有动,眼睁睁瞧着,白毛萨摩耶凑上前,舔在他脸上……
  它身上还有熟悉的清香。
  直到他失去呼吸。
  江澜醒来了,梦中那只萨摩耶变成言温竹的模样,他压在他身上亲,亲得很重。
  他余光往外瞟,两人还处在车里,车外是漆黑一片。
  不知多晚了。
  言温竹隙缝中道:“专心点。”
  又贴上来。
  江澜头晕脑胀,迷了,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