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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言意识模糊的说着:“滚……我不要你……你滚……”
  “你不要我你想要谁?”
  “要谁也不要你,滚……你就想、看我笑话,就想、羞辱我……滚……”沈星言痛苦的低声呜咽起来。
  祁英心一痛,想到自己也曾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强迫过他的阿言,强烈的愧疚感压的他喘不上气。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抚上沈星言的滚烫的脸颊,柔声哄道:“阿言,你别怕,我不对你做什么,让我帮你,完事我就滚,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你……”沈星言执拗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却使不上力。
  “再不解决,这玩意就废了,你下半生可就再也用不上它了。”
  “不要、你管……”
  祁英不由分说的扯下头上发带,布条蒙住了沈星言的眼睛。
  “你……干嘛?放开……”沈星言慌乱的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啪啪的往他脸上招呼。
  “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浴池离寝殿的大门有五丈远,门外的人根本听不见。
  祁英抱着他,不躲不闪的承受着对方的抓挠,直到沈星言越发脱力,他强忍心痛附在沈星言耳畔低声道:“你既这么讨厌我,把我当成你想要的人便是。”
  “不……额……”沈星言看不见人,身体被人掌握着,那熟悉的力度,熟悉的触感仿佛带他回到了从前。
  那时,一张床,总是两个人影。
  祁英从身后抱着他,手总不老实,把他闹的着了火,就在他耳畔蛊惑道:“阿言,你动情了,让我帮你好不好?”
  祁英老是那样没脸没皮,沈星言若不肯他就撒娇耍赖,硬是在他身上练出了一手绝活。
  沈星言脸皮薄,祁英总是连哄带骗,说很多未娶亲的富家公子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书童,便是这用处,就跟吃饭一样,是很寻常的事,不必觉得难为情。
  祁英总是那样笑,眉眼弯弯,明媚如春光。
  明明是很下流的事,可那个人是祁英,他就能自然的接受了。
  沈星言时常怀疑祁英是不是狐狸精转世的,不仅勾人还哄的他傻傻的每次都由着对方胡闹。
  ……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祁英收回水下的手,抱着筋疲力竭后瘫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儿。
  他的脸上脖子上肩头已经被某人的各种抓痕覆盖,硬是忍出了一身薄汗。
  他解下那条蒙眼的发带,看着沈星言那样安静的睡着,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去了他的眼尾的泪珠。
  他太了解沈星言了,甚至比沈星言自己还了解这具身体。
  他抱着沈星言出了浴池,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擦干头发,又轻轻的给他套上寝衣,这样的事在沈星言死后,他做过无数次……
  他无比留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爱人,这个人活生生的在眼前,甚至没有那些疤痕。
  门外秦尚敲响了房门:“殿下,您还好吗?”
  见寝殿内没动静,秦尚忍不住责怪道:“风吟,你怎么不请太医过来?”
  风吟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殿下不让,连我都没让进。”
  秦尚心急如焚,正欲再敲门,寝殿的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祁英湿着衣衫出来了。
  门口的二人惊讶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右侧的下颌处一道血痕格外抢眼。
  他看向秦尚,冷声问:“谁干的?”
  秦尚怔了怔,他感觉现在的祁英浑身都是煞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雅阁内的少年惨叫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时分最后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屋里才彻底安静了。
  玄风提心吊胆的在紫藤架下跪着,和秦尚那一战他们俩都没讨着好,都挂了彩。
  玄风是宴君澜暗卫中功夫最好的,结果却打不过沈星言身边的一个护卫,这让宴君澜很生气。
  玄风一声不敢吭,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小道士。
  小院里,阳光正好。
  花架下的男人悠闲的躺在摇椅里翻看着手中的《我与太子的二三事》。
  宴君澜合上书,在藤椅里伸了个懒腰,才起身进了雅阁。
  玄风连忙起身跟上,一进雅阁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少年显然已经没了气息,赤着身体趴在地上,身后一大滩的血迹还未干涸,尸体半张着嘴,涎水和着血流了一脸,那两个空荡荡的眼眶显得尤为瘆人……
  宴君澜在茶案前坐下,玄风立刻跪在案前讨好的为其倒上茶水,生怕自己再没做好又惹得主子生气。
  宴君澜抿了口茶水,望向窗外,淡淡吩咐道:“把垃圾收拾一下,要来客人了。”
  玄风闻言,如闻大赦,立刻起身叫人进来收拾。
  很快就有人进来抬走了屋里的尸体,拿着湿布擦干净了地上血迹,屋子里恢复了干净整洁,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97章 教训
  宴君澜倚在座椅上,闭眸假寐,直至感觉面前有人坐下,他才懒懒的睁开一条缝。
  那人穿着斗篷戴着半张面具,声音冷冽,带着怒意道:“你还真是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死活。”
  “怕死?”宴君澜低笑,他拿起茶杯在手中慢悠悠的转着,轻蔑的瞅着那人,“那你别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