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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意阑宫内,却是万籁无声!纳兰秋裳正兴致勃勃作画,她身后站有两名宫婢,她们跟木偶似的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贵妃作画的兴致。
  紫篱缓缓推开殿门,她如履薄冰走进来,垂眸小声道:“娘娘,侍卫来报,他们不小心……不小心把人跟丢了!”
  纳兰秋裳作画的手顿了一下。她把笔放在砚台上,随后站起身来,拿起画作快速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大声斥道:“废物!”
  凤怒惊天,吓得那两名宫婢立马跪下,低头不敢看她一眼。
  紫篱赶紧走上前,小心扶她坐下,安抚说:“娘娘,您不必忧心。那萧乘风已许久没回朝陵城,这次回来也并无大动作。奴婢已经派人禀告城主,城主自会找人盯着他。”
  纳兰秋裳切齿拊心,怒道:“本宫真是恨!当年怎么没一并除了他,他也不是个好东西。萧乘风老谋深算,此时他突然回朝陵城,肯定心怀不轨。咱们不得不防。”
  “娘娘,太医说过您身体不能过于忧思。此事,就让城主去解决吧。”
  紫篱见她面色稍缓,又继续谄媚说:“萧乘风不过空有阳城城主的名号,咱们夏邑这些年,明里暗里一直打压他们,阳城早就不足为惧。”
  “等城主大事成后,整个朝陵国都是您的,咱们到时候再除了他,也不晚。”
  纳兰秋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蹙眉担忧起来。都快两百年了,自从她喝下那灭魂汤后,月信迟迟不稳定,自己也没如愿怀上龙裔。
  “也不知本宫还要等多少年,这些年用了这么多灵药,也不曾有好消息。如果本宫真不能得偿所愿,还得与哥哥好好商议此事。”
  纳兰秋裳抬手示意,“你们都下去,本宫要一人静一静。”
  紫篱带着两名宫婢躬身行礼,小心退出了殿门。
  在萧府休养的这几日,每天补药流水似的喝下去,乔畔身体已然大好。
  这几日她大都躺在床上,骨头都躺僵了不少。今日正好天气晴朗,她便索性下床,出屋来到院子里闲逛。
  萧相旬此时正在花园里舞剑,只见他身姿动若游龙,下盘却又稳如雄山。繁花落下,他一招一式都是奔逸绝尘,气势凛然。
  且他的剑法快准狠,每次都能精确刺中目标。
  乔畔看他舞剑,心里不由想起烛千隅。烛千隅的剑自带戾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既危险,又神秘,与萧相旬的剑术千差万别。
  “你也想学剑吗?”萧乘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乔畔身后,见她望出神,不禁出声问她。
  乔畔怔愣一下,才开口笑说:“哥哥舞剑太好,我不过是欣赏罢了!”
  萧相旬听见这边的动静,他停下手中的剑,朝两人走来。
  “畔儿也该学些法术傍身,这次幸好我们回来及时。等你身体大好,我来教你剑术好不好?”
  “我天生粗笨,就怕哥哥到时候要嫌弃我。”乔畔来到萧相旬面前,细心把锦帕递给他擦汗。
  萧相旬接过帕子,擦拭脸上的汗水,笑说:“你不想学剑术,还有很多法术可以学,到时候随你喜欢。”
  乔畔莞尔一笑,“好!到时候我一定告诉哥哥,我想学什么法术。”
  “你们兄妹,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这般手足情深,也要照顾一下我的感受。”萧乘风睨了他们二人一眼,在旁吃味起来。
  “阿叔红颜知己那么多,怎会没有一两个妹妹,说出来我都不信。”萧相旬随手把帕子扔给阿厉,趁机反调侃他来。
  “也不知姜月寻如何教导的你,你怎么回回都要戏谑我。”萧乘风无奈摇头,不想搭理他。
  乔畔听到父王的名字,她面色一紧,身体不由僵愣在那里。
  萧乘风注意到她变化,带她在花园坐下后,为难说:“畔儿,我要与你说声抱歉!我没有遵守诺言,把你活着的消息告诉了他。凭我一人之力,没有办法帮到你。希望你不要怪师叔自作主张。”
  乔畔闻言,她只觉自己心跳加速,脑子也一直嗡嗡作响。她握紧拳头,半响儿才出声说:“他知道我活着,有什么反应吗?”
  “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我不便多说什么。可我必须让你知道,他当年送你离开,完全是迫不得已。”
  “朝中的局势,你可能不太了解,这帝王也有帝王的无奈。我虽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不得不说一句,他确是一个称职的国主。”萧相旬觉得,有必要对她解释清楚这些事。
  乔畔漫不经心笑了笑,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我只是普通的民间女子,不懂什么大道理。都已经过了这些年,再说什么也无义。”
  “师叔,我没事。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去飘渺山吧,我身体已经大好,随时都可启程。”
  萧乘风明白,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能冰释前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铃还得姜月寻亲自来解。
  “我跟相旬先陪你回趟归园馆。乔老爷那里,你也得说明一声,毕竟这不是一两日的事。如果乔老爷不反对,咱们明日就出发。”
  “爷爷那里,就说您要带我出去历练。爷爷他思想开明,应该不会阻拦。”乔畔放心道。
  阿厉在旁听公子他们要去归园馆,忍不住开口说:“公子,我能不能不去归园馆。我怕招财又要纠缠我,会耽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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