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晋王开口,对着慧王使了一个颜色,示意慧王下去。
慧王冷哼一声,虽心有不服,可此事情况特殊,不得不转身跳下擂台。
“阁下,请!”晋王谦逊的朝着那汉子开口,然后飞身而起,直接和那汉子打了起来。
那汉子也是个内家高手,内力浑厚不下与晋王。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都没有用武器,绕是如此,打的也是难分难舍。
太后紧紧抓着云浣雪的手道,“浣雪,你说晋王会赢吗?”
云浣雪摇摇头:“不好说,对方并非庸人……所以……”
其实,在现代她擅长的是近身搏击。
但是来这里,她一直没有间断古武的修习,加上那两个剑技师父,对于古武也有了自己的领会。
“所以什么?”太后再次问。
“如果没有奇招……”云浣雪摇了摇头,很难打赢。
这边云浣雪在替太后讲解,台上两人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夜峰寒跟没事人似得端着酒杯缓缓酌着。
其余人也是各有心思。
就在此时台上两人继续对了几掌,然后猛然分开。
表面上两人都跟没事人似得,云浣雪却知道,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果然,约莫一盏茶功夫,那男子突然扶着胸口跪了下去。
晋王嘴角也露出一抹血迹。
这一战竟是两败俱伤!
东越众人喜忧参半,喜的这一战东越没输。
忧的事,这么一来,东越还有谁会制服另外一个人。
夜峰寒自昨晚便说过,他们有三人,去了两人,还有一人。
夜峰寒看了东越皇帝一眼,淡漠道,“皇上,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不必!”皇上摇头,笑话,这可是关系到东越的面子,能休息吗?
“好。”
夜峰寒点头,眼神示意另外一人上了擂台。
皇上迟疑一阵,再次挥手,又有人上了擂台。
“得罪!”此次上台的人也是小有名气的,自认武功不差,他也的确坚持了一阵子,可是他还是不是那汉子的对手,很快被甩下擂台。
接着又有几个上去,无一例外,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直到第五个武将被摔下擂台的时候,陆云霆起了身,“皇上,让属下去吧!”
“嗯。”事已至此,皇上别无他法。
若是这一场再输了,东越将颜面无存。
陆云霆上的擂台,长袍猎猎,冷漠的眸子犹如一炳利剑,“在下东越都察院陆云霆,请赐教!”
“北夷副将索巴图。”那汉子跟着开口。
两人互相见礼,然后,身影同时动了。
云浣雪只看到几道残影,再分开,两人已对了十几招。
“你很强!”索巴图声音难得凝重。
陆云霆不骄不躁,“你也不差!”
两人说罢再次扭打在一起,劲风嗖嗖。
擂台四周的人被波及,不得已被移下去一部分。
皇上却强撑着,他如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离开与否关系东越体面,东越能输了一切,却不能输了面子。
云浣雪坐在太后身侧,一边安慰她,一边抬头看着擂台。
擂台上两人快要分出胜负,陆云霆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招式阴毒,每一次出手都是必杀之招。
索巴图频频闪躲,若非内力深厚,他早就被他层次不穷的阴招给解决了。
所以一时之间两人有些胶着的状态,不过他也知道,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陆云霆有些厌烦这样的游戏,招式一变,出手越发刁钻。
云浣雪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个男人,学的武功跟他的人一样,阴冷!霸道!毒蛇般阴冷。
云浣雪曾经还在黑道的时候也曾接受过所谓的黑道杀手训练,训练目的就是将人训练成毒蛇一般灵活刁钻。
她那个时候很出色,出色的杀了训练她的人脱颖而出。
所以,最后才能站在了黑道巅峰。
陆云霆的武功和她前世学习过的杀人技能有些相似,云浣雪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
索巴图见陆云霆变化招数,下意识跟着改变自己的战略。
不想,陆云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袖中突然飞出一把利刃,索巴图挥袖阻拦,那利刃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陆云霆的剑再次欺身而上,索巴图刚刚转身,长剑便落在索巴图的脖子上。
“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乱动。”这是陆云霆给出的最后警告。
索巴图顿时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赢了,我们赢了。”
东越这边有人高呼起来。
“赢了,赢了,皇上。”皇后也是欢喜的紧,转身朝着皇上盈盈下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见皇后下跪,在场的所有东越人都跪了下去为东越助威。
皇上面露喜色,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夜王子,三场比试,除却第一场之外,一场平局,这场却是我东越胜了,不如武比我们算作平局如何?”
夜峰寒跟着起身,那双碧色的眸子看上去就像是古井无波的碧色湖水,眸光满是无谓,“那便随皇上的意吧!”
“好,我们略做休息,文笔上在做较量!”
皇上一声令下,东越这边紧绷的神经总算暂时放松。
“陆爱卿,你是我东越的功臣,现在朕给你一个讨赏的机会,你想要什么就说吧,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一定都答应你。”
“皇上此话当真?”陆云霆收了长剑,站在擂台上双眸生辉。
“自然。”皇上点头,看着陆云霆的目光越发欣慰。
“微臣想要她!”
陆云霆眸光一转,直接落在试图溜走的云浣雪身上。
众人哗然,所有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云浣雪。
云浣雪刚才抬起的脚缓缓落下,只觉如同锋芒在背。
她缓缓抬头,看着陆云霆的眸光有这显而易见的厌恶,瞬间的好奇和好感全部烟消云散。
“皇上,微臣想要求娶昌平君主,愿一生一世好生待她。”
陆云霆说的郑重认真。
“这……”皇上看上去表情有些为难:“昌平的婚事朕已经昭告天下,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如今又如何在天下人面前出尔反尔。”
他说着把目光转向了云浣雪:“昌平,此事朕许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