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弄了,赶紧撤,跑慢了小心被匈奴人抓住!”亲卫乙招呼道。
“你怎么跑这么快?!”亲卫甲连忙跟着亲卫乙跑走了。
箭雨停了之后,一时半会儿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对方是搞假动作,听了差不多快十分钟,匈奴人才开口让手下去看看情况。
姚芹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想去凑热闹。
手下出门探查回来,告诉萧虎京:“人都跑没了。”
萧虎京气得冷笑一声:“升虎岭是吧,我记住这里了!”
姚芹没忍住,嘴贱插嘴问:“怎么,你还想用匈奴人的税收养出来的兵,剿南朝的匪啊?”
萧虎京:姚芹你不会说话可以别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很傻一样!
匈奴人憋着一口气,赶路赶的飞快,这可就苦了薄采其等文官。
薄采其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和姚芹共骑一乘,自己不驭马不说,因为大腿内部磨损,他还侧坐在姚芹的身后,姿态很是娇羞。
姚芹无语的同时也只能无奈接受这朵娇花蹭马,心里腹诽了可能有一万句话。
提高速度之后,姚芹等人很快到达了北疆城。
薄采其僵硬着脸跟在皇帝排出来的宦官身后,给姜国公颁发了皇帝斥责他的升职。
说起来皇帝这人也奇怪,你都干出了不要脸的事情了,居然还想着在表面程序上要脸,想和姜国公玩一出三辞三让,好让人知道,不是自己撤了姜国公,是他自己因为年老乞骸骨。
这戏码假的简直妇孺皆知。
但即使大家都知道,又能如何呢?
姜国公既然不打算造反,更没能力造反(云家军不是姜家军),就必须要听圣旨的话,陪着皇上演这出好戏。
在姜国公三次辞职的期间,朝堂众人一番博弈,最后北疆最高领导人的位置还是落在了云守边的头上。
姚芹当即觉得自己的工厂要玩。
“破军啊,别想你结婚这种小事了,赶紧想想,咱们搞的工厂怎么办啊?”姚芹拉着云破军说道。
在姚芹到达之后不久,云破军就找了这位发小兄弟诉说了一番自己的烦恼。
“你看,你家哥哥们都二十多了,都还没成婚,我们家其实也不着急的。”云破军说着。
姚芹当即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可得了吧,你那是不想结婚吗?你是不想要你娘选的小姐姐。”
“那我又有什么错?!谁不喜欢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你扪心自问,你不喜欢?!”
姚芹扪心自问,虽然自己性别女爱好男,但是也真的喜欢温柔漂亮的小姐姐。
要不美人计怎么能亘古不变地流传下来呢?
一直赖在姚芹身边的薄采其听闻之后,展现了自己的存在感:“你们要是不知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姚芹忍不住看向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薄采其:“你想干什么?”
云破军虽然和薄采其相处时间没有姚芹久,但是这十来天,薄采其因为好奇工厂一直厚脸皮粘着姚芹,云破军和他也有了不少接触,对他有了点浅显又深刻的了解。
“其实也没什么。”薄采其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说道:“像是云家大少爷这种秩序感极强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坚信的儒家思想制约他。”
“那你别想了,他觉得长兄如父,自己弟弟还不是要听自己的?”姚芹吐槽道。
“虽然但是,他这么孝顺,总要听亲娘的话吧?”薄采其说道。
姚芹眼前一亮,催促薄采其:“然后呢?怎么让云夫人替我们说话?”
“云夫人不是看中了一些闺秀吗,北疆这边风气也开放,我看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女孩子也在外面抛头露面,咱就让云夫人安排她看中的女孩子去工厂管事,考核一下管家能力好了?”
都说响鼓不用重锤,薄采其这么一说,姚芹和云破军立马明白过来。
有考核女孩子这根胡萝卜吊着,谁想要取消工厂,云夫人能和他拼命!
于是,若干天后,好不容易走马上任想要整顿北疆现在风气的云守边发现:不对,这些工坊的管事怎么都是武将家的女孩子?
什么?还是我娘安排过去的?
“娘,你怎么能这么干,这样简直就是在败坏风气,有些女人的性子都是被这些人带坏了,要是以后连个愿意给自己男人洗袜子的女人都没有了,多影响军营的稳定性啊!”云守边抱怨道。
“我呸!没人洗袜子就影响那个稳定了了?那你怎么不带着洗袜子的人去和匈奴人硬刚呢?他们不是必不可少吗?”
“娘你不懂……”
“不懂个屁!我是你娘!我吃过的盐不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被怼的云守边:弱小、可怜、但是老古板。
女德修行的不够于是没想过要夫死从子的云夫人:看我怎么治你!
幕后黑手们深藏功与名。
趁着云破军不在,薄采其忍不住问姚芹:“这场面是你想要的吗?”
薄采其的问题算是问到姚芹的心坎上了。
姚芹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周围。
“你知道吗,刚刚走过去的女工,家里男人病逝了,就剩下她和一个小女儿,堂兄弟想要占她家的房子,就是不让边上人借钱给她们,她们没有收入来源,迟早要被饿死,她和小女儿死了之后,人家顺理成章接收堂兄弟家里的财产,而她之前和女儿都在发热,差点就如了人家的意了。”
族中瓜分无子继承人家的财产是传统,越是近亲分的越多。
“但是我们现在办了工厂。”姚芹继续说道:“她作为熟练工,工作的收入完全能够养的活自己和女儿,就是生病,也可以好医好药,这就是两条命活下来了。”
“这场面可能没那么好,但确实就是我想要的。”姚芹掷地有声地回答。
“你想要当圣人不成?”薄采其夸装地说道。
“我可当不了圣人,”姚芹回答道:“但是再给我十年,我能让北疆的人不会因为这事情而白白丢失性命,让北疆的平民百姓的命也没那么容易被收走。”
薄采其听的眼中异彩连连:“你要怎么做到?”
姚芹向薄采其发出offer:“既然薄兄这么好奇,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见证一番?”
第158章
薄采其忽然一笑:“没想到我还有能让姚小将军看上我的时候?”
路过的姚芝忽然补充了一句:“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了,居然还有姚芹看不上的劳动力,她那雁过拔毛的架势,能放过你?”
姚芹一瞪眼:“就你闲着了是不是?没头没脑的,你插什么嘴?”
姚芝:感觉来了北疆之后,家庭弟位迅速下降。
怼走姚芝之后,姚芹笑着对薄采其说道:“先生不要听我弟乱说,要知道思乐泮水,薄采其芹,这都是咱们两的缘分不是?”
薄采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件事情上,他以一种震惊我全家的表情看着姚芝,忽然说道:“那是前任京城第一才女?”
姚芹:啊这……
第一次面对弟弟和京城少爷们的修罗场,姚芹恍然想起这是薄采其第一次在北疆见到姚芝,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采其兄应该没有夜宿青楼的习惯?”
薄采其神色复杂:“我们家家规讲究修身养性,家中子弟没有那种浪荡子。”
姚芹听到这话之后放心了下来:“想来你也没遭受很大的打击?”这肯定不是我弟的爱慕者了。
薄采其抹了把脸:“没有是没有,就是我有点惊讶,京城第一才女居然是个男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更了解男人了,他是第一才女是真的因为文采力压群雄吗?还不是男人吹捧的?!”姚芹回答道。
薄采其必须要承认,姚芹说的对……姚芝的才华肯定是有的,但是才女这个名头,主要就是靠大家捧出来的。
至于大家为什么捧他不捧别人,这不是因为和他关系好吗?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我想泡你,你却拿我当兄弟。”姚芹摇头:“啧啧啧。”
薄采其:你居然还能“啧啧啧”?!
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姚芹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好奇问薄采其:“说起来,你京城的朋友们有很多喜欢小芝麻的吗?”
薄采其斜眼:“酒肉朋友中有。”
姚芹听了之后,立马就放心了:“酒肉朋友嘛,酒肉穿肠过而已,不用在意啦!哪像我们两,我们友谊的见证都上了诗经哎!”
不说这个,薄采其可能已经忘了,一说起这个,薄采其就想起来了:“薄采其芹,也可以是薄采其藻、薄采其茆,你说是吧?”
姚芹立马作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小其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一颗红心,你却一边想着芹菜,还一边想着水藻和茅草~”
薄采其……:“这不就是你说的诗经里面写的?”
以姚芹的古文修养水平,那必须是背完前几句就不记得后面的了。
就像小时候背新概念英语,多年之后只记得第一篇第一句“pumas are large cat-like animals”,多一句都记不住。
听到薄采其这么问,自觉心虚不记得全文的姚芹立马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家里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首诗经?你今年多大来着,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好事?打胜仗了?”因为薄采其芹这首诗歌就是赞颂打了胜仗的鲁王的。
薄采其没好意思告诉姚芹,是因为他爹看不惯的老对手当天钓鱼空手回家,老爹却钓了一条一米长的大鱼,一回家就发现妻子生了儿子……
这话题一转移,薄采其也就忘了再和姚芹掰扯名字和缘分之间的关系,两人很快就过渡到了之前说起的事情上。
姚芹继续招揽薄采其:“说真的,兄弟,你要不要来北疆和我们干?”
“和你们干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干的事有意义啊!搞不好能青史留名呢!”姚芹说道,心想这些文人最看重的就是青史留名了。
薄采其笑着摇头:“史书留名确实有可能,但是是不是青史就不好说了,自古改革家有几个不被骂的?改的好被触犯了利益的人骂,改得不好被所有人一起骂。”
姚芹却不在乎:“那好歹后人也知道我们有试图改变过,总比回京城挣忍气吞声溜须拍马窝囊费来的好吧?”
姚芹这么一形容,薄采其忽然认识到,自己挣得钱确实比较窝囊。
“而且你来北疆,更能一展抱负啊!”姚芹继续劝说。
“在京城,影响的范围更大……”薄采其说着。
“你开玩笑的吧?”姚芹好笑道:“京城现在除了京畿地区,其他地方哪个服他管?反贼管的都比朝廷那群人好!好歹人家知道不能竭泽而渔!”
听到姚芹的话,薄采其忍不住皱起了眉,最后还是说道:“我总要有考虑的时间,我们先把那些女管事的事情搞定了再说吧。”
姚芹豪气万丈地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说干就干的姚芹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云夫人。
“夫人,你看谁来了啊?”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