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挑了挑眉:“真的?”
翟忍冬:“不信去问小邱。”
纪砚清:“信。”
仔细看看,翟忍冬的气色确实比她走那天好了点,就是手肘的骨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内出血……
纪砚清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掀开翟忍冬的被子、衣服,低头看着她腹部缝了针的地方。
她还在昏迷的时候,翟忍冬就做了腹腔镜手术,微创,但还是缝了三针,以后会留个浅浅的疤,时刻提醒她当时的凶险。
纪砚清盯着那处望了很久,没说煽情多余的话,只俯身下来轻柔地吻了吻,替翟忍冬拉好衣服、被子,说:“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翟忍冬最近的精神不怎么好,眼皮闪了闪,就沉睡过去。
纪砚清放轻动作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回来病房里听着翟忍冬的呼吸,终于有了个难得安稳的夜晚,一觉睡到天明。
————
翟忍冬又住了两周的院才被允许回家休养。
当天,黎婧几人在店门口等得望眼欲穿。
终于看到开车去接人的任姐出现,黎婧眼睛一下子红了,急匆匆跑过来拉开车门,说:“老板,你怎么回事嘛,年还没过完就跑去住院。呜,开局送命题,以后指不定咋样。”
刘姐一出来就听到这话,气得在黎婧脊背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你别乌鸦嘴!”
黎婧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呸呸呸”,扶着翟忍冬下来,问:“现在怎么样了?”
翟忍冬抬抬打着石膏的左臂:“行动不能自理。”
黎婧:“我伺候你!”
纪砚清从车尾绕过来,瞥她一眼说:“你伺候谁?”
黎婧“嘿嘿”两声:“您伺候,您伺候。”
翟忍冬被店里的人轮番慰问了一遍,和纪砚清上来阁楼。这里将近二十天没有人住,纪砚清进来之后下意识去摸柜子,结果没摸到一点灰尘。
翟忍冬说:“吴婶会定期上来打扫。”
纪砚清转头看她:“黎婧要伺候你,吴婶定期帮你打扫卫生,刘姐关注你的饮食……你这样算不算店里的团宠?”
翟忍冬在床边坐下:“人美心善,魅力藏不住。”
翟忍冬久违的欠扁语气一下子就把气氛拉回到了从前。
纪砚清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在她旁边坐下,吐了口气,说:“才二十天而已,好像二十年。”
长得她都觉得这间房有些陌生了。
这种感觉不太好,纪砚清皱了皱眉,转头看着翟忍冬说:“接吻吗?”
翟忍冬落下地板上的目光輕晃,偏頭過去吻在紀硯清唇上。
熱情一觸即發。
紀硯清擡手握在翟忍冬後頸,將吻變得深切厚重,房間裏很快出現唇齒糾纏的曖昧,呼吸聲也起來了,傳遞著不加掩飾的yu望。紀硯清另一手從翟忍冬衣服下擺伸進去,貪戀地撫摸她的身體,感受到迅速升高的體溫和突如其來的緊繃。她給的這些反饋很好,換做平時,紀硯清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份高漲的熱情進行到底,今天不行,醫生說她的身體要2到3個月才能完全恢復。
紀硯清只能克製著,替翟忍冬拉好文胸,指肚沿著邊緣蹭了蹭,離開她说:“收拾收拾,下去吃饭。”
話落,紀硯清準備起身,手卻忽然被翟忍冬握住。
翟忍冬的氣息還很不穩,望著紀硯清說:“没意思?”
天方夜谭。纪砚清將翟忍冬的手帶向自己:“要你不確認好了,再來問我這話?”
翟忍冬:“那為什麽离开?”纪砚清挑眉:“你現在這身體狀況ok?”
翟忍冬嘴唇動了動,慢慢松開紀硯清,下一秒,又猝然緊握。
纪砚清不解。翟忍冬说:“我幫你。”
纪砚清眼眶微瞇,身體還沒有淡下去的渴望頃刻暴漲,由著翟忍冬擡手去解她的扣子。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翟忍冬跪坐在紀硯清面前,深黑目光緊鎖著那片孕育著流水迢迢的叢林幽谷。
紀硯清雙手撐在床邊,身體懶洋洋地後傾著,用分開在翟忍冬身側的腿踢了踢她:“好看嗎?”
翟忍冬:“嗯。”纪砚清勾唇:“讓它更好看。”
翟忍应一声,冬低頭吻了上去。紀硯清立刻像是醉了一樣半闔上眼睛,頭顱仰起,只剩腳趾尖還點著地。翟忍冬舌靈活而有力,只用很短幾十秒的時間就看到紀硯清扣在床邊手指緊到泛了白。她平復著,抓住翟忍冬的頭發:“继续。”
翟忍冬微頓,低頭回去。這次帶上了手。紀硯清抓緊她的頭發,喉嚨裏完全敞開。她沈寂已久的神經太敏感了,根本控製不住,胸腔裏的心跳也快得讓她腦中空白,她想不出任何克製的方式來表達此刻的愉快,只剩本能在盡情享受,堆砌,等待,然後噴湧而出。
紀硯清楞住了,過去足足六七秒的時間,視線才有了焦點,一寸寸聚焦到翟忍冬臉上,看著她掛在她下巴上的水。透亮極了。她的唇微微抿著,像是不能開口。
紀硯清想到某種可能,撐在床邊的右手驀地緊了一下,擡起來握住翟忍冬的下巴,说:“吐了。”
翟忍冬擡眼同紀硯清對視著,喉嚨一動,吞了下去。chi裸裸地挑釁,紀硯清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早已經超標的心跳在那個瞬間又創新高,快得她幾乎承受不住。她握在翟忍冬下巴上的拇指抹了抹,傾身靠近:“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