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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握着一支和棒球棍差不多形状的树枝,以他的力气,只要打一下,对方就会失去知觉。
  在踏上小楼台阶,进入小楼后,他巡视一圈,试图寻找颜黎的下落。
  他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就看到了对方的身影——他躺在里门口不远处的地上。
  被雨淋了一次就死了?
  他心里疑惑,小心翼翼地靠近躺在地上的颜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放到对方颈部动脉处,察觉到有脉搏跳动后,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人死了,就算不是自己杀的也算是了,起码是帮凶——在那件事尘封之后,他不希望有任何麻烦找上自己。
  颜黎只是睡着了。
  他觉得奇怪,任谁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在陌生的环境中睡着的,还是在刚淋了一场雨的情况下,难不成对方也有什么奇怪的疾病,来到珍爱医院试图寻找以前那些医生的下落?
  他掏出一卷捆好的细线,将颜黎的双手双脚结结实实地捆起来,这种细线绑人很疼,而且越挣扎越紧,依靠这种细线,他制服了许多人,包括颜黎的同伴。
  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像一个普通大学生,如果不是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说不定会被反杀。
  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但是没关系了,所有人都昏迷了,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一个人最多能活三天。
  只需要确认他们全部死掉,自己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将颜黎捆好之后,他将对方抗在肩膀上,没有离开小楼,而是打开了小楼一层某个隐蔽的暗门。
  医院的排水系统很差,所以建立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因为医院的底下是一个连通的地下室。
  几乎每个建筑的一层都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不是指太平间那种东西。
  而是赌场。
  他对地下的路非常熟悉,即使离开很久,但里面的每条路几乎都刻在了他脑海里,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
  长长的漆黑地道两侧有很多小门,这些是最外层的那些基金会的赌场,赌局很小,不会超过一百万,所以他不会将自己的成果关在这种地方——他觉得很低级。
  中心最大的那个赌场才是他的目标。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走了十几分钟后,他看到了中心赌场。
  底下的灯光依靠独立电源,依旧散发着昏黄的灯光,照明足够用了。
  他将颜黎放在他的同伴身侧,最后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迷药的浓度足够让他们三天醒不过来,到时候他只要来确认就行了。
  可能连确认都不需要,还有谁知道珍爱医院里面有这种东西呢。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离开。
  ——
  黎言言又陷入了梦境世界。
  他似乎在这里治疗了一段时间,穿上了长袖长裤,外面的绿叶树叶子黄了大半,地上全都是落叶。
  这次黎言言左右看了一下,房间里没有“爸爸”和“妈妈”,也没有顾珍医生。
  现在应该是中午,为什么没有人呢?
  黎言言没有在床头找到呼唤医务人员的指示铃,于是下床,想去外面找找人。
  他的身体很僵硬,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动过了,光是从床上坐起来这个动作就耗费了很大力气。
  黎言言不得不动一会就休息一下,脚趾终于碰到地上的拖鞋,准备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他想将重心转移到腿上,甚至还没有站起来的动作,整个人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黎言言:???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失忆还会影响身体?
  黎言言迷茫地在地上坐着,凭着他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的。
  很快,门口响起了声音,进来的是顾珍医生。
  他的变化很大,那双温柔的眼镜里压抑着黑沉沉的情绪,白大褂不再那么一尘不染,而是乱糟糟地套在身上,衣领子都歪了。
  进到房间后发现黎言言不在床上,他的情绪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三两步走到床边,正要焦灼地检查痕迹的时候,就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黎言言。
  黎言言看起来好茫然,张了张嘴,好像要说话,从口型来看,应该是“顾医生”。
  “言言。”顾医生却直接抱住他,浑身散发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终于将他进来时的颓废模样冲淡了一些,“你醒了。”
  什么意思?
  黎言言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但是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声带似乎很久没用过了,努力半天,也只能发出几个奇怪的音节。
  顾珍似乎很累很累,抱着他很久很久,直到黎言言以为对方维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地上不冷,但还是要坐在床上。”顾珍终于松开了黎言言,将他爱怜地放回床上。
  时间完全足够黎言言收集数据了。
  顾珍细心地将黎言言放回被窝,仔细地盖好了被子:“今天天气很好,所以言言愿意醒过来,如果明天的天气也这么好,言言再醒一次好不好?”
  黎言言更茫然了。
  听顾珍的话,难不成他会无缘无故晕倒不成?
  但是为什么啊?
  黎言言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焦灼,许多问题堆在心里,忍不住拽了拽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