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敏感的躲了躲,耳根微热。
他已经把展北招过来,褪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话对着展北:“你送她过去。”
展北点头,撑开伞。
顾吻安看了郁景庭,客气清雅的语调,“生日快乐,麻烦你跑了一趟,礼物改天给你补上。”
郁景庭依旧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下雨拍戏注意安全。”
其实他很想说,二十八个生日里,这一个很有意义,却也很糟糕。
她走之后,两个人在餐厅外长身玉立。
宫池奕身上没了大衣,一丝不苟的黑色西服让极少站在旁人前的他显得越是挺拔,单手抄入裤袋,又点了一支烟。
郁景庭头一回知道宫池奕比他高了几许,猛一眼见他步行是惊愕,现在只淡淡道:“似乎该恭喜你?”
宫池奕不语。
郁景庭终于看了他,“顾吻安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堪,池公子若只狩猎,换个目标为好。”
男人听完微微眯眸,烟圈缭绕几许,他只淡淡弯起嘴角,嗓音笃沉:“郁少怎知我不是认真的?”
☆、83、今晚吃荤?
郁景庭就那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没再说什么,撑伞走进雨里。
宫池奕在餐厅门口继续等,一截烟慢悠悠的燃着,却没再递到嘴边,直到站得累了返身靠在墙边。
高贵的穿着,又疲惫的状态,被他倚靠得一派迷人。
展北回来时快速下车把他扶到车上,刚回到驾驶位就听他在后座沉声问:“郁景庭给她的是什么?”
展北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微蹙眉,“梁冰见过郁景庭,具体什么东西还不清楚。”
宫池奕阖眸倚靠,这么说,她还在找古瑛。
“古瑛跟郁景庭到底什么关系还没头绪?”宫池奕的所有调查都在梁冰干爹这儿卡住。
展北也很无奈。
进了酒店,宫池奕直接让人开门去了她的房间。
…。
吻安回来已经很晚了,估计九点已过。
她刷了卡,还没推,门就从里边打开,在她没反应过来时男人一把将她捞过去,反手关门。
门咚,熟稔而霸道,顺手还拿走了她的包随意扔到一旁。
她只一瞬的紧张,然后柔唇浅勾,仰脸看他,“怎么了?”
好像要吃人。
看她一脸足够泰然,男人轻捏她精致的下巴,“第几次背着我了?”
吻安看着他一脸认真,反而笑了笑,“很巧而已,我也不知道他生日。”说完回揽他精窄的腰身,语调颇好的仰着脑袋,“站着累不累?”
男人薄唇一碰,嗓音低低,“躺着不累,来么?”
她顿了顿,抿唇,想从他胸膛逃出去也动不了,只好看了他,“现在能让别人知道你可以走路么?”
商场门口那会儿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排除有人知道他。
不提还好,宫池奕眸眼沉沉,“有人喜欢雨中散步,两人一伞最惹妒忌,加个轮椅岂不煞风景?”
嗯……吻安看了看他,听这意思,他还是受了她和郁景庭的刺激了,她成罪人了?
勉强笑了笑,一直这么抱着站门口也不是办法,于是问他“饿不饿?”
他喉结滚动,只低低的吐了一个字“饿。”
不待她说吃什么,他已经吻住她,捏着下巴的指尖托着她的脸,低哑,“今晚吃荤?”
吻安才发觉,她经不起他的吻,甚至他只是极度靠近,强烈的男性气息都能让人沉迷,想说什么,又被温靡吞噬,只朦胧的摇了摇头。
唇畔缠绵间,听男人醇浓的低哑溢出,“不是还要给别人准备生日礼?”
怀里的人完美的脸微仰,晕晕迷迷的睁眼,两秒后忽然推了他,“我忘了!”
看那样,是极有可能这会儿出去买。
等她抬眼,却见男人黑着脸盯着她,薄唇微动,“我陪你去买?”
眸眼如夜,无声息的危险迸射。
吻安没点头,她不是傻子,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却故作认真的思绪着,“雨没停呢,还是我自己去吧?”
话音刚落,她倏然惊呼,抬手捂了胸口。
男人只是垂眸,好像刚刚指尖挑开bra的不是他,邪恶散漫的把指尖从她身后转到胸前,气息灼热,“现在去?”
☆、84、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她若是现在点头,也许会被拆骨入腹。
识趣的抿了抿唇,闷闷的从他怀里抬头,“你把衣服帮我扣上!”
宫池奕非但不配合,手还在她胸前作乱,语调却是沉了沉,“要不要解释,郁景庭怎么又知道你生日?”
上次是知道她不吃什么水果,现在又知道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有这么巧?偏偏怎么都查不到他的详细信息。
吻安听完他的话却愣了愣,“我生日?”
她不是啊。
他站得累,翻个身自己靠着门板把她拥在怀里,也淡淡的改口:“是不是他生日我不知道,你身份证是几月几号你自己不清楚?”
说罢危险的睨着他,“同一天生日,特意从仓城跟到荣京庆祝,用心良苦。”
那时候她才微微张嘴。
很久以前她就好奇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的生日和身份证的日期对不上,只是后来逐渐习惯过二月的生日,身份证上的没管过。
爷爷曾经跟她说是登记那天工作人员手误,此后便没改。
她忽然想,郁景庭莫不是以为她跟他一起生日,特地过来庆祝?也许晚餐后还给她备了惊喜?
否则,他那种人,如果只是他自己生日,哪有理由贸然过来?
宫池奕不知她所想,听完微微弄眉,“你是不是顾家亲生的?”
日期都能被登记错。
吻安瞥了他一眼,又把自己稍微退出来,言归正传,“我看你下午没怎么吃,饿不饿?”
“吃药了么?”
“站着累不累?”
她陆续问话的过程,他只是盯着她,半晌才悠悠然道:“饿你也不让吃,站不住也不让睡,问了何用。”
顾吻安有些想笑,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怎么经过考虑的低喃:“你自己进不去怪谁。”
几乎话音落下就感觉他眼神暗了暗。
她回神,往后退了退,清傲的拨了长发,“那些跟你传过绯闻的女人也很冤,她们知道你根本不得其道么?”
男人薄唇一抿,看着她侥幸的小得意。
指尖别进裤兜,嗓音冷魅,“敢不敢往前两步再说一遍?”
她早已退到安全范围,绝美的脸微仰,眉尾浅浅笑意。
脱下他给的大衣扬了扬,“湿了,我去给你弄干。”
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他,轻轻淡淡的,“你要一直站着么?对腿可能不太好哦。”
宫池奕闭了闭目,绷着脸盯着她往前走的脚步。
女人真是越惯越翻天!她现在俨然大写加粗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胆大包天!
睁眼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现在确实拿她没办法,等腿好了再治她。
…。
吻安再出来时,他已经在沙发上缓着。
走过去,微微蹙眉,“难受么?”
说着话,很自然的要帮他按按腿,男人却定定的看着她,“不打算回答我?”
嗯?她仰脸,“生日的事?”
说到这里,她挪了挪跪在地上的膝盖,继续按,又淡笑,“你既然知道我身份证今天生日,好像没给我准备礼物?”
宫池奕淡淡的看了她,“你生日在二月。”
“你怎么知道?”吻安停下动作。
他微微挑眉,薄唇无声。
第一次见她,就是几个朋友庆祝生日,又一路飙车去文身,大概也是因为她生日的日期存在乌龙,所以当初找她那么难。
原本给他按腿,不知怎么,她就坐到他怀里去了,手被握着。
好一会儿才听他忽然低低的道:“每次不在身边都不安分,我若走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结婚证都作废了,嗯?”
她忽然看了他,“去哪?”
虽然印象里,宫池奕就极少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居住,但以前没那么敏感。
他却把话题转开了,“来之前去看过你爷爷,状况稳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