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露出个一个笑,伸手摸了摸狐狸耳尖。
狐狸耳朵温热,还在许机心掌心抖了抖,十分逼真。
许机心喉间动了动,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狐耳少年的本子。
狐耳+美少年,简直是大杀器。
她本能地先摸了摸鼻子。
很好,这次没流鼻血。
谢南珩意识到了什么,头顶两只耳朵动得更为欢快。
他微微侧身,将浴袍下边的尾巴也跟着解放出来。
尾巴动了动,竖在空中,毛绒绒的狐狸尾巴,若一颗棉花糖。
谢南珩盯着晃动的狐狸尾巴问,“悦悦,这是什么?”
许机心轻咳一声,笑意明显,“狐化丹,能让你拥有狐耳和狐尾。”
谢南珩未曾变过金色鸟儿,倒先露出狐狸特征,谢南珩=金色鸟儿的公式,在这瞬间淡去,许机心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精致漂亮的狐耳少年。
她脱了鞋子,双膝跪床坐在谢南珩肋边,伸手去摸谢南珩的脸。
摸了片刻,她觉得这个姿势不太爽利,手肘撑着头侧身躺着,摸摸狐耳,又摸摸谢南珩脸颊。
谢南珩这张脸,许机心白看不腻,不然也不会跑了后舍不得又跑回来。
而颤动的狐耳,又为这容貌增添几分可爱萌,却又让人联想到更多不可描述的东西。
她抚摸着谢南珩的脸,轻声哄问:“小狐狸,你为什么出现在人间呀?是迷路了,还是来报恩?”
两人之前玩过一次,谢南珩很顺畅地接上许机心的剧本。
他抬眸,怯生生地望向许机心,紧张而羞涩。
他的声音低沉,泛着磁性,“恩人可还记得,五百年前,您在中州谢家救走了一只小狐狸?”
“我就是那只小白狐。”
“听说人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小生不才,愿为恩人夫君。”
许机心面上笑容加大,漫不经心地摸着谢南珩的耳朵,“当我夫君,要求可不低。”
她的手顺着往下,“腰要好,肾要强。”
掌下腰肢弹性十足,腹肌微硬,块块分明,让人禁不住想捏捏摸摸。
隔着衣服,总有种隔靴搔痒的躁动感,许机心视线下移。
谢南珩身上睡衣布料垂坠薄透,衣领滑落,露出一节内凹的锁骨,微突雪白,若伏着的蚕。
许机心手指落到那截锁骨上,又放下手掌,掌心和谢南珩宽厚的胸膛相贴。
听到许机心这直白的话,谢南珩不仅脸颊微红,耳根和脖颈都红了,被许机心解开的胸膛一角,也粉成一团。
许机心惊叹,之前的好奇也得到答案。
原来谢南珩脸红时,胸膛这儿也会红呀。
谢南珩在许机心的炽..热.的视线下,红着脸,红着胸膛,轻声却又坚定得答道;“我腰好,肾强,恩人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许机心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抬头。
这些修真者讲究寡欲清修内敛,她只是照例调..戏.一下,谁知道谢南珩竟然搭了腔。
她捧着谢南珩的脸,亲了一口,“这是奖励你的。”
唇上温热一触即分,谢南珩还没细细咂摸滋味,温软先若梦般远离,不禁怅然若失。
他道:“再奖励奖励。”
许机心轻笑,“好,奖励你。”
谢南珩这狐耳少年造型,她能把玩一年。
她又亲了上去。
谢南珩心情激荡。
这样的亲近,已经许久不曾有,谢南珩珍惜此刻的分分秒秒,这样的珍惜传递给许机心,也让她不由得温柔,她捧着谢南珩的脸,慢慢调动他的感官。
谢南珩激动得狐狸尾巴捆住许机心的腰,来来回回不断拂动,触及肌肤上,细细密密地起了小电流。
许机心不再压抑心头渴望,一把撕开谢南珩身上的浴袍,翻身而上。
*
日光从窗外照进,在床边铺成一地银霜。
床..上.,两道人影交叠,狐狸尾巴若那被子,搭在似霜雪捏成的女孩身上。
女孩动了动,搭在她腰际的尾巴跟着动,将她束缚得更紧。
这个动作,惊醒了女孩,她睁开双眼。
杏眼眼角微红,眼眸清亮水润,似被山泉水清洗过一般,干净而澄澈。
她揉揉双眼,边打哈欠边坐直身。
白色的蓬松的狐狸尾巴卷住她的腰,紧紧的,无比依恋。
她的身下,胸膛宽阔的男修面色若白瓷般苍白,然而眉头舒展,嘴角噙着笑,似是在做什么美梦。
被人推醒,他不情不愿睁开双眼,迷蒙的双眼盯着女孩,双眼毫无焦距,显然,他并未真的清醒。
他脾性应该不错,被暴力叫醒,也没有起床气。
过了片刻,他双目渐渐聚焦,落到许机心身上,脸上先露出个笑,“早,悦悦。”
“早。”许机心捏捏他的狐耳,道,“我还想吃青木羊。”
“我去抓。”谢南珩翻身下床,先给自己穿了件中衣。
过了片刻,他似是要验证自己没有做梦,他又和许机心共赴一场云..雨.,试探上前,亲向许机心侧脸。
许机心手抓着狐狸尾巴,没有躲避。
谢南珩狂喜。
又上前搂着许机心。
有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
不管悦悦是怎么想通,又愿意与他亲近的,他感激悦悦。
谢南珩从储物袋里摸出云烟紫法袍,上前给许机心穿衣服。
许机心没有拒绝,张开双手。
穿好衣服,谢南珩又给许机心扎了个美美的发髻,上边插满步摇、珠钗等装饰品。
许机心盯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
许机心因为抗拒谢南珩的接近,这些时日,要么是扎着高马尾,要么头发随意往后一束,并无什么发型,现在又梳了漂亮发髻,还穿新衣服,许机心高兴得像过年。
她开心摸摸步摇,见镜中谢南珩依旧顶着狐耳,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起身,按着谢南珩坐到梳妆台前,摸出一只软笔。
谢南珩满心期待:“悦悦,你要替我戴冠?”
“也行,等我给你画好花钿,我就给你戴冠。”许机心用软笔沾上朱砂粉,一手托着谢南珩下巴,一手开始落笔。
谢南珩全身抗拒。
他又不是女修,画什么花钿?
谁见男修画花钿的。
但见许机心这般认真,谢南珩不忍她失望,压下自己躲避的本能,僵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一个雕塑。
许机心没管谢南珩心理活动,她双眼落到他额心,软笔笔刷一点点地,在谢南珩宽阔的额心慢慢描画。
她画的是火焰纹,赤色笔锋落下,先重后轻,若那焰火般上边外焰细长,下部三焰微肥。
焰火扭曲,似火在熊熊燃烧。
谢南珩僵了半天,才算接受自己这场花钿妆,免不了。
接受之后,谢南珩放松身子,抬起眼皮望向许机心。
许机心眸光专注,一双晶亮的眼一眨不眨,她的唇无意识抿起,下嘴唇咬出浅浅的齿痕。
谢南珩呼吸微微急促。
悦悦常说他长得好,但其实她长得更好看。
离得这么近,她这张漂亮的,让他神魂萦绕的脸放大到眼前,他的心砰砰砰地不受自己控制,疯狂地跳动。
偏生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盯着许机心,一眨不眨。
“好了。”
许机心落下最后一笔,吐出的热气喷在谢南珩脸上。
谢南珩舔舔唇,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许机心。
许机心收笔,站直身细细端详。
谢南珩脸型古典,俊朗帅气,垂眸无表情时,若天上神佛,疏离淡漠,仙风道骨,然而他额心添了一道火红色的焰火,喧嚣霸道,张狂地若天地大魔,多了一抹邪肆的味道。
配上头顶雪白的狐耳,妖且魅。
许机心眼底惊艳连连。
她没想到,谢南珩狐耳配上这花钿,这般吸引人,一眼瞧去,让人移不开眼,心头悸动得厉害。
她又将谢南珩推向床,“青木羊以后再抓,咱们继续做一些快活的事吧。”
谢南珩呼吸一紧,瞳仁加深。
他顺着许机心的力量往后退,视线落到镜中的自己身上,忽然觉得,这花钿,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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