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馥儿看着他,那种眼神,带着一点悠远的爱慕,带着欣赏,又只是纯粹的喜欢,笑着,“你说我要是早点儿发现你,影后和影帝,也算一段佳话吧?”
对此,东里俊雅的面容没什么大的起伏,偶尔礼节性的勾唇。
“都说你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暖男影帝。”于馥儿笑着,“我们认识这么久,也没少打交道,你一直都这么低调,主动值太低,说你绅士都有点勉强呢!”
东里勾了勾嘴角。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没多大会儿,看起来于馥儿还有事,时常看时间,也时常往窗外看,终于在一辆非本地车在马路对面要掉头时,她起身告别。
临走了,说了句:“这支笔你一定要一直带着,如果哪天真有人要,也可以给阿奕……或者顾吻安也行。”
那时候东里不在意她说的话,也不在意这支笔。
这会儿,他才看了吻安,“她没和你提过?”
吻安摇头。
她亲自办于馥儿的案子,于馥儿不记仇就很好了,记得当初于馥儿出狱时她赶过去了,但是中途出了点意外,她受了惊吓,后来就说于馥儿被人接走了。
吻安把这支笔的产地等信息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还有什么呢?
“你玩过么?”她拿着笔,问东里。
东里接了过来,随手就转了起来。
确实花哨,确实够吸引视线。
转完了,他微微用力按了笔头的位置,“咔擦!”一声,小小的一支笔不知道那儿的暗扣开了,往里一按,整只笔变短,也变粗。
吻安目光定了定,“空心的?”
东里点头。
下一秒,吻安忽然把笔拿了过去,只对着东里一句:“完了给你赔一支。”
话音落下,笔杆在茶几边缘被扳成了两半。
东里也没打算阻止。
只听着轻微的“哒!”一声,空心的笔杆里落下一个小小的黑色卡心。
很小,明显是经过切割,把边缘都切掉了,方便放进笔杆里。
看着那个东西,吻安心底一惊。
这个东西,宫池奕让她看过的,只是他给她看的是一半的卡,数据也只有一半,所以这一半是?
“你去哪?”
东里看着她忽然起身。
吻安清理了一下思路,道:“宫池奕在处理一个试图窃取荣京机密的人,这个卡应该是那个人想要的东西。”
但是她必须先检验是不是真的。
所以,快步转身上楼。
一边开电脑,一边给傅夜七那边发了个短讯打招呼,免得一会儿读取数据被荣京方面阻断,或者事后被查。
发完短讯,她开始快速投入工作。
因为上一次就做过同样的工作,这一次并不费力。
“啪!”敲下回车,盯着屏幕。
一秒、两秒的过去,她一直等着结果出来。
终于!屏幕上一串串的程序数据排列开来。
这卡是真的!
另外半张也是真的!
吻安脑子快速转着,这么说,完整的数据都在自己手里,那今晚宫池奕和聿峥根本没必要跟任何人对峙,把米宝带回来就可以了?
正想着,卧室的门被敲开。
她转过头,看着一身黑衣、湿漉漉的警卫,皱眉,“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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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不出标题的我……
感谢最近一直追文的美人,欠了你们好多评论没有回复啊,么么哒!身体恢复多了,九会努力哒!
郑重感谢倩珠,状元同志,总是送那么多花,感激!无以为报,只能好好更新!
☆、219、她比我还重要?
门口的人脸色肃穆,也不顾身上湿漉漉的雨水,声音板正:“楼下那位小姐是您什么人?”
吻安眉心紧了紧,“晚晚怎么了?”
“她刚离开,开您的车冲破了警戒,所以我想问问要不要追,她和今晚的事有没有关系?”警卫依旧肃着脸,快速说完。
吻安已经从电脑前离开,因为她也不知道晚晚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
走了两步,她才看了门口的警卫,“你说今晚的事,今晚什么事?”
宫池奕可跟她一个字都没说过,但布置了这么严密的警戒,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人护着这个别墅,显然这事不小。
门口的人抿了抿唇,好像没打算回答她的话。
吻安闭了闭目,转了思路,道:“你不告诉我也可以,那我就没办法告诉你要不要把晚晚找回来,因为她儿子就被掳走了,你说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话让警卫猛皱眉。
但是在警卫准备转身之际,吻安温温淡淡的开口:“不用忙活了,晚晚从会打方向盘就喜欢飙车,你们追不上的。”
她走到门口,补充了一句:“我去。”
可话音刚落,警卫一下子移步挡在她面前,非常坚定的否决,“您不能出去!”
吻安微扬下巴,精致的眉眼微微凌,“北云晚可是荣京沐寒声的亲妹妹,你难道要看着她出事?”
警卫皱了眉,又咬牙,“我即刻派人堵截。”
她嗤然笑了一下,这种天气,大街上到处乌黑一片,要拦截哪那么容易?
吻安在楼梯口遇到了东里,伸手:“电话借我用一下。”
东里眉间微蹙,从兜里探出手机递过去。
她几乎知道东里的各种密码,所以什么也没问,直接熟练的输入密码解锁,找到最近和晚晚的通话拨了过去。
好在晚晚没有拒绝。
“晚晚?”吻安甚至可以从电话背景里听出她超高的车速,柔眉轻轻蹙着,语调尽量温和,不再刺激她,“这么晚,还下雨,你去哪了?”
北云晚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只是平静中带着固执,“吻安,你不用担心我,我借你的车用用。”
“你先告诉我你去哪,这个城市我比你熟,你这样出去不安全,万一有个什么事,我没法跟沐先生交代的。”其实吻安都能猜测到晚晚可能去做什么了。
果然,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才听晚晚道:“宫池奕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今晚他们今晚谈判,如果谈得成,就交换人质,如果谈不出,米宝就真的没了。”
吻安站在客厅,脑子一时间也乱糟糟的,只道:“顾湘还在宫池奕手上,拿顾湘换米宝就好了,不会有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北云晚笑了笑,“你怎么比我都好骗?”
怎么了?吻安不解。
“如果我没有猜错,聿峥和宫池奕不在一起,聿峥要用于馥儿去换米宝回来,可对方要的不是那张卡、而不是于馥儿对么?”北云晚的车速一直都不减,说话间伴随着偶尔的刺耳喇叭声。
吻安柔唇抿着,因为晚晚说的没错,对方要于馥儿没用,一个女人、一只棋子而已,真正要的是原本在于馥儿手上的卡。
“可现在,于馥儿手里的卡在你那儿。”北云晚自己都觉得,长这么大,头一次脑袋这么清楚灵活,“但凡对方发现于馥儿手里没卡,聿峥是否可以全身而退我不关心,可我儿子不能有一点点差错!”
这一切吻安都明白。
可她越是焦急,“晚晚,你先别冲动,就算你去了也于事无补,你先给我点时间想想办法,行么?”
她不知道当初于馥儿留下这张卡是不是为了帮宫池奕,但目前看来,只能激化形势。
她更清楚的是,聿峥和米宝都不能有事,否则宫池奕整个气势都弱了,步伐也被打乱了,聿峥绝对是他做事时最重要的出力点。
吻安捂了话筒,看了旁边一身湿漉的警卫,“不管你找谁、用什么办法,趁我还没挂电话,让人立刻定位晚晚的位置!”
之后她又和晚晚说了两句,但是脚步已经快步返回卧室,坐到了电脑跟前。
数据卡是真的无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卡送到聿峥和对方交换人质的地方。
但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原模原样的送过去便宜别人。
东里对这些事不懂的,他站在卧室门口,安静看着她神色焦急、又强自镇静的对着屏幕,敲着键盘。
他大多见她都是和摄影机打交道,要么就是酒吧纸醉金迷中的妖冶,果然时间走得快,人也会变的。
就像他正致力于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商界,也时常纠结于曾经最不屑的情感问题。
东里很早就听说宫池奕阔别两年、终于回来了,一直想过来一趟,结果拖到了现在,这么看来,那个人似乎并没和宫池奕一起回来?
“东里?”吻安喊了他两遍,有些无奈:“你出什么神呢?”
他这才眉尖微动,不动声色的回神,“怎么了?”
“我问你,我大学的学号末尾四位是什么来着?”吻安这会儿脑神经过于紧绷,越是简单的,反而越想不起来。
但他跟她关系最好,她知道他的很多密码,他也知道她的很多东西。
然,东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就两个字:“忘了。”
吻安准备敲下去的指尖只能谨慎的收了回来,故作嘲讽的弯起笑看着他,“是谁说心里一直放着我,还等着我离婚共谱恋曲来着?想余歌了?”
不等他说话,吻安又摆摆手,“算了,不为难你。”
她顺手改了一串字符、敲定。
很小的卡片拿下来后吻安往门口走,对着他,“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看家,如果宫池奕回来你可以告诉他我去找晚晚了。”
东里挑眉,身为局外人,他实在感受不到局势的紧张,只道:“所以,我远道而来的客人,鸠占鹊巢了?”
吻安冲他弯了一下嘴角,来不及穿外套,直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