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瑛那儿回来之后,他好像也真的不生气,但是这两次每次都让她觉得他心里其实憋着事儿。
他不愿被打断的勾了她下巴,薄唇辗转,嗓音低低溢出:“想知道我下午跟她谈了什么?”
吻安得了空,皱了皱眉,等他放开,才淡淡道:“不想。”
除了这次合作拍戏是没办法之外,她对于馥儿的事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听那么多。
“一眼情缘很可怕。”他低低道:“东里智子跟她以前见过?”
看来吻安没猜错,于馥儿就是奔着东里来的,但她另一边可还和聿峥有关系。
“她想干什么?”她眉心微紧,“一直跟聿峥关系紧密,晚晚刚打算放弃,她真转头盯上别人了?”
宫池奕看她动气,抬手抚了抚她的脸,“不好么,正好北云晚和聿峥才有可能。”
好?
吻安看着他,“聿峥如果这个时候找晚晚,那叫备胎,那叫凑合,侮辱晚晚而已。”
“果然是习惯了被众多爱慕者捧着,少了就不舒服?”她皱着眉,最可取估计就是那份演技了。
还真是适合演戏,但是把那些心思和演技放到生活中未必是好事。
不过,要东里看上北云馥很困难,她放心了。
这个话题之下,吻安也没心情跟他继续了。
宫池奕看着她,眉间有着一些不解,女人的心思都这么奇怪么?既然聿峥和于馥儿可能性小了,那就正好成全北云晚,挺好的事情,于馥儿再想找谁,该也是自由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简单说了两句。
吻安钻出他的臂弯后又转头看了他,“你好像觉得我小肚鸡肠的在评价于馥儿?”
其实吻安心里明白,如果这事跟晚晚没有关系,那就跟她也没有关系,于馥儿若跟她只是路人,那她肯定不会这么看待她。
又或许,这里边还掺杂了她曾是宫池奕旧爱的缘故。
顿了顿,她向来的坦然看了他,“你要觉得不爱听,当做没听见就是了。”
宫池奕没想气氛转变这么快,看着她收拾东西要进浴室,在门口才拦了她。
只是低眉看着她,也谨慎的不敢多说什么了。
“我去洗澡。”四目相对无话,她才开口。
这下他彻底看出来,她是真的介意下午看到的,介意他曾经追求于馥儿,毕竟那时候被媒体夸大得很严重,好似他这辈子追女人的热情都用在了于馥儿身上一样。
“从今天起,认认真真的追求你。”他忽然看着低低的道:“直到你满意,肯公开跟我办婚礼。”
吻安先是莫名看了他,而后浅笑,“是挺认真的,从仓城追到这儿,还凑巧把前任一起追了?”
男人薄唇微动,很严肃:“没有前任。”
他压根连表白都没有就发现于馥儿不是她了。
她不喜欢这么纠结小问题,显得很矫情,仰头看了他,道:“没有就没有,我要去洗澡了。”
他没放开她,相反,深眸安静片刻后吻了她,抽走她手里的浴袍扔到一边。
女人生气时若任由她一个人,那你可以做好单身准备了,这话似乎是宫池彧那个桃花罐告诉他的。
吻安再怎么挣扎都躲不过他的吻,从浴室门边纠缠到另一头,被压进床褥里,“惹你生气一次倒也不容易,今晚别睡了?”
这是实话,从隐婚以来,数次装冷漠、不悦的都是他,她几乎没有因为感情而跟他生气的,那晚知道他假装腿残之后情绪波动也持久、不强烈,刚刚却是真的极度不情愿他碰。
她想说话又被他封了唇,片刻才模糊坚定一句:“我现在不想跟你做。”
☆、120、要肾不要脸
宫池奕看着她一脸冷清,却不生气,薄唇片刻也不安分,嗓音低低哑哑,认认真真,“我伺候你还不行?”
吻安定定看着他虽然不笑,却是眸底春风的模样,“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
他点头,也认真的看了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跟我生气就发出来,别闷着。”
她只能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依旧不想让他碰。
来来回回纠缠许久,身体都已浑燃欲火,双手始终撑在他胸口。
他腰间挺进的瞬间吻安才喊出来,脾气也跟着带出来了,原本也没多大情绪,反倒被他这一顿强要弄得躁动,挣扎退却反而引得这纠缠越是纷乱而热烈。
一场旖旎,她力气用光了,脾气也在吟语中消磨光了。
男人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嗓音低哑迷欲:“有前任的是你,跟我不愉快也是你,嗯?”
吻安慵懒半阖双眸,看了他,“你以后再这么强来,我跟你没完。”
宫池奕淡淡的勾唇,“没完了好,我精力还不错。”
他说这些话也并没有不正经的风流,只是低眉看着她,似乎每一句都很正经,不知道是不是要刻意把曾经媒体给他扣上的风流公子称号彻底抹去。
片刻,他才啄着她唇角,低低的道:“我给北云家二小姐做过最亲密的事……”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着,望着身下她的反应,看进她眼里,“想知道?”
吻安回过神,撇开视线,“不想。”
男人低低的笑,“最亲密的事,是帮她系过裙子后腰的拉链,手指尖都没碰过。”
吻安凉凉的看着他,柔唇轻扯,“是么?纤腰盈盈,酥胸半露,正常发展便是拉链下滑,否则枉费了你那么完美性感的手,不是么?”
宫池奕听完,眸眼深浓的望着她,眼底铺着薄薄的情爱,却一脸严肃,“安安,你看了多少小人书?剧本都照你这么写,电影能看么?”
吻安向来猜不准他的台词,这会儿也是微愣着,又睨了他一眼,作势把他推下去。
可手腕被他顺势握住,气息凑近,温热的抚过耳畔,“倒是头一次知道你情调如此高雅。”
那一个‘高雅’听说的意味深重。
什么纤腰盈盈,酥胸半露,宫池奕回想,于馥儿在他面前好像并没有特别诱人的时候,那一次他给她礼服弄拉链,也是他没有预兆的走了进去。
那一晚,她接受颁奖,也是他准备正式告白的日子。
当然,为她拉了拉链之后的一切剧情都没了,因为他看到了她腰窝处的刺青,就知道他认错了人。
被他调侃的吻安恢复了力气,手腕想回来,略微挣扎。
他干脆将她双手都捉了,“……我没够。”
…。
沉重的呼吸都透着满足,他总算没再索取,伏在她身上,低哑道:“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然后略微退开距离,指腹微微拂过她唇畔,“只想没日没夜……”
没让他把话说下去,吻安已经瞪着他。
没脸没皮却是真的。
懒得看他,也就闭了眼,淡淡的道:“我若是真能下毒,怎没把你毒死,还留你需索无度?”
转而轻轻冷哼,“男人都这样么?嘴上说着要认认真真的追求,你见过谁追求的时候直接扔床上强来的?”
宫池奕看着她闭目,倒是被问得皱了皱眉。
转而从身后拥着她,“人上了年纪再跟十四五的小青年那么循序渐进,我该等到什么时候才圆满?”
还不如说,他就喜欢简单粗暴。
当然,他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捏准了她的心思,否则先前那么多铺垫白做了,也白装了。
然,她对他有多少感情,宫池奕心里也清楚,还没深到他期盼的地步,所以他从不舍真的对着她生气。
幸好,至少她不排斥他的缠绵。
这么想着,他竟然又不安分了。
吻安想阻止他的动作,已然被他得逞,似乎很喜欢她的那朵红莲。
她只能盯着他,缠绵的吮吻间艰难启唇,声音被他弄得断断续续,“宫池奕……你要不要脸皮的?”
他吻着她,嗓音低哑起伏,淳厚迷情,道:“要你。”
所以宁愿不要脸。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人说话了。
…。
反反复复,窗外的天早黑了,屋里一片昏暗,缱绻在空气里越显迷乱。
吻安虽然不如上一次的虚脱,也真的很累,只有柔唇不甘心的动着:“书桌上有笔,我教你写‘脸皮’吧。”
宫池奕看了她,忽然弯了嘴角,几个小时下来,她竟然还在纠结这件事,到底是多幽怨。
他俯首,在她唇角亲了两下,堂皇正经道:“只要肾不要脸。”待她睁眼,还很认真的望着她,全然不觉他那么正经的说那些话有何不妥。
吻安叹了口气,复又闭上眼,澡也不洗了,她要睡觉。
一直说是几天没睡的人却比她都有精神,指尖探过来,低低的嗓音里多了一些严肃,“这红莲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哪天若是真的第二人知道它,我会生气。”
她缓缓睁开眼,没有转过身去,只是忽然想了什么,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纹身?还这么喜欢?”
宫池奕只是吻了吻她的后颈,不回答完全,只道:“喜欢就是喜欢。”
片刻,她还是说了句:“柯锦严知道我喜欢莲,也问过我的刺青,但他不知道我纹了什么,纹在哪里。”
说完她才转头看了他,“这回满意了?”
男人略微挑眉,“我何时不满过?”
吻安扯了扯嘴角,“嗯,是没有不满,就是差点把柯锦严的饭碗都掀了,一张脸僵的很好看呢。”
回来也看起来正常不过,其实才最反常,她也是现在才回过味来。
宫池奕轻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今天结束拍摄?”
他这么一说,吻安才知道居然都凌晨了,懒懒的“嗯”了一声,“我要睡觉。”
“好。”他拢了拢臂弯,沉声自我揶揄:“这个光棍节属本少过得最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