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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饮冬站的不远不近,不乐意瞧他这副防人的模样。
  “藏什么呢?”江饮冬扬了扬下颌,“缸里有宝贝不要我瞧?”
  魏鱼差点就点了头。
  宝贝还没修炼好,不能见人。
  “我难道不是你养的最大的宝贝吗?”魏鱼一脸正色,严肃道:“你还想养哪个?”
  江饮冬哼笑,顺着他,“行,就你一个宝贝蛋子。”
  看出了魏鱼不想离开鱼缸,江饮冬也不勉强,自己去了灶房。
  他跟着魏鱼做了那么多回凉皮,自然也是会的。
  傍晚,江饮冬如约将五斤左右的凉皮交给张成业,从他手里收到连下回的定金拢共三百文,给了张成业十文的跑腿费。
  张成业把江饮冬让他帮忙买了两斤猪肉给他,便离了村。
  晚饭魏鱼没从缸里出来,江饮冬把饭端到他手里时,余光往他身上瞟了眼。
  人鱼一头黑发散在腰间,浸入水里那段恰好遮挡了一些腰身。
  江饮冬眯起眼瞧着那里,魏鱼敏锐地收回胳膊挡了挡。
  江饮冬不悦道:“才说是我的大宝贝,我瞧不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着,那截腰肢下面连着的,好像不是鱼尾?
  魏鱼的目光也定在江饮冬腰下,小脸又是一本正经,“你说的没错,大宝贝要自己的才好瞧。”
  江饮冬:“……”
  这小流氓!
  江饮冬也不晓得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他把手往腰间一拍,一脸木然地开始解腰带,“自己瞧怎么行,我大方,一起瞧。”
  他手头动作快,这会已经上身的粗布衫子已经开了,露出中间的麦色腹肌,手按在裤腰上,不上不下的。
  魏鱼小脸通红,心脏卡到嗓子眼,拿着饭碗的手有点抖,“冬、冬哥,吃饭的时候看不好吧?”
  说着不好,眼睛可没移开分毫。
  江饮冬气笑了,敞着衣衫大步流星离开。
  他可真混,跟一条人鱼比着下流。
  入夜前,江饮冬没再进屋,夜半时分,他拿着一把弹弓出门,身影隐没在夜色下。
  刘家一间里屋,刘多麦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嗒。”
  一颗石子砸在窗户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床上酣睡的人无知觉。
  “咚。”
  另一颗更大的石子又砸了过来。
  房里的刘多麦翻了翻身。
  “……”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石子接二连三的扔在床上,颗颗落在人脸上。
  刘多麦被砸醒了,他揉脸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就见窗户口飘进来一抹白。
  一块白布裹着石头被扔进来,刘多麦瞌睡醒了大半。
  大半夜还有人私会他不成?
  他抓起那块白布条跑到窗户瞅,不见动静才把白布举在眼前,对着窗缝的月光,上面有个歪斜的字。
  刘多麦不识字,看不出这字好坏,但他认得宁哥儿的名字!
  宁哥儿半夜来约他的?
  他立马跑到屋外,四处张望,皎洁月光下没一个人影。
  刘多麦失望不已,转身准备回房。
  他这几天颇有些颓靡不振,一半是因为宁哥儿,另一半在于江饮冬。
  那天发生在江饮冬家门口的事,他至今没缓过来。
  没走几步,背上被石头砸了,还是块大个的,刘多麦没忍住嗷了一声。
  这声招了他老娘吼,“大半夜在外头嚎啥!”
  刘多麦:“起来尿尿磕着了。”
  他娘声音猛的变大:“没磕着要害吧?”
  刘多麦:“……”
  “磕着脚了!”
  刘多麦应他娘一声匆匆回房间,不消片刻,猫着腰从大门溜出去。
  是宁哥儿吧?
  一定是宁哥儿!
  他这些天忽视了宁哥儿,想来宁哥儿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多重要,午夜梦回想的不行才这般偷摸来找他。
  这般半遮半露的,倒也像宁哥儿的样子,羞嘛。
  刘多麦脚步匆匆,左右张望,见到前头忽闪而过的人影,赶紧跟上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那借宁哥儿引他出去的小贼,还能对他图谋不轨不成,这一身硬邦邦的肉可不是白长的。
  刘多麦的脑瓜灵光一闪,突然顿住脚步。
  晓得宁哥儿和他关系,且和他有仇的小贼没几个……
  刘多麦眼皮一跳就想折回去,不远处一道人影进入他的视线,在月光下很是熟悉。
  真的是宁哥儿!
  眼下是深夜,刘多麦不敢大叫声张,只跟着过去,等着宁哥儿带他去什么地儿。
  走了几步,他发觉有些不对。
  一般人私会不是选人少偏僻的地方吗,宁哥儿怎么往人稠的几家钻?
  刘多麦站住,粗眉深拧,他看见宁哥儿停在人家门前,不多时一个人出来开门,那人二话不说,揽着宁哥儿进了屋。
  月光打在那人正脸上,刘多麦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李秀才!
  作者有话说:
  冬子:大宝贝到底在哪?
  小鱼:(叉腰)浑身都是!
  第25章
  江家里屋。
  呼啦的水声冲击着厚重的缸壁,缸内水波翻涌,搅乱一室静谧。
  魏鱼睡的不安生,他只觉小腿一阵抽搐,那股子疼让不住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