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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没有持续太久,外界刺眼的光亮指引着我们的同时又伤害着我们久处黑暗的眼睛,“噢乔治我要瞎了!”“我也是,弗雷德。”
  我抬起袖子为自己遮挡太阳,眯着眼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大概是一片小树林,树木都不是太高,杂草也不那么猖狂地四处生长,想起二年级时我和乔治他们去的某个鬼地方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太荒凉的地方就好。
  我们大概不是第一批发现这个密道的学生,前面有一条蜿蜒的小径,显然是被人踩出来的,树林中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我走在最后面,对周围的一切都很警觉。
  我确信听见了一些稀碎的摩擦声还有不易察觉的嘶嘶声,还有种被盯上的感觉,无端想起小时候电视上看到的毒蛇捕猎场景,我缩了缩脖子,寒毛倒竖。
  “什么声音?”走在最前面的弗雷德停了下来,所有人齐齐地往我身后看去,马尔福最先被吓了一跳,我看见他一点不见外地往乔治那边靠了靠,该死,到底怎么了!
  在看见接下来那一幕之后,我也毫不见外的往马尔福那边靠了靠,靠了一大步。他被我靠的后退了好几步,带着双胞胎他们一起。
  一条花色相当复杂的蛇抬起身子与我们对视着,嘶嘶地吐着它分叉的信子,造物主在雕刻它身上的花纹时一定花了不少时间,我想。
  “你的魔杖抵到我了。”我没回头,轻声跟马尔福说,“未成年学生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这应该是乔治的声音。
  “可是规定说,特殊情况可以使用。”弗雷德的声音适时响起。
  “如果我们退回那个通道里再用魔法,是不是就不算在校外使用魔法?”我提出一个不成熟的猜想,他们沉默了,像是在思考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可惜小径太窄,如果我们要返回,势必要惊动这条蛇,与它正面对上,这也是小径为什么被叫做小径。
  “弗雷德,你有带什么用的上的道具吗?”
  “额,伸缩耳,肥舌太妃糖,速效逃课糖……”
  “你以为蛇会像斯内普一样看你上吐下泻之后就会放过你吗?”
  “嘿!是谁打包票说这次冒险没什么危险的!”
  “你想打架吗?你是想在被蛇咬死前先被我揍死吗?”
  虽然我很同意斯内普教授像蛇一样的说法,但我还是觉得他更像一只蝙蝠,不洗头的那种。在团队内斗起来前,我及时制止,“停一下停一下,我有个办法没准可行。”
  我稍微走上前去,回想着二年级时哈利说蛇语的样子,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给它来一点威压,“撒呀哈撒洗……”蛇疑惑地看着我,吐着信子,“撒呀哈撒洗……”
  梅林,我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撒呀哈撒洗!”我大着胆子前进一步,蛇迟疑着后退,我心中一喜,自信起来,该说不说,我真是个语言天才!
  “撒呀……哈撒洗。”我这回整个人都发着自信的光芒,那蛇也害怕了似的,弱弱的吐了吐信子,然后快速地游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噢!我们找到了这个!”双子拿着一双长筷子兴奋地冲到我旁边,“诶?蛇呢?”“我们刚准备用这玩意把它抓起来来着。”
  你俩更是重量级。我在心里吐槽,谁会随身带筷子啊?!你们也不是中国人!
  然后我装作淡定地搂过马尔福,淡然而不失装杯地把刚刚我英勇驱蛇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有马尔福知道,我搂着他是想稳定一下我那不断打着颤的腿。
  “不错啊小马尔福!”弗雷德吹了个口哨。
  “大为改观。”乔治跟弗雷德勾肩搭背地走了,马尔福则搀着我,从他颤抖的手,我判断他刚刚也吓得不轻。于是我们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有嘲笑谁。
  “我闻到了麻瓜的味道。”一直沉默的马尔福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们都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过了一会,我们走出了那片小森林。
  那确实是个挺美好的景象,宽阔的砖路上走着形形色色的麻瓜,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建筑中隐约看得见半个摩天轮的轮廓,身上暖暖的,是午后的阳光,英国甚少有这样的好天。
  “你知道天鹅的寓意是什么吗?”马尔福突然开口,韦斯莱兄弟在前面走着,不知道为了什么又激烈争辩起来,他这个问题显然问的是我。我茫然地看向湖中细长脖子的白色生物,有两只正脸贴着脸不知道在干嘛。
  “不知道。”我诚实地摇头,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
  “天鹅象征着忠贞不渝,它们保持一夫一妻的终生伴侣制,即使伴侣死了也不会再找。”马尔福今天很有耐心,像是要炫耀他的渊博,他的声音堪称温柔。
  “你想养天鹅?”
  “养?我们马尔福家从不……”
  他又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神情,但我的注意力被双子吸引走了,“嘿!别说小情侣间的悄悄话了!你们看那是什么?”弗雷德一手搭着乔治的肩膀,一手作势要来勾马尔福,被我拍开了。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脖子上正缠着我们刚刚在树林里看到的那条长相颇为复杂的蛇,“汤姆,你这顽皮的孩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蛇亲昵地舔了舔他的脸,用蛇头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