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的脑子已经无法去思考,洗手间门外,校长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
“雨小姐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紧急,挨着舞台近的学生都没反应过来,可是夜先生却及时冲了上去,将雨小姐护在身下,想来,夜先生一定很爱雨小姐……”
那晚,毕业晚会,救她的,竟然不是聂少堂,而是,夜修宸吗……
十指紧紧扣进手心,雨洛的思想和脚步都不受自己控制,茫然地在大厅内穿梭着。
她低着头,蓦地,毫不防备地撞入一堵坚硬的怀抱,胸口一凉,白色的晚礼服上被洒了一些酒红色的液体。
“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一抬头,便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浓眉微蹙,带着浅浅的责备。
雨洛傻傻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将手里的红酒放回侍者的托盘上,拿过上面干净柔软的纸,微微俯下身,替她擦去胸口衣服上沾染的酒液。和先前帮她换卫生棉的时候一样,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是极其认真。
“洛洛,走路小心点。”他扔了纸,犹豫了几秒,牵起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见她不说话,于是问道,“不舒服吗?”
他以为她小腹又痛了。
他的手也随之而来,触碰到她的小腹处。
“这里,不舒服吗?”
雨洛的身体猛然一僵,大庭广众之下,四周来来回回穿梭着侍者和宾客,而他,却毫无顾忌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手覆盖上了她的小腹,轻轻摩挲。
“没,没有。”
雨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躲开他的碰触。
夜修宸手一顿,没有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前的人,脸色苍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莫名就觉得烦躁,握着她的手一紧,什么话都没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夜先生,夜先生——”
跟在雨洛身后进入大厅的校长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校长在叫你。”
被他的手牵着,来自他手心的温度灼热而厚实,雨洛心猛地一跳,她强制压下急速跳动的心,提醒他校长还在后面。
夜修宸却恍若未闻,加快脚步走出了大厅。
莫司早已经备好了车子,他拉着她上了车,坐上了后座仍旧不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吩咐莫司回夜宅。
雨洛不只一次想要抽回手,这么被他牵着很别扭,无奈两人的力量悬殊,她挣脱不开,只好放弃,别开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脑子里还在想校长说的那些话。
她觉得,校长口中救她的那个人,是她十四年来所陌生的。记忆中,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从来都是对她冰冷至极,动不动就将她关进阴寒潮湿的地下囚室。她怕他,连多说一句话都怕。这样的他,让她如何相信,校长口中说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他?
他残忍地逼死了她的母亲,强行占有了她,用言语一次次羞辱她,而正是这样的他,却悄然帮她完善了计划书,会一整晚将她拥进怀里捂暖她的小腹,甚至,会帮她换卫生棉。
想到这里,雨洛缓缓回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他侧对着她,车厢内是昏暗的,街边的霓虹灯偶尔照耀进来,他完美的侧脸轮廓隐隐约约让人看不清。
正如此,雨洛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她好像,从未了解过。
很快便到了夜宅,下了车,他依然握着她的手。
“少爷,小姐。”
张妈恭敬地行礼,夜修宸点了点头。
“张妈,去准备一些红糖水。”
“是,少爷。”
上了楼,进了卧室,夜修宸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却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撩起她过膝的裙摆。
“你干什么?”
雨洛大惊,连连后退,身体跌坐到床上。
霸道冷然如夜修宸,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痛不痛?那里,露出来了。”
那里被他的眸光注视着,雨洛很是不自在,心里一惊,一股热流便汹涌而出,小心翼翼探手一摸,指腹处,一抹嫣红。
雨洛的脸,顿时像被泼了鸭血一样,红得发紫。
夜修宸轻咳一声,转身去衣橱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去泡一下热水,会好一些。”
“可以吗?”
她听人说,这个期间,是不能洗澡的。
“可以。”他笃定地回答道,末了,像是为了让她信服似的,又补充 ,“我问过医生。”
雨洛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身后纯白的裙上染了几点红,她只好侧着身子,以一种奇怪的走路方式往浴室走去。
夜修宸的眸光落在她身后那几点嫣红上,瞳孔一缩,只觉得一股热流下窜,小腹一紧,黑眸顿时深沉起来。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握,修长有力的双腿一迈,便三步两步走了上去。
雨洛刚想关上浴室的门,门缝中却突然伸进来一只手,卡住门缝。
“有,有事吗?”
“洛洛,我帮你洗。”
夜修宸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暗示性的意图。
雨洛脸色苍白,上一次,他霸道地要帮她洗澡的画面跳入脑海,她一时间手足无措。
“不,不用了。”
然而,反抗往往是无用的,更何况,他根本不在乎她愿不愿意。
浴室门被人强行推开,下一秒,“咔嚓”声传来,房门被反锁了。
雨洛的手紧紧绞着手中的毛巾,夜修宸一步步逼近,直到将她困在双臂与墙角。
“洛洛,医生说,虽然可以洗澡,但是要注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
话音一洛,修长的手指已经穿过她的腋下,拉下隐藏在她背后的晚礼服拉链,丝质的礼服立刻顺着光滑细腻的身体滑下在地。
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注视下很快泛起了一层粉红跟。
雨洛低着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窜,嗡嗡作响。
她知道,就算自己挣扎,也没有用。
身子一轻,夜修宸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浴缸边上,略微冰凉的指尖擦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解开了她胸前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