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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想好好对待眼前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霍锦夜眸底闪过一丝伤神,有一瞬间,他有把绳子扔在地上的念头。
  可仅仅只是一瞬,欺骗绝对不能容忍。
  这次放过了,还会有无数次,只有深深地痛,才能让他记住,自己到底是谁。
  红绳把路柏的手和脚捆绑在一起,他趴在床上,看着霍锦夜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按下红色的按钮后,房间里传出轰隆隆的声音。
  床头处的墙出现裂缝,一整块像是之前被切割好,往后移动,紧接着一面新的墙从上落下,直到和周围的墙壁融合到一起,看不出一点粘合的痕迹。
  墙上挂着的东西让路柏望而生畏,身子止不住哆嗦起来。
  霍锦夜欣赏着路柏脸上畏惧的表情,“自己选?还是我帮你挑!”
  路柏咽了咽口水,反正都是脱一层皮,没什么好怕的。
  路柏在心里吸一口气,唇角上扬,一双杏眼半眯着,“霍先生帮我选好了!”
  “这个怎么样!”
  霍锦夜挑了一根黑色的皮鞭,在一片刑具里,算中等大小,约有拇指粗细,但是上面布满了尖锐可怖的倒刺,若是抽在皮肤上,少不了小一个月,下不来床。
  路柏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恐惧藏不住,可嘴上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霍先生喜欢就好!”
  霍锦夜满意地“嗯”了一声,“反省的觉悟不错!”
  他把黑色的鞭子取下来,鞭头刻着两个字,“见血!”
  路柏低着头,干脆不去看那狰狞的玩意,牙关咬的死紧,霍锦夜要给他教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他呼吸缓慢,静静等着鞭子落在身上的痛楚。
  整个房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鞭子抬起,像是一把利剑把空气滑开一道口子,噼啪一声脆响,好似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
  路柏身体下意识一缩,意料之中的痛楚却没有发生,路柏等了半响,抬起头,身侧的床单被鞭子划破,裂开的口子像是鱼骨的刺那样密集。
  可想而知,如果这一鞭落在背上,会是什么场景。
  路柏喉咙发干,重新把脑袋埋下,他鼻子酸楚,眼里的液体开始包不住。
  他不想看到霍锦夜,不想跟他求饶,霍锦夜对他越狠,这条路才能走得远。
  路柏咬住哆嗦的下唇,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不怕的!路柏,你能坚持下去!只要找到拿捏他的把柄,就能把霍锦夜扳倒,你一定会成功!
  鞭子重新扬起,在空中爆破出声,啪一声落下,路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无尽的恐惧像一颗颗巨石砸过来,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鞭子落在路柏的身侧,床单已经碎成片状,路柏扭动脖子看向霍锦夜。
  他是什么意思!
  霍锦夜把鞭子扔在地上,“我希望以后,你不会有机会用到这个东西!”
  路柏眼眶里大滴大滴的豆子掉在床单上,垂下脑袋,“不会了!霍先生!”
  霍锦夜捧着路柏的脸,拇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这是最后一次原谅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霍锦夜霸道地吻住路柏的唇,疯狂掠夺走他的呼吸。
  一夜无眠。
  第二天路柏醒来已经早上十点多,他揉了揉酸胀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身边的床铺冰凉,路柏眼神木愣地看向窗外,这一页算是翻篇了吧!
  路柏找了一件领子很高的毛衣穿上,随便吃点东西就去了医院,手里提着花夏喜欢的蛋糕,站在病房门口顿了顿。
  脑海里回荡起花夏说的话,路柏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好像他只能给人带来厄运。
  路柏抬起的手僵在空中,自己现在去见她,花夏会不会受刺激。
  “你在这儿发什么愣?怎么不进去!”
  路柏手里的东西被人抢走,他抬起头,花夏把蛋糕抱在怀里,打开门走进去。
  她眼下的黑眼圈很重,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糟糕,路柏跟在花夏背后走进去。
  花夏坐在沙发,打开蛋糕自顾自吃起来。
  “你今天来想问什么?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柏抿唇,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路柏往外走,花夏把蛋糕放下,冲过来抓住路柏的衣袖,对着路柏大喊道:“路柏,你不要去木白酒吧,那里面很危险!”
  路柏脚步顿住,眉头蹙起,转头看着花夏,“为什么很危险?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花夏眼神闪躲,“什么都没想起来!你只管听我的话,我不想你死掉,没人给我买蛋糕吃!”
  路柏嘴角上扬,揉了揉花夏的脑袋,“我不会有事,放心吧!”
  路柏和花夏道别后,走出房间,花夏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着,酒吧的危险来源于谁?
  看来伤害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酒吧里的人。
  路柏进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突然涌进来很多人,把路柏挤在角落里。
  电梯里的空气稀薄,路柏感觉呼吸不畅,心脏跳动得异常快速。
  眼前的物体开始旋转,全身各处像有成千上万只针往骨头里扎。
  路柏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耳边有尖叫声,医护人员的救助声,各种仪器的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