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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喂过奶就睡了。”
  等到吴远洗完了,杨落雁站在东屋门口直招手:“别换那些旧的了,快进来试试新衣服。”
  杨落雁带来的新衣服,是一整套。从里到外,从裤衩到牛仔裤夹克衫,全乎的。
  吴远一换上,就感觉不一样。
  不止这裤衩的包裹感强烈,而且牛仔裤一穿,登时有些潮流范来。
  “你挣了多少钱,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还行,头一个月勉强保本不亏,比预料的要好。你知道什么衣服卖的最好吗?”
  “这我哪知道?”
  “你应该猜得到。”
  “古今?”
  吴远猜完,一瞧媳妇眸子水汪汪的、娇滴滴的,顿时食指大动。
  屋子外面。
  残垣断壁间,大黄把脑袋埋进草窝里装睡,只有长到半大的糯米和饭团还竖起耳朵,细听东屋里的动静。
  等到女主人再出门,已是俩钟头后了。
  杨落雁边走边埋怨道:“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劲,总也使不完似的。这下回去要被爹妈笑话了。”
  吴远精神爽利地安慰道:“爹妈不会的,我送你回去。”
  第93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圈了
  时间进入四月里,天气渐暖。
  加上杨落雁买来的新衣服,也不适合干活穿。
  吴远干脆精赤着上身,爬上爬下。
  事实上,不止他一人这么干,瓦工师傅们全都是这样。
  看得一群干小工的小媳妇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清明一过,二楼的墙砌得差不多了,钢筋也扎好了,吴远又把工厂师傅们叫过来,忙活两天,支模板,立柱子。
  恰好赶在4月7日,星期五这天,上梁封顶。
  一万响的大地长红鞭炮噼里啪啦地在树枝头炸响。
  村里的孩子们早已严阵以待,就等着乔五爷站在二楼顶上往下撒糖撒烟了。
  吴远准备的也很充足。
  不为别的,就图一热闹喜庆。
  不过上梁之后,后续的工作还有不老少。
  像是盖瓦,抹墙,贴地砖。
  只是不需要那么多瓦工师傅了。
  这方面由乔五爷协调,吴远不用多问。
  现在门窗、室内的走线和各种管路,就足够他忙活的了。
  想问也问不过来。
  后来干脆把仨徒弟叫过来帮手,继续干活授徒两不耽误。
  朱六标一看就直缩脖子:“师父,咱们堂堂木匠,没必要连水电都懂吧?”
  马明军立刻道:“技多不压身,师父愿意教咱们,咱们就烧高香了。”
  老六这一听就是不想多学多动脑的,不像马明军,学习积极性可高了,但都吃不透。
  只有赵宝俊边学边想着为他分忧道:“师父,现在厂里的订单积压不少,几位老师傅压力不小。”
  吴远点头:“我知道。”
  “听翟师叔说,我师公的大礼堂项目已经结束了,连最后那点排椅的尾活儿也没了。现在正窝在家里闲着。”
  “哦?”
  吴远一听就上了心。
  今年家具厂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也算是逆流而上了。
  对于木工的需求,一直都在。
  既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闲下来,也该来帮帮徒弟了吧?
  回头找到乔五爷一问,乔五爷直拍大腿:“你师父那人吧,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几天,天天蹲我家门口,等我回去。”
  “我一回去就逮着我,问东问西。连你给我的华子,都被抢走了好几包。”
  吴远一听就笑了,“五爷,你该早点跟我说。”
  乔五爷一慨叹:“你以为我不想说?我不是怕他老脸挂不住么,等着你来问,起码还好点。你也别耽误了,今晚就跟我回去请他。”
  “好嘞。”吴远喜滋滋地答应下来,回头又问:“对了,五爷,我师父抢了你几包华子?”
  “问这干啥?”
  “我补给你。”
  “那不至于!”乔五爷背着手上了楼:“就当我送他了。”
  当天晚上。
  老宅收了工,吴远留着马明朝在家看着。
  自己跟着乔五爷,一起回家。
  结果到了乔五爷家门口,却没瞧着守株待兔的师父乔四爷。
  乔五爷也很纳闷着呢,嘴里连说道:“不应该呀,不应该。”
  接着冲屋里头嚷了一声,五娘攥着勺子出来道:“四哥今儿没来,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乔五爷连歇都没歇,带着吴远,爷俩就直奔乔四爷家而去。
  一到乔四爷家门口,就见师娘程月娥坐在门前择菜。
  一边择,还一边长吁短叹。
  “师娘,我师父呢?”
  吴远问,乔五爷也跟着问:“是呢,四哥人呢?”
  程月娥嚷嚷着道:“一大早非说不舒服,带他去卫生所看,他又不乐意。如今正搁床上烙饼呢,床架子都要被他烙塌了,一会头疼,一会腿疼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吴远眉头一皱。
  前世师父身体康健,一直活到八十多,直到他重生前,还好好的。
  没听说生过什么病呀。
  结果听乔五爷一说,顿时心领神会。
  乔五爷说:“四嫂你别愁,他有什么病?他就是闲的。你信不信,我拿把斧头给他,他立马就来劲?”
  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吴远和乔五爷撩了帘子,进了屋,往乔四爷床前一坐。
  好说歹说的,就是不动弹。
  吴远倒没怎么地,倒是把五爷嘴皮都快说破了。
  一瞧这么磨嘴皮子可不行。
  吴远暗暗示意乔五爷不要说了,话锋一转,聊起了厂里的事儿。
  “五爷,别看我人前风光。背后里,我弄一个家具厂,费劲着呢。”
  “咋费劲了?”捧哏,乔五爷是专业的。
  “兴旺家具厂折腾到今天,一年多了,也才搞了三大件。知道的,咱算家具厂。不知道的,以为就是个小作坊。样式太少了!县百货公司那边也总有顾客来问,电视柜能打么?大衣柜能做么?”
  “这些不能做么?”乔五爷问。
  “能做是能做,关键是缺个能主持大局的人。”
  “你是老板,你不行么?”乔五爷又问了。
  吴远抖落着俩手道:“我整天俗务缠身,没法坐镇家具厂。再说,我年纪在这儿,那些老师傅有时候真不服管。”
  “你这面子是轻了点。”即便乔五爷不信,也忍着笑继续搭腔。
  吴远话锋一转,说到自家小楼了:“再说这家里,楼盖起来了,后头的装修我正犯愁呢。毕竟这玩意,我也没干过。一件件的,一样样的,都得从头摸索。”
  “说得也是。”
  “实在不行,我琢磨着,去大城市另请高明……”
  话说到这里。
  床上的乔四爷一骨碌爬起来了:“另请什么高明?带我去看看!”
  说着,就自顾自地套鞋下床。
  吴远冲乔五爷一使眼色,成了。
  乔五爷见机扯呼:“那行,你们爷俩去看,我就先回了。”
  说话间,乔五爷溜了。
  吴远跟在乔四爷身后,出了家门,临了也不忘对程月娥道:“师娘,你先自个吃吧,别等我师父了。”
  爷俩腿着来到吴家老宅。
  一看着拔地而起的二层小楼,这房型,这风格,挺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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