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这般屈打成招,难道不怕此事传出去对郡主不利吗?”见身边婆子动摇,陆蓉儿心底也有几分慌乱。
她想过云浣雪会找来,却没想过云浣雪竟然已这般强势碾压的方式。
“本郡主这不是现学现卖吗?怎么,只准陆大小姐强词夺理,欺上瞒下,不准本郡主以牙还牙了?”云浣雪凤眸一凛,光芒冷冽让人生寒。
陆蓉儿沉默下来,云浣雪语话生硬,完全没有一丝缓和余地,她知道,云浣雪是打算与她对峙到底了。
“郡主殿下真会说笑,本小姐可是人证物证聚在……”
“正好,本郡主也是。”云浣雪点头,再次抓了一个婆子过来。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本郡主想要得不是你们废话!”云浣雪双眸冷漠的看着陆蓉儿,手下动作却不慢。
那婆子明智的跪了下来,“啪啪啪!”几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边打边磕头起来。
其余几个一只脚塌在鬼门关的婆子跟着反应过来,系数跪了下来。
自己打起自己起来。
耳边被巴掌落在脸上发出的脆想弄的跌宕起伏。
陆蓉儿气的脸色煞白,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云浣雪挑衅看她,“陆蓉儿,你的证人在哪里?”
“这不都被郡主殿下给吓着了吗?”陆蓉儿讽刺开口。
“是吗?”云浣雪煞有其事的点头,“那就好。”
说罢,径自走进陆蓉儿房间,从里面找了文房四宝出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长篇大论出来。
然后吹干了墨迹,走到那几个拼了命的打自己的婆子跟前。
“把你们的手印按上,本郡主绕你们不死……”
这其中有识得字的婆子,一看云浣雪在上面写了什么,当即头摇的跟波浪鼓一般。
“这不能签,不能签啊!”
其余人听到那婆子说不能签,也就绝了画押的心思。
云浣雪冷笑,“此事由不得你们。”说罢一手拿着纸张,一手捏起那些跪在地上的婆子让她们画押。
那婆子疯狂的挣扎起来,“郡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
“是啊!郡主!”其他人也跟着开口。
云浣雪冷笑,“你们方才动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会有现在?”
陆婷见云浣雪一个人有些吃力,当即挪了过去费力的摁住那挣扎最厉害的婆子。
“云浣雪,你想害死我不成?”陆蓉儿识得字不多,自然不明白云浣雪写的是什么,可是身边有人却识得,她的心腹雨燕。
云浣雪诧异看她,早就听闻陆蓉儿胸无点墨,以往以为都是假的,没想到还真是……
她在她身边站了半天竟然硬是没看出一点端倪。
“害人者人横害之……陆蓉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云浣雪冷冷勾唇,抓着那些婆子的手快速朝着纸上盖章。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因为有陆云霆在,陆府的院卫不敢动手,云绝等人抽了空子跟着去帮云浣雪。
陆蓉儿虽然气级,却同样碍于陆云霆不敢上前,只得耍耍嘴上功夫。
“云浣雪,你莫要太过分!”
可惜,却没有人理她。盖了章的婆子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一切,云浣雪却满意的低头看着纸上凌乱的手指印,折了起来放在怀里。
她轻松说道,“陆蓉儿,随本郡主走一趟,去六扇门玩玩……”
陆蓉儿咬牙,并不吭声,废话,云浣雪手里有她的“把柄”,去六扇门她找抽啊!
正想着如何将那张纸抢过来,陆老夫人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你们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云浣雪挑眉看她,见她只着里衣,身披中衣,发鬓凌乱,被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搀扶着,面露温怒。
“奶奶救我……”不等云浣雪开口,陆蓉儿一转头便跪了下来。
云浣雪唇角勾起,扬起一抹讽刺。
“怎么回事,起来说话。”陆老夫人让人扶起跪在地上的陆蓉儿,眼睛却直直落在神色平静的云浣雪身上。
陆蓉儿咬了咬牙,添油加醋,颠倒是非的将事情“原委”系数说了一遍。
陆老夫人越听越气,“好你个云浣雪,老身到要问问皇上,郡主就可以为所欲为,黑白不分,屈打成招吗?”
陆云霆眸底闪过一抹墨色,却听云浣雪开口,“好啊!正巧本郡主亦有事要禀报皇上,也好让皇上看看,他身边的红人是如何长到现在的……”
陆老夫人出口被堵,气的拐棍砸在地上“铛铛”做响,“云浣雪,你莫要欺人太甚,你莫要忘了,你已经嫁入陆府,往后你就是陆府的一份子,你该称呼老身一声祖母,你就是这般对待老身的吗?”
云浣雪嗤笑,“本郡主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说起礼仪,本郡主倒是想起这么一句话叫做长嫂如母,陆蓉儿,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对待你的母亲吗?”
陆老夫人气级,好好的说她与云浣雪的关系,怎么一转眼又跑了她们之间去了?
陆蓉儿有了靠山便大胆起来,说话也硬气不少。
“那你也要当的起这声嫂子,况且,有嫂子会对妹妹赶尽杀绝的吗?”陆蓉儿不服气地说道。
“彼此!彼此!”云浣雪冷笑一声,不想与眼前两个狼狈为奸的女人说话。
她直接转身欲走,手中还拿着那张签字画押的纸张:“云叔,带上佩儿,我们去见官……”
“站住!”
“奶奶!”
陆老夫人和陆蓉儿两人同时开口,云浣雪脚步微顿,但是却并未转身。
陆云霆就站在云浣雪身后,神色一凝。
“郡主殿下,蓉儿她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去见官吧!再怎么说,你们也算一家人,此事闹大了不太好吧!”
陆老夫人见事情已无转机,暗恨陆蓉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得软和口气。
云浣雪嘴角微扬,讽刺一闪而过,再转身却依旧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奶奶说的极是,只是本郡主底下的人伤的伤,晕的晕,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旁人还以为本郡主好欺负,什么人都敢往本郡主头上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