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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侍卫面色大骇,若是被六王爷知道,岂是拔了舌头如此简单。
  “还不快快退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良久,才犹犹豫豫让出路来。
  冲进东宫的羡临渊,在看到赢城的第一眼,绷紧了的心理防线顿时坍塌成一片废墟。
  “赢城——”羡临渊疾声痛呼,他所认识的赢城无论何时都是那么意气风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赢城这般模样。
  此刻赢城正垂首靠在院中的墙柱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地上则躺了几个士兵及衣着凌乱的安嫔,正窝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着。
  反观赢城,头发凌乱的附着衣间,发冠不知去了何处,衣领被撕扯的大开,露出紧实的=胸=腹,隐隐约约还有不少的抓痕。
  羡临渊急忙跑到赢城身边,敛了敛赢城残破的衣衫,俯身将赢城揽进自己怀中,红了眼角。
  低头与赢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羡临渊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赢城双瞳泛着诡异的红,整个面颊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身体更是灼人的烫。
  一丝诡异的幽香飘进羡临渊鼻腔内,这是?合欢散。——赢城被人下药了。
  羡临渊心痛的将赢城在自己怀中紧了紧,他在庆幸,庆幸只是春药。
  “你别碰我。”赢城将头窝在羡临渊脖颈处,闻到熟悉的药草味,神志恢复了几分清明。
  “是我。”羡临渊凑到赢城耳畔,低声耳语。
  太子也未曾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看着冲撞进来的羡临渊一时顿时蹙了眉,现在兰珺瑶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此番回去,定是要与人撞上。
  他万万没想到,中了春药的赢城竟丝毫不让人近身。派进房间内的想要按压赢城的几个侍卫皆被赢城打的动弹不得。
  饶是欲=火焚=身,赢城也不让生人近他三尺。
  “扶我起来。”赢城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在压抑着什么。
  羡临渊应了一声,几次试图将人架起,都未果。
  赢城使不上力气,只得将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羡临渊的身上。
  见羡临渊肩不能提的模样,几个站在太子身边的护卫忍不住出言调笑。
  “呵,这就是六王爷的男宠啊,真是男人吗?”
  “啧,底下不知道有没有那玩意呢,怕不是个双儿吧。哈哈哈.....”
  羡临渊吃力地将赢城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丝毫未将侍卫的嘲笑放在眼中。
  赢城艰难的抬起头,撑在自己前额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尽量克制着自己身体深处即将喷薄而出的冲动。
  “皇兄,你就是如此教育下人的?”赢城冰冷的声音自口中传出。
  太子面上顿觉挂不住,此事未成,须得尽快解决。
  于是出言斥责了侍卫几句。
  “六弟,你身体哪里不适?来人,快传太医。”
  “太子殿下,不必了,”羡临渊眼神一凛,“王爷是中了合欢散。”
  太子听闻,浑身一僵,没想到羡临渊竟能看破。随即脑子一转,看向瑟缩在一旁的安嫔。
  事情既已败露,那么,就必须找个替罪羊。这药下在安嫔所做的糕点中,也是谨防事情未按预期发展所做的退路。
  “将安嫔扣押到母后宫中,安嫔企图谋害皇子,请母后明断。”
  羡临渊还想说什么,却被赢城钳住了衣袖,赢城闷声道:“回府。”
  羡临渊心下了然,此番算计,若是非要争个什么,只怕赢城也会受到牵扯,只是可惜这安嫔成了太子的替罪羔羊。
  “太子殿下,王爷身体不适,我们先行告退,待王爷身体痊愈,还请太子殿下出面,给我们一个说法。”羡临渊对上太子的双眸,不卑不亢地说道。
  “自然,先照顾好六弟。这事,我一定会给六弟一个交代。”说完,眼睛瞥向一旁神志不清的安嫔。
  “王爷——”兰珺瑶好巧不巧的赶在了宫门口。
  太子面上一僵,他为了此番计划万无一失,刻意将兰珺瑶当做最后的筹码,若是安嫔不成不成,便让太子妃传唤兰珺瑶,送她个顺水人情,让二人生米煮成熟饭,也可谓是一石二鸟。
  可他未曾料到羡临渊竟会进来,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赢城瞪着猩红的双目看向兰珺瑶,眼中的戾气怎么也收不住。
  “滚——”声音嘶哑而又乔急。
  兰珺瑶一怔,她只得到太子妃消息说王爷醉酒,要她接驾,而今到了怎地是这幅场面。
  羡临渊抿了抿唇,太子心思昭然若揭。赢城缘何中药,兰珺瑶缘何恰逢其时的出现在东宫。不肖说罢了。
  撇了兰珺瑶,无忧也随了进来,帮着羡临渊架起赢城,出了东宫。
  待皇帝赶到时,东宫只剩下满地残兵及神志不清的安嫔。
  皇帝脸色冷若寒霜,经历过九子夺嫡的人什么事看不明白,为了自己皇家颜面,牺牲一个安嫔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可怜了安嫔,做了太子的替罪羔羊。
  另一边,还未出宫门的赢城,也已经到了极限,贴着羡临渊冰凉的身体,只想索=取的更多.......
  第二十章 解药1
  入夜,安嫔悄然被赐了自尽。皇帝杖毙了当日东宫所有宫人,独独留下太子。
  空旷的皇宫甬道里,无忧找来了轿撵,宽敞华丽的轿撵将将挤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