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得逞!”梁冰的声音。
她手里仅剩一些不大不小的固定资产,如果再没了,姓宋的若是取消婚礼,她就是一败涂地!
郁景庭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景庭?”古夫人焦急的声音。
他靠在窗户边,“妈,怎么了?”
“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古夫人略微激动,又隐隐的生气,“小安既然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她跟那个男人又是做什么?”
如果要说所有事情里,谁最幸福,恐怕是古夫人了,只有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郁景庭语调沉了沉,很清晰,“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
古夫人又紧了眉,明明网上都这么说,甚至谁也没出来否认,怎么会不是?
“也许以后会有。”郁景庭又道,他对她的想法,从坚定之后就不会再变。
古夫人听不太懂,可知道儿子的性子,张了张嘴,没多问。
转念又想,“你爸忽然就出了事,留下的那些资产,我并不需要,但……如果是给外人,我也不会同意。”
末了,才问:“那个叫梁冰的,到底是他什么人?”
这种事瞒也是瞒不住的,可郁景庭不想让她难受,只说:“干女儿,留了点东西而已。”
古夫人没说话。
“如果您不乐意,我可以把东西收回来,正好,她应该要嫁人了。”郁景庭淡淡的道。
刚继承遗产,转眼订婚,这本就令人起疑,她给自己安排的后路,成了郁景庭需要的擦边球。
他站在窗户边,唇角动了动,也许是上天的意思,总会给他留一线机会去靠近她。
挂点电话,他翻了一份报纸,拨通那个号码。
就这么一通电话,仓城的下午,两个消息将此前对顾吻安的谩骂淹没过去。
------题外话------
有人会好奇1、梁冰和三少以前居然合作过?答:是。
2、当初宫池、顾、古争四大家族的空缺位,现在终于灭了所有对头,但那个人说三少背后还有人,三少也说他知道的太多了,他身后有谁?答:秘密
3、古瑛(顾启东)和真古瑛到底死没死?答:活着还如死的
这文一开头我并没有把深埋的线拉出来,而是用三少和安安的感情切入,是怕有人看得晕,现在慢慢再迁出来,当然,选他们感情为切入,当然是这个最重要,后期转折也是感情转折重点,最最最最重要,这一切都在三少掌控中,每一步,包括娶她(当然感情不假,经历也不假哈)。
~大姨妈中~码的好慢
☆、153、宫池奕,你好变态
吻安最近两天开始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看看书,看看有可能纳入她下一部想拍的电影题材。
不过几天的时间,之前关于晚晚和她的丑闻已经趋于平息。
可她心里的那股子情绪却像捂着火种的土灶,每每深重的青烟翻涌。
偶尔还能看到网页上的小框跳出她或者晚晚的一夜丑闻,她会点进去看,看着那些所谓的知情者信誓旦旦的说她的孩子和郁景庭的关系。
柔唇讽刺的扯了扯。
吃瓜群众,最能编造得形形色色,因为他们想的,就是事实。
“聿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忽然问了句。
宫池奕从电脑屏幕抬头,目光从凝重,转为温和,“怎么了?”
她最近几天都不喜欢说话,有时候他跟她说话,她也好想听不见,所以宫池奕没事不会打搅她,暂时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腻歪她,怕她烦。
“我联系不上晚晚。”她皱了皱眉。
晚晚也不矫情,但出了那件事就没了踪影,总让人不放心。
他从桌边起身,跟她坐在一起,“她没事,过段时间让靳南再接回来。”
吻安笑了笑,很淡,“我就是觉得有些无聊,怕她心里不好受,她没事就好。”
这边也乱,就算回来,也不好受。
宫池奕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手握过来。
手背上依旧有着隐约泛红的痕迹,他只是将掌心覆上,温热的捂着。
吻安看了他,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痛,可笑容显得有些空洞,“四月天的,你手这么烫,想把我捂熟?”
男人薄唇略微弯了弯,她笑得不真实,对他的影响最大。
抬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如果闲得慌,我让人给你找找资源?”
拍戏么?
她略微歪过脸,又摇了摇头,“不了,我之前就答应了人家,还欠了几节课没给上,剩下半学期就去给人讲座吧。”
娱乐圈是个是非之地,以前的顾吻安喜欢在纷乱中拔地而起,一副锋利而嚣张的清傲将他们都打压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
之前的纪律片,到现在还保持着同类票房纪录,可她不喜欢乘胜追击,反倒是想急流勇退,再厚积薄发。
也许这是一种成长。
所以看着残余的话题,说她私生活如何不检点,公布的那些照片,都是她和郁景庭的不堪画面。
明知道是p出来的,她也没想跟人争得脸红去证明清白。
那些时间,她就已经给外公打了好几通电话,确保他老人家安好。
“我抽空会回去看您的,您多听小姨的话。”她握着电话,一手揪长了袖子玩弄着,淡淡的笑意,听起来很乖巧。
老爷子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吻安跟他也聊不久,但每次挂掉之后心情都不错。
宫池奕看她挂了电话依旧站在窗户边,若有所思,走过去从身后拥了她,“想什么?”
她原本很淡的笑意下弯了弯嘴角,“思考人生啊。”
是在思考人生,只不过不是她的,是梁冰的。
她们都没了孩子,都觉得欠了对方,想必梁冰也蠢蠢欲动呢,她又怎么能闲着?
也许真是恶人的默契。
当天下去,吻安喝着茶,漫不经心的浏览网页,一眼看到了跟自己有关的新料。
“名导新秀顾吻安不堪舆论秘密流产。”
她没有看内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冷然笑了一笑,她当初被迫躲在香堤岸,没有做过只字片语的回应,反倒成了默认。
如今孩子没了,还真像是因为害怕被口水淹死,顺势打掉了。
梁冰玩舆论的确在行,每一件爆料的时间和力度都把控的很好,可都是她玩剩的了。
茶水碰到唇畔,她嫌凉,放到了一边。
白嫂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她刚放下茶就赶紧走了过去要给她添新的。
吻安转过头,正好看了白嫂小心翼翼的模样,巴掌脸略微扬起亲和,“白嫂,你最近好像很怕我?”
白嫂止住脚,“太太怎么会这么说?”
如果非要说,白嫂不是怕,是担心哪里做得不合适,她会大发雷霆。
同为女人,白嫂懂得没了孩子的那种痛苦,但是三少不让提,她也就从来不提。
可白嫂自己有眼睛,她是没看到太太哭天抢地,但是她变了很多,这样暖的天气,她笑起来,虽然漂亮,却总让人觉得悲凉。
那是掩饰不了的感觉。
吻安把茶盏递给白嫂,浅笑,道:“白嫂,我不喜欢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但我脑子真的没问题,更没有被刺激得神经失常,您放心。”
白嫂被说得有些战兢,但又只得笑,然后转身去添新的茶。
白嫂当然知道每个人都有表达悲痛的方式,不论哭,还是闹,总要发泄的,可太太没有啊,除了头几天早上起来眼睛会红,手背也红,平时就是安安静静的看书。
哪能不让人担心?
看着白嫂没了影,吻安笑意才淡下去,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挑眉。
大概过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紧随着她不看舆论引产的爆料之后,一则简单的娱乐专栏连线内容让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华盛顿籍神秘才子亲口澄清,与顾吻安的丑闻不实,女方更绝非怀有其子,并表示将采取法律手段,保留对爆料者的追究权。”
吻安把一整条新闻看完。
指甲已经陷进掌心里。
孩子没了,她这个妈妈有最大的责任,可如果不是梁冰的造势,如果不是郁景庭沉默,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他既然当初保持沉默,不帮她澄清,为什么孩子没了却不沉默了?!
就这么想让她流产?
“太太。”白嫂换了一杯茶上来,看到她一脸灰白死盯着早已暗下去的屏幕。
吻安忽然起身,待白嫂反应过来,她已经到门口了。
白嫂吓了一跳,“太太!您这是去哪啊?”
她随手拎了一双鞋就换上,那种气势,好像下一刻就要见到郁景庭,要他说说为什么要这么狠?
他事先沉默,现在却开口澄清行为,对她的伤害比任何人都要猛烈。
可是换好鞋,她又忽然停下来,握着门把几度闭目。
她有什么权利找人质问?
他欠你,你欠他,一巴掌还一巴掌,多迁就她的价值观?
清离的眸睁开,语调很淡,对身后的白嫂:“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