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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不宜久留,”琴酒说,“做完交易就走。”
  “你先去约定的地点,留心那个人有没有异动。就算是喉咙被扼住的猎物,也难免有不自量力反击的时候。”
  “我到附近侦查一下,小心别跟上来什么尾巴。”琴酒说道。他脚步无声地走进渐黑的夜幕中,并不回头。
  “大哥……”
  伏特加停顿了片刻,竟有一种或许很久、都不会再见到大哥的感觉。
  “……”
  ——喂、这里有人拿错剧本了吧!?
  =
  总悟走在街上,又恢复了独身一人。
  他摆脱了同事们的追击,像鱼一样灵活地化进人群的湖泊中。
  总悟悄然顺着暗巷行走,听着周围还在来回巡逻的警笛声,微微打了个呵欠。
  “直播关掉了吧,这回你好像很安静。之前那两个家伙还有说什么吗?”总悟问脑袋里、不知在捣鼓什么的小系统。
  总悟一边说,一边调出了log观看。
  【多亏这次来的新观众,我们的兑换系统升级了诶!】小系统在他耳边欣喜地说道。
  “谁?神山他们?”总悟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却只看到了屏幕上的嗷嗷嚎叫、没有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是的,是直播快要结束时……】随着小系统的话语,总悟也已经看到了那行字:
  [……一只新用户进入直播间,确认昵称为怕鬼の副长]
  [怕鬼の副长愤怒地试图更改昵称,未果;并将满口「啊啊冲田队长」的两位神志不清的下属飞踢送出了直播间]
  被土方逮走了,一个飞踢逮走了喂!
  [怕鬼の副长:真是的(缓缓点烟),什么都一团糟。连训练的心思都没有了,这群开小差的家伙。]
  [怕鬼の副长:最近局长都不爱说话了,连香蕉都不怎么吃了……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快回来给我切腹啊喂!]
  等、等等,你们的局长明显哪里不对吧喂——是在丛林里遭遇了[被不明猩猩咬伤の事件]了吧!*
  [怕鬼の副长扔进了一只羽毛球拍、一沓散落的万事屋出品招魂符、一只平平无奇路过的无辜小动物]
  ——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了吧羽毛球君!还有无辜的小动物是怎么回事啊?
  “去死吧土方,”总悟熟练地接道;可惜这是留言,对方已经听不见了。
  【但是、我们可以兑换后援了呀冲田桑!现在是小动物、那之后说不定……】小系统熟练地画饼,试图给冲田警官鼓舞打气。
  “这样啊,下次说不定真的可以把那羽毛球脑袋兑换出来了吧?”总悟道,“他们这次都扔来的是些什么?”
  小系统小心翼翼地揣着那只小动物,把它捧出系统的空间:【是一只缺失了双耳的、蓝白相间、体格很大的——】
  “——哆啦a梦!”总悟即答。
  【不、不是啊!】
  小系统一个激动,把这一团毛绒绒突然变出了背包。
  那只猫似乎是不能理解自己怎么进入到的背包空间里、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但在温和的晚风中,依然神态自若;仿佛它的一生中已经经历过足够多难以理解的东西似地。
  那绿眼睛的蓝白相间的猫猫,优雅而深沉地蹲坐下来,瞧了瞧周围的环境。
  它在总悟面前转了转,无动于衷的猫脸上,竟然露出一点无声的疑惑。
  “这好像是、歌舞伎町的……”
  总悟向着野猫伸出手;而此时的小系统,却嗅到了某种剧情杀的气息。
  【这边、这边!】
  小系统的声音变得热烈了起来:【柯学の大事件!】
  在小系统的什么“梦开始的地方”“上啊冲田桑”等阿巴阿巴的胡言乱语里,总悟的脸上悄然暴起了青筋,不知为何拿出了手铐。
  “喂,”他捂着手背,那里有一处沉重的喵爪印痕,“这家伙是可以逮的吧?是需要被关进通往绝育的牢笼的吧?”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呀喂!
  这只[平平无奇路过的无辜小动物],显然并不如文字描述得那样无害。
  这野猫似乎是看出了总悟不可能做一个铲屎官,踩着手背当踏板跃上了墙头,在夕阳的影子里消失不见了。
  小系统慌忙拦住即将黑化的总悟:【不能气、莫生气!一件件来呀!】
  【只要干完这一票,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世界意识爸爸的凝视了!】它极力劝诱道,【平时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地担心剧透了!】
  是因为无剧可透了吧——系统君的画风也逐渐不对起来了啊!
  小系统难得升级了一点,在地面上标出了嘀哩嘀哩的指引,就像是什么古董游戏一样。
  总悟半月眼地跟随上去:“为什么是像素风游戏?做完任务会掉金币吗?”
  总悟收敛气息走过去。那个黑衣人明显也在尾随着谁,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像看一只老鼠一样、居高临下瞥着那不知跟踪谁而来的少年。
  那是一个身形高瘦的黑衣人,动作悄然无声而干脆利落。
  他正举起不知从哪里掰下来的长铁棍,向一个少年的后脑敲去。
  那少年似乎还没意识到,眼睛只是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觉得可疑的事件。
  黑衣壮汉的金钱交易、少年的尾随窥视、另一位黑衣人的无声扬起的闷棍:构成了一副优美的画面,成为每年都会重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