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周一,晚晚竟然从荣京飞了过来。
那时候,内阁既定安排播报首辅的暂代人选,处处都是这个新闻,从第一次决议开始,到今天,至少在政圈,她顾吻安名噪一时。
她去机场接晚晚,听着新闻,应该是很振奋人心,令人喜悦的,但她只笑了笑,反而觉得凄凉、讽刺。
*
在机场口等了二十来分钟,北云晚从里边走出来,没带什么行李,显然行程有些赶。
走近了给吻安一个温和的拥抱,看了看她还红着的眼。
坐在车里,北云晚侧过脸,语调比以往认真,“我听说了。”
吻安开着车,精神不济,勉强笑了笑,“听谁说什么了?”
北云晚干脆微侧身坐着,看着她差强人意的脸色,“你竞选上位的事我当然没兴趣打听,我是说你和宫池奕的事。”
末了,她挑了挑眉,“我倒是意外,居然是郁景庭给我打的电话,拜托我过来跟你待几天,听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呵!她扯了唇角,故事都按照他的剧本发展了,还担心什么?
在车上,北云晚也不敢多说,车子停在一处咖啡馆外,两人找了个位置,她才略微叹口气。
“吻安,不是我说,你事先没敢跟我通气,说那是郁景庭的事,却竟然敢让我诓宫池奕去做?”别的不说,郁景庭是他宫池奕的死情敌。
这种事,说重了简直是辱没一个男人的尊严。
让北云晚觉得意外的是,宫池奕居然也捐了。
吻安搅着咖啡,不说那些他安顿的事,也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谋划了很久,只低低的道:“医生说他骨癌,以前他也没少利用那双腿跟我做文章,都是假的,只有这次……”
只有这次,他没跟她开玩笑,也第一次这样消失。
北云晚愣了。
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他那样得分愤怒,怒到不给你半点踪迹太正常了。”
吻安笑了笑,“所以我现在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云晚看了她,蹙眉,“至少坐好你现在的职位,我爸不是跟你一起的么?”
她安静了会儿。
对啊,她至少必须坐稳这个职位,等哪一天他回来,挺胸抬头、完完整整的还回去,是否算弥补不说,至少她要做。
北云晚见她神色好了不少,道:“再说了,你把这个职位坐稳了,要真打探他去了哪,也方便很多吧?”
吻安听完一会儿没说话,看着晚晚笑起来,“以前你什么都不爱思考,难得有比我清醒的时候呢!”
北云晚白了她一眼,“别拐着弯骂我笨!”
吻安笑了笑,心里少了几分混沌,但依旧沉甸甸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好一会儿不说话就那么坐着也很舒心,从对面坐,改为并排坐。
咖啡都凉了,又换了一杯。
吻安才低低的道:“于馥儿最近和我同行有点牵扯,你最好还是别回家了,可以去看看稷哥哥,然后住我这儿,该回了就回荣京,我不想给你招麻烦。”
北云晚眉头微挑,“她就算惹出什么事,我爸妈目前也舔不下脸找我帮忙的。”
她微扯嘴角,“于馥儿当初跟她父母闹得再僵,毕竟是亲生的受宠,她父母那种人,有舔不下的脸么?”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吻安接着道:“稷哥哥应该快回国接管企业了,听说,你妈有意和东里家联姻,所以总能找到办法的,你就别掺和了。”
北云晚点头,“听你的!……我好好养养身子,然后直接在荣京工作。”
“调上去了?”吻安微诧异,果然身份换了,待遇就是不一样呢。
两个人继续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好久,吻安才感觉少了些那种空洞洞的感觉。
晚上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韦廉的电话,和晚晚去了酒吧。
这是最后一晚,明天开始,她必须打起精神、全身心投入工作,只要可以,找机会打听他的消息。
“你这纯粹是来折磨我的。”北云晚看了她面前的酒,又看了自己面前的果汁,很是不平衡。
吻安笑了笑,和她碰了一下杯子,“身体要紧!”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计划什么时候去医院了么?”吻安看着舞池,问晚晚。
北云晚皱了皱眉,“看我哥安排他,不点头,我哪都去不了。”
这让吻安笑着转过头,“所以,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聿峥找你了,有沐寒声挡着呢。”
不过她话音落下,晚晚蹙着的眉紧了紧。
吻安诧异,“聿峥已经找过你了?”
北云晚微叹息,“不知道人在哪,说最近回来。”说罢看了吻安,“不然,你用北云馥的事拖着他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末了又摆了摆手,“还是算了,你自己的事已经够乱的了,反正他也不能吃了我。”
吻安没接话,抿了酒。
两人不凑热闹,安安静静的吧台待到十点左右便回去休息。
堡楼里一应俱全,上班前交代管家照顾晚晚才出门。
她现在的办公室就在行政总长对面,地位不必说,但权力并非那么回事,至少她自己清楚,韦廉还会继续把她当工具使。
位高权轻,她自然有体会。
倒是给她配的秘书对她毕恭毕敬,几乎仔细到她在办公室落座都要帮拉椅子,也是从新秘书口中,她才了解,内阁里的人也知道宫池奕消失。
吻安微蹙眉,“什么意思?”
秘书看了看门口,“您不知道么?政府要那块地,现在宫池奕消失了,当然更轻易了,必然加大力度加快步伐,听说宫池奕走了,但他身边的人没带走,一个个下手突破,肯定比突破他本人简单吧?”
突破?
吻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还在监狱里的余歌,戴罪之神,从她那儿下手,直接给宫池奕扣帽子,政府发话收回地皮简直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诶!您去哪?”秘书抬头见她疾步离开。
吻安出了内阁直接往余歌那儿走,亮明身份,直接找人,“我是顾吻安,要见余小姐,即刻。”
那人把证件返回来,倒也恭敬的笑着,“您还不知道吧?余歌被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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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两年,一切都好
吻安愣了愣,柔眉蹙起,“转走了?”
她低眉扫了一眼递过来的调提文件,也看不进去,抬眼问:“什么时候的事?知道为什么提走么?”
她这两天的确忙,但距离上次东里探望余歌也没过去多久,当时也没提,怎么会这么快?
那人皱眉,摇了摇头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上边也没义务跟咱交代是不是?咱们也是按命令办事。”
这么说,她不但见不到余歌,连想办法保她都不可能了?
出了门,吻安立刻给东里打了电话过去,“余歌的事你知道多少?”
东里最近忙项目,上次去过之后根本抽不出空。
一大早,声音里就透着疲惫,“我上次去就没见上,能知道什么?……怎么了?”
免得他担心,她只好抿了抿唇,“没什么,问问,你忙你的吧,最近可能会在应酬上见面。”
东里沉默了会儿,忽然问:“宫池奕秘密出国是不是真的?”
吻安一时没回应,专注看前方打着方向盘,片刻才语调落了落,“你怎么知道的?”
一听她的声音,东里也知道是真的。
“你别忘了,我忙这么大一个项目的利益都要给谁上缴,宫池奕那么大的主没了,我能不知道?”他微抿唇,斟酌了小片刻,“是……跟你有关?”
她开着的车慢了下来,柔眉蹙着。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一定没什么事,但一提起,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他满副森寒冲她低吼的样子。
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揪得透不过气,索性车子停在了路边,好一会儿才轻忽自嘲,“我把他气走的。”
东里没说话,只是眉头紧了紧。
吻安只低声,道:“有空见了再聊吧,我不太舒服。”
只道她说的不舒服并非身体原因,所以东里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句,随后挂断。
好久,她才再次启动车子。
回到内阁,金秘书就在门口张望候着她,看起来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