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北点了点头,“您放心。”
…。
宫池奕隔日一早离开,她收到短信了,信誓旦旦的回了一定乖乖的让他不用担心。
然,同一天她就遇到了很久没见的柯锦严。
☆、96、所谓怀念只是遗憾未能睡你
上一次,他从梁冰偷拿了古瑛的号码给她,所以柯锦严跟她搭话时,她没有视而不见。
“生病了?”她看了他随意拿在手里的药,并没有多少关心的语调。
柯锦严勉强笑了一下,很淡,挑眉看了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药,“最近疲劳过度,睡眠不太好而已。”
她点了一下头,并没打算细问。
柯锦严却看了她,“坐下喝两杯?”
…。
安顿好爷爷,她才去了最近的酒吧,柯锦严已经喝了几杯。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多,不用刻意找话题也不会尴尬,问到他和梁冰的状态只是她的一随口。
柯锦严看了她,也随口一句“已经分了。”
她略微愣了一下,这么快么?
发现他直直的盯着自己,吻安才略微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以为。”柯锦严闭目祛除略微的疲惫,自顾道:“你听到这消息要对我幸灾乐祸。”
吻安侧过头,“在你眼里,我有那么缺德?”
柯锦严摇头,“不是缺德,是真实。”
面对他不一样的目光,吻安只淡淡的收回视线,她今晚肯出来,其实是想问前天梁冰的干爹有没找她,没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
酒吧喧嚣中,柯锦严停下喝酒,酒后的话反而很清晰,“我曾经时常觉得你幼稚,但成熟是什么呢?大概就是怀着一颗自我而躁动的心,想体验世间万种,回头才发现,最令人难忘、最该被珍惜的,已经被自己弄丢了。”
顾吻安写过许多剧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她怎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却只淡淡一笑,“你比我适合写剧本。”
柯锦严大概没想到她的回应仅仅如此,有着几不可闻的落寞,又淡淡一笑,“不行以后就跟顾导混了?”
“堂堂柯大少哪能沦落到跟我混?”吻安清清淡淡的笑。
柯锦严看着她略微侧首抿酒,那个角度,白皙的脖颈曲线美到醉人。
“生日怎么过的?”片刻,他忽然问。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柯锦严笑了笑,“以前不是总闹着说假生日也要过?没少从我这儿刮礼物过去。”
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些都还记得清楚。
吻安略微沉默后依旧只是淡笑,“吃了一顿不错的晚餐就过了。”
以她的性子,能说一顿晚餐不错必然有不一样的意义,但柯锦严不再问。
那晚两人喝了不少,分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状态,从酒吧出来时吻安有些晕,但心情格外轻快。
大概是因为柯锦严问她的那个问题。
他醉眼微眯问:“分开后既然不开心,能否再回到过去?”
这不是人生观的探讨,她明白其中含义,甚至有人说,男人不能忘却的不是你,而是未能圆了那个睡你的梦。
她回得淡然、扼要:“人生若都不如意,可是难道能回到娘胎重来么?”
靠在爷爷隔壁的小房间,她为自己的回答鼓掌,莫名满意,然后就想要给宫池奕打电话。
酡粉的小脸蛋没有清冷,反而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可惜,宫池奕的电话没通,也许还在飞机上,她悻悻然收了手机,好心情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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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鞭长莫及的另类解释
这一通电话回过来,吻安等了整整一周,等到她都担心他是不是身体情况很不乐观。
给余歌打电话却只说他情况还可以,也许是忙公务。
所以,终于等到宫池奕回电时,她略略的蹙眉,“过去治病的,怎么还要每天泡在公务里?”
宫池奕听出了她的小情绪,薄唇微微勾起,“谁惹你不高兴了?”
她淡然抿唇,一边合上电脑屏幕,一边语调平平的道:“前些天遇到柯锦严了,聊得还不错。”
男人浓眉微蹙,颇有意味,“所以专门打电话给我炫耀来了?”
吻安这才笑了笑,“不是,只是怀疑我是不是绝情绝爱了,曾经那么喜欢的男人,那晚见了竟然心如止水。”
那么喜欢,有多喜欢?宫池奕扯了嘴角。
“喂?”没听到他说话,吻安试探着开口。
那边没好气的低沉,“听着。”
柔唇笑意浓了浓,“身体没事吧,有按余歌的疗程配合么?”
“嗯哼。”某人不知道在忙什么,随口应了一句,听起来好像在外边,偶有脚步声。
原本她不怎么在意,但是接下来敏锐的从听筒里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操着拗口的外语调子妖娆动听。
“你在哪呢?”她还是问了一句。
宫池奕略微闭了闭眼,果然没躲过去,钻出门口的灯红酒绿,他倒也略微挑眉,“听到什么了?”
吻安给了两个字:“女人。”
他竟然“嗯”了一句,道:“所以让你乖一点,否则我控制不住在这边风流快活怎么办?”
她冷然扯了嘴角,面对着窗外的脸不太高兴,话却是:“那你试试啊,反正我周围全是男的,柯锦严和郁景庭不说,娱乐圈多了想出头的小新人,一晚挑两个也够我玩几年的。”
宫池奕薄唇一抿,冷沉沉的调子,“这儿嫖女人可是合法的。”
吻安顿了顿,他语调很硬。
片刻才喃喃道:“合法怎么了?你又不行,那晚我都那样了也没见你得逞。”
电话两端忽然沉默。
“顾吻安。”男人忽然开腔,危险气息隔着听筒挡也挡不住,“你是仗着爷鞭长莫及是不是,嗯?”
她抿了抿唇,又淡淡一笑,“哪敢呢。”
末了却是轻飘飘一句:“你鞭也不长。”
更是不及了。
宫池奕几乎是反应一下,然后低沉到快吼她似的念她的名字,惹得吻安把手机离耳朵远远的,眉尾的痣却带了笑意,“放心吧,我不乱来,你好好治病,等我电影拍完还回不来的话我去接你。”
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声,“回来再治你。”
她淡笑,片刻认真起来,“你是不是真的泡在女人堆里?”
虽然不行,但也危险,想一想他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就怪异。
宫池奕终于冷幽幽一句:“国外女人不入眼。”
挂电话时她淡笑,心情总算不错了。
…。
宫池奕身边已经站了展北,“古瑛似乎改变行程了,没来过这儿。”
他点了一下头,看来要知道古瑛定居何处还挺男,道:“他干女儿就梁冰一人,但最擅长调教利用女人,找找这里边有没有他接触过的。”
☆、98、可能依依惜别惜到床上去了
展北点了头,才道:“余小姐催您过去了。”
他刚回到余歌那儿,余歌皱眉看了他一眼,“打着来跟我治病的名号忙公务,别哪天砸了我的招牌,我今年奖金的希望都在你这儿呢。”
宫池奕微挑眉,“单身女性挣那么多钱做什么?”
余歌瞥了他一眼,“垫着睡不行么?”
总提她单身的事,又不是永远嫁不出去,真是。
男人淡笑,“我家里兄弟不少,给你介绍?”
“拉倒。”余歌撇嘴。
…。
顾老中间偶尔清醒,但说不上几句话,医生说总体状况还算稳定可以不转院。
吻安每天住医院,也加紧步伐拍戏,以前大家都知道她爱玩,时常酒吧、馆子轮流转,但连续小半月她都拖着整个剧组加班加点,倒也没人敢说二话。
接到于馥儿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怎么得知剧组缺了个原本签好的女配。
“我做替补怎么样?”于馥儿开门见山,“女配正好有骨折的戏吧,我这货真价实演出来总该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