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餐饮连锁女王,和商贾霸主,该多么有看头?
不待吻安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称呼:“小嫂子!”
她皱了一下眉,已经听出来是宫池彧了。
果然,转头见了四少勾着桃花眼,看着她。
吻安看了他,“巧啊。”
宫池奕到底是引了多少人来?
宫池彧却笑眯眯的一句:“不巧,三哥让我守着你,我这可是辛苦从仓城追到这里的!”
然后他转头看向端肃坐着的黑衣女子,明知故问:“这位是?”
吻安看了两人,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此后桌上安静了。
四少勾着笑意,“怎么,我打扰你们谈事情?”
吻安倒是无所谓,因为也谈完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东里简表情淡淡,目光几乎没有看宫池彧,喝了最后一口茶,拿了手包起身,“我还有事,顾小姐,有机会再聊。”
吻安笑了笑,也准备一同走,她还有片子要弄的。
…。
吻安走之后,东里简接了个电话晚了一步,宫池彧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车前。
她走过去,倒也在宫池彧面前立住脚,气场不容忽视,但也没盛气凌人,淡淡的问:“宫先生,有事吗?”
四少看了她,总觉得这人没表情,也没温度。
然后挑了挑眉,直接道:“简小姐在商界声明显赫,背后挖墙脚这种事,还是别做了吧?”
背后挖墙脚?
看来是听到她跟顾吻安说的话了。
东里简拿了黑色真丝手套,低头慢条斯理往手上戴,道:“到底是三少要追顾小姐,还是你?”
宫池彧一笑,“优质的嫂子,自然是一家子都助攻。”
这话让东里简精致的眉动了动,“我助攻小智,不也说得过去?”
她抬头看来,微微自信,声音还是低低的,“既然顾小姐优秀到这么受欢迎,那就看看最后哪家赢。”
一边说着话,她左手戴了一半的手套取了下来,皱了皱眉。
宫池彧的目光随之看去。
见了她虎口处的划伤。
昨天高速上他追尾的时候弄的?他皱了皱眉。
东里简已经没表情再次收好手套,“没事的话,四少请便,我还有事忙。”
他却略微一步,颔首指了她的手,“伤口不处理是会发炎的。”
东里简抬眸,看他就跟看小孩子的眼神,笑了笑,“宫先生,跟我套近乎,顾小姐也还只能是东里家的。”
说罢,绕过他往车上走。
宫池彧无语的望了望天,要不是他小时候道德课上得好,要不是昨儿跟她追尾,他哪有这闲情逸致?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宫池彧桃花眼一勾,盯住她,不信她还能跟三个抢女人!
车门关上,副驾驶也多了个人。
东里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眉头皱了一瞬间,看了他,“宫先生,我不做载客生意。”
“知道。”宫池彧系上安全带,“东里家实力雄厚,不用载客,那就免费载我一程?”
然后他说要去医院。
到了门口又直接把一向不够言笑的女强人直接扔进了医院,找了个人给她处理划伤。
“小爷不喜欢欠人,以后遇事是不会让着你的。”宫池彧看了她包扎过的户口。
小爷?
东里简嘴角扯了扯,没什么回应的径直走过去上了车。
没等他,扬长而去。
…。
吻安回到酒店,特意去看了东里,余歌刚好走出来。
她看了看里屋,“他怎么样了?”
余歌笑了笑,“还好,给他打了一针,睡一觉起来应该差不多了。”然后立刻问:“你真的不知道三少去哪了?”
提到宫池奕,吻安抿了抿唇,浅笑,“不清楚。”
内阁那边的事基本稳定了,她是真不知道他能去忙什么。
余歌皱了皱眉,“这都十一月了,我这一年算是白忙活了。”然后看了她,“你……知道他腿的事了?”
说到这里,吻安斟酌几许,问:“他虽然是装的,但腿确实没什么问题么?”
哦,余歌挑眉,原来顾吻安也知道了。
眉心皱了皱眉,“也不是,当时受伤真的很重,但坐轮椅纯属因为他懒,什么癌化也是蒙蔽别人。”
结果把她这个主治医院也给蒙了!还一直纳闷为什么新研究的药物出来为什么总不对劲。
“他那时候非要吃药,现在可能偶尔还会有点感觉,但的确不是残废。”余歌笑了笑。
吻安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后看着余歌往电梯走。
站在房间门口,吻安最后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东里简的话。
家里非要给东里找个人的话,余歌似乎不错的,家庭背景虽然不清楚,但人以群分,余扬能跟宫池奕那么近,兄妹俩差不了。
待她回神,余歌已经没影了。
开门进屋,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没有宫池奕的讯息,倒是刚走到电脑跟前准备做事,手机屏幕亮了。
屏幕上躺着简单的字句,字里行间透着发讯息主人的淡漠,“你爷爷醒了,尽快来一趟。”
吻安不疑有他,快速划开屏幕,压着略微的激动把电话拨过去。
但是那边并没有接听,这让她眉心紧了。
尽快是多快?她怎么也需要两天把东里的戏份弄完。
☆、114、你还想软禁我么?
第二天,吻安一起床就直接去找了东里,虽然他感冒还没完全好,但也顾不了那么多,拉着直接去拍戏。
开拍前想起了什么,给余歌打了个电话把她也叫到了片场候着。
“我做什么呀?”余歌必须承认,宫池奕站起来了,她现在有点闲,但一身白衣站在片场十分突出的尴尬。
吻安清浅一笑,颔首看了那边的东里,“负责你的病人啊。”
余歌转头看去,然后顿了顿,转回来略微蹙眉,双手习惯性揣进上衣兜,换了个语调,“顾导,您要这么使唤我的话,倒也愿意,那……工钱怎么算?”
吻安好像第一次知道余歌性格这么爽气,笑了笑,“按场公给你算?”末了,玩笑的问:“余小姐赚那么多要涨身价?”
余歌挑眉“怎么你和三少连问题都一样。”然后一本正经的看了她,“我还真能垫着睡觉。”
吻安笑笑,转身去开工。
也是她这一天让余歌呆在片场之后,吻安终于觉察了她想干什么。
东里上戏去了的时候,余歌会把东里的大衣披在吻安身上。
东里刚拍完一条,余歌又会‘顺手’将她的杯子直接递给东里。
这让吻安心底笑着。
晚上送东里回了房间,吻安跟余歌一起走出来,在酒店走廊,她笑着看了余歌,抬手拨了拨长发。
笑着道:“余小姐,为了引宫池奕回来了,给我和东里搭桥,这么大的险,你还真不怕他回来治你?”
余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来,“有么?我就是觉得,东里这人确实不错,性格直白锋利了点,但人格魅力很深,他对顾小姐应该……”
后边的话,余歌没说出来,只是笑着。
余歌当然知道这很冒险,但宫池奕是什么人她最清楚,想找到他堪比登天,最简单的,可不就是让顾小姐和其他优质男性传点新闻出去?
也不怕他治罪,因为他现在都不敢见她!
“我还挺受欢迎。”吻安低眉浅笑,她倒不认为余歌跟东里简有什么关联,都在挖宫池奕墙角只是凑巧。
吻安把她送到电梯口,看着她进去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就定了,余歌就是那个时候被她悄无声息的反转卷进了一个漩涡。
只是后来,吻安也曾经抱歉和后悔过,抱歉把他们两个人牵到一起。
…。
紧张的拍戏进行了两天,吻安不得不动身去找郁景庭。
她谁也没告诉,甚至是半夜离开酒店的,就为了能把靳南甩掉,她特意在登机前退票又换票,连夜飞走。
从一个城市转到另一个城市让她有些疲惫,好在飞机上一直睡,走出机场时天色灰蒙蒙的。
她试着给郁景庭打的电话依旧没人接。
站在机场口给他发了短讯,他却很快回复,给了地址。
打车过去的时间也不久,到了才觉得地方有些偏,倒是显得静谧怡人。
可她到了包厢,里边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