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水以后,棉甲浸水,沉重如铁,还没等我找到他,就被捉住了!”孔四贞不由语气沉重地回答道。
“哈,你们还是一对儿母女?”黄得功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由伸手拨开了孔四贞的头发一看,只见她虽然怒容满面,却也自有一股英气。
他不由下令道:“来人哪,快给我把她拉到后面,换一身干净衣服。”
随着黄得功一声令下,便有几个健妇赶来,一左一右的驾着挣扎不已的孔四贞进入了后院。
“那……小弟就告辞了!”那李延庚有不是不长眼之人,连忙继续请辞道。
“哎,你走什么?我特意喊你过来,就是请你做个见证人,省的到时候浑身是嘴说不清。”黄得功不由拽着他道。
“啊?这也能见证?”李延庚一时间都懵了,你侮辱人家妻女也就算了,让我在这“见证”是什么鬼?
“当然了,须知我们殿下是一个没有什么喜好之人,一不好酒肉锦衣,二不好钱财珠宝,三不好耀武扬威,唯有这女色一途不大看得开。”黄得功不由扯着李延庚的衣袖解释道。
“特别是对这贵妇人妻,有着超越常人的兴趣。”
“你也知道,以殿下这身份地位,哪能诉诸于口?”
“所以这种事儿,只能靠我们这些老伙计私下里替他留意。”
“好巧不巧,我们捉了这孔有德的妻女,颇有佳色,若是能献于殿下,日后好歹也能有几分情分。”
古语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张顺自以为无欲无求,一心为公,不意早有几千双眼睛盯着他,想他之所想,急他之所急。
正是因为他先后收了邢氏、曾氏、黄氏、张氏一众女子,大家伙也逐渐回过味儿来。
这黄得功虽然憨厚老实,却也不是傻子,好容易有这机会巴结张顺,他还不赶快紧紧抓住?
呃……你这不是小人行径吗?
李延庚看了看黄得功这个浓眉大眼,再看了看这白夫人虽然被限制住了行动,却明显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才明白黄得功的心思。
原来黄得功这厮捉住这白夫人以后,深知这一遭算是与她结了仇。
万一送到张顺哪里后,她一个想不开,直接污蔑自己羞辱与他,那才叫弄巧成拙。
故而,那黄得功特意邀请李延庚和自己一同见那白夫人,以示清白。
那白夫人倒也不甚大,不过二十七八年纪,虽然生过孩子,但是由于保养得当,身材也不见臃肿,反倒有一股妇人独有的丰腴。
再加上这些年,她跟着孔有德走南闯北,历经患难,性情自与其他女子不同。
那李延庚身为李永芳长子,什么女子没见过,但是似她这般杂糅了自信、华贵、丰腴和坚韧于一体的奇女子,倒是头一次见到。
若是当初此女落在他手里,他难保不会私下里留用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认真地看着黄得功道:“将军果然是非常之人,在下佩服。”
“今日事我尽已知晓,日后咱俩还须多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黄得功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固然那李延庚想攀附他,以便这义军中立足。
他何尝不想借助李延庚之力,守住这辽阳城?
正在这两人私下里勾兑之际,两个健妇已经为孔四贞换完了衣衫。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其容颜更盛先前三分,不由交口赞道:“好,好,一个是成熟妩媚,一个是青春靓丽,真真是一对尤物。”
“呸,狗贼,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占一分便宜!”孔四贞并不知道这两人的打算,但是一听到“尤物”一次,不由破口大骂。
“你这婆娘倒不识好人心!”不意黄得功闻言也不恼,反倒笑道。
“以照你的身份,将来也不过嫁给总兵之流,如今由本将做媒,嫁与舜王殿下。”
“那舜王殿下何等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你!”
“嗯?”那孔四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懵了。
“四贞,你休听她胡言乱语,这厮准备把咱娘俩献给‘顺贼’!”白夫人的声音这时候实时响起。
“呸,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孔四贞闻言一愣,不意啐了一口,一时间又羞又恼。
黄得功见利诱不成,不由略作沉吟,又改为胁迫。
他不由笑道:“即便你俩不情愿,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你们的生母和儿子吗?”
“你什么意思?”白夫人和孔四贞闻言一愣,不由失声道。
“什么意思?你们想想哈,如果你们跟了舜王,只要那李姨娘和孔廷训二人还活着,难得我们还会为难他们吗?”黄得功如同魔鬼一般的蛊惑道。
“你……卑鄙!”白夫人和孔四贞闻言,顿时脸上一顿红一顿白。
两人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这两人,一个是孔四贞的亲生母亲,一个是白夫人的亲生儿子。
自幼深受儒家传统教育的她们,自然无法割舍这段亲情。
“好,我们依你,如果你食言而肥,我们母女俩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屈辱的泪水,在白夫人白夫人眼眶里打着转,但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好,这就好,来人呐,给夫人、小姐松绑!”黄得功不由爽朗一笑,然后有几分狡黠地开口道。
“既然如此,两位都是黄某的主母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招降东京城乱党之事,还得麻烦两位了!”
第550章 好个黄得功
“好个黄得功,整了辽东局势活了!”张顺一拍大腿,不由喜出望外道。
当黄得功收复辽阳,李延庚归附义军的消息传到紫禁城以后,整个辽东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这黄得功瞎猫撞个死耗子,却不知这辽阳正是当前局势的关键。
原来这辽阳“控御戎貂,限隔海岛”,交通四通八达,乃是控制整个辽东的关键。
但以当前战事而论,无论广宁、辽南还是东江一线,都需要通过辽阳和沈阳连成一线。
如今辽阳一失,如同人闪了老腰,即便有三条腿,又如何能行走?
“不好,黄得功危险!”张顺想到此处,不由悚然而惊。
既然辽阳战略地位如此重要,定然会引得后金大军来攻。
如今自己只派遣了白广恩、罗向乾和黄得功三营人马,又要分守各处,如何守得过来?
“殿下无忧,如今黄得功占据了辽阳,不仅得到了辽阳大族李延庚的鼎力支撑,更是招降了东京城的‘天佑兵’千余人。”高起潜不由分说道。
“如今沈阳鞑子不过万人,即便倾城而来,若想攻下这辽阳城,又谈何容易?”
“这辽阳李延庚乃是李永芳嫡子,只因鞑子杀我百姓,感同身受,故而深明大义,改邪归正。”
“其手下家丁兵马,不下千人,再加上韩氏、崔氏等大族支持,拢共能凑足五六千人马,又何惧鞑子耶?”
“哦?有这么多?这些人可靠没?”张顺皱了皱眉头,心中尚有几分疑虑。
“殿下说笑了,这全赖殿下之力啊!”高起潜笑了。
“此话怎讲?”张顺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你这个高起潜这么会溜须拍马?
“殿下有所不知,这辽东势族,本系各卫所将领,以土地为后盾,以家丁为锋刃,最为难制。”高起潜不由解释道。
“初,老奴乱起辽东,盖世家大族对明廷不满之故,因此势如破竹,连战连胜。”
“待到老奴独尊女真,屠戮汉人,势家反目,又有刘兴祚一干人等判金归明,故而只能止步于辽东。”
“只可惜明军势弱,连战连败,辽东势家虽然阴坏不满,而不敢抱怨。”
“如今义军大破洪太,声震天下,辽东大族莫不翘首以待,以迎王师。”
“这李延庚虽然身为李永芳嫡子,却对鞑子行径早有不满。当初刘兴祚投明之时,颇多助力,因此受到牵连。”
“待到黄得功奇袭辽阳,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又是他带领家丁偷袭北门,引发城中大乱,这才夺取了辽阳。”
“而那孔有德遗孀,又颇识殿下英雄,甘愿为箕帚之妾,故而命天佑兵投靠义军,暂由黄得功带领指挥……”
“等等,等等,怎么又来个孔有德遗孀?”我信你个鬼,那孔有德的婆娘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哪有听说本王之名,就会交出全部家当,然后准备给自己暖被窝之理?
“这奴才哪知道?要问还得问那黄得功呐!”高起潜嘿嘿笑道。
“不过,这婆娘手底下可有千余敢战的‘天佑兵’,若是失这些人马,那辽阳城就不好守咯!”
原来这高起潜虽号称黄得功聚拢了五六千人,其实李氏、韩氏、崔氏三家大族手底下虽然有些家丁,奈何久不经战阵,只能协助守城,却无法出击。
故而,刨除了这些人以后,还得靠黄得功和“天佑兵”击退后金兵。
这样以来,这千余“天佑兵”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好吧,遗孀就遗孀,辽事要紧!”张顺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自己一屋子的“遗孀”,显然再多一两个,倒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还顶得住。
原来自从这一干婆娘搬入养心殿以后,热闹倒是热闹了起来,但是与此同时也少了些私人空间。
这些人白天闹的是鸡飞狗跳,待到晚上却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侍寝。
这倒让张顺好一顿修身养性,最近几日连目光都想吃人。
当然,众婆娘也是有苦难言。
张顺跟前围着一圈婆娘,一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盯得紧紧的。
若是哪个厚着脸皮偷偷摸了过去,一会儿就被满院的婆娘围观了,这谁遭得住?
且不说张顺如何思量,那高起潜闻言一乐,不由马上借坡下驴道:“那好嘞,今晚我就安排她们过来侍寝!”
吓?
张顺闻言大吃一惊:“这……这婆娘已经过来了?”
“对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家把夫家的家底儿全都给殿下了,要个心安,不过分吧?”高起潜继续笑道。
“滋!”张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盯着高起潜道,“你们不会把本王卖个好价吧?”
“嗨,哪能啊,这不是寻思着最近殿下跟前无人照顾,奴才这才上了心嘛!”高起潜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是吗?”张顺明显不信,“我总觉得你们再败坏我的名声!”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高起潜一边大喊冤枉,一边心里嘀咕道:殿下你还能有名声?你这好色之名,妇孺皆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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