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邱院长的到来使得学堂内的各家贵女全部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板挺的笔直。
“院长大人……”众贵女齐齐开口,身子前倾,以示尊敬。
“这是云浣雪,忠义侯之女,往后便是你们的同学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是,院长大人!”
在邱院长面前,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得尽量完美。
因为邱院长才是最后给她们评级的人选,只要评级高,前程似锦与她们来说就不是一句空话。
“嗯……”邱院长点头,以他的眼力劲儿自然很容易看出某些人心怀鬼胎,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云浣雪,近来几日,你先熟悉一下书院环境,一周后,你把自己所选的科上报与我……”
邱院长又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是,邱院长……”
目送邱院长离开,学堂内的一群女子开始窃窃私语。
“吆,我道是谁,原来是忠烈候之女啊!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田小姐,你今年最起码已经已经十四了吧!”
有人低低思语,自然也有人敢大声喧哗。
“是啊!十四了啊!不过,十四岁不是该待字闺中吗?”
又一个贵女开口。
“是啊!不过人家可是自小在边境长大的,侯爷又走的早,不知这些也情有可原……”
“你们在说什么……”佩儿越听脸色越难看,看着那些说话的贵女,双眸好像能喷出火来。
“佩儿……”
云浣雪却不介意,找了个位置做好,轻飘飘的唤了一声。
“小姐……”佩儿委屈的只想掉眼泪,只是不解的看着云浣雪。
云浣雪冷眸扫过,看了学堂内的几人。
然后淡定的开口。“不过是一群疯狗罢了,怎么,疯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来不成?”
佩儿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说的是,奴婢不与畜生一般见识!”
呵……
这主仆两真是,一个说那些贵女是疯狗,一个更绝,直接说她们是畜生。
那几个贵女也被云浣雪主仆两弄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脸色迅速涨红。
“你说谁畜生呢?”
最先开口的贵女怒喝出生。
“谁搭话便是谁了……”云浣雪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娇弱女子,再次轻飘飘的飘过去一句话。
“你……”那贵女气的脸色发白,见周遭其他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当即头脑一热,朝着云浣雪便冲了过去。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骂我!”
这贵女以为云浣雪死了爹娘,没指望了,能来云上书院已经是最后的荣宠了。
加上身旁人的刺激,更是肆无忌惮了。
她冲过去直接便朝着云浣雪那张脸上划去。
云浣雪看的分明,那贵女的指甲极长,又染了颜色,若真是给她抓到,这张脸算是毁了。
佩儿有心阻拦,却被云浣雪一个眼神制止。
然后,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扑向云浣雪。
那人离得云浣雪越近,越能看清楚云浣雪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无可挑剔的容颜。
忍不住再次嫉妒蒙上心头,胳膊抬起便朝云浣雪划去。
云浣雪眸光一闪,就在她靠近她的瞬间,猛然低头,另一侧手不动声色的在来人腰间一点,来人只觉腰间一麻,脚下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地上。
额头好巧不巧的磕在桌椅上,顿时血流如注。
“啊!”也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一声,其他人都看了过去,见那人模样,忍不住有些忌惮的看向云浣雪。
云浣雪面色如常,感觉众人看她,并不介意,而是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这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古怪起来。
谁都看的出来,那贵女打的是什么主意,云浣雪除非是傻得,否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么,此刻,她问这话的意思,只能是说故意为之了。
“你……我的头……我的头……”那贵女只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下来,遮住自己的视线,她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
此时,她也顾不得再找云浣雪的茬了,只是惊俱的爬在地上,双手乱挥,眼泪鼻涕横流。
“小姐,她在哭啊!”佩儿还不停地煽风点火。
其他人诧异的看了佩儿几眼,这主仆两还真是……
“嗯,看到了……”云浣雪点头,“佩儿,你去外面请个大夫吧!这伤的,弄不好得破相!”
云浣雪这话不说还说,一说,那贵女矛头再次指向她:“你闭嘴,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邹姐姐,你莫要说了,还是看伤要紧……”
学堂里有贵女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闭嘴!你们都给我等着。”那贵女说着便捂着额头跑了出去。
云浣雪一阵惋惜,她还打算让佩儿帮她看看来着,既然如此,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邹姐姐……”方才说话的贵女看了云浣雪几眼,然后跟着跑了出去。
学堂内的其他人看着云浣雪的眼神缓缓变了,这人绝对不是个善茬,往后她们还是少惹为妙……
这是先前奚落云浣雪的几个贵女心底同时闪过得一句话。
经此一闹,学堂内其他人倒也少了与云浣雪继续找茬的心思。
只是明显,云浣雪被孤立起来了。
当时受伤的女子姓邹,名明芝,父亲乃朝廷五品官员,官职倒不是很大,只听闻背景却是不错,深受当今皇后赏识。
邹明芝每日在学堂说的最多的便是她是往后的太子妃。
如今,听闻其父被皇上派出去做其他事了。
否则云浣雪断然不会这般清闲。
自然,这些都是云浣雪来学堂不久便让人查的。
此事之后,云浣雪能明显感觉到学堂内奇怪的气氛。
比如,她走在路上,其他人过来,瞧见她便会绕路,或者折返,除非非得与她走同一条路,也是能距离她多远就距离多远。
好像云浣雪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云浣雪倒不介意,只是感慨古代人的心思当真还是……直白浅显的可笑。
不过,她也算是得了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