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东里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两套睡衣送给她,要她每晚都换着穿,但是半个月不准东里碰一分一毫。
这不是欲擒故纵么?余歌看着衣服笑。
但说实话,太性感了,她穿不太习惯。
以为可以蒙混过去,可那些天东里夫人严令他们必须住家里,监督她穿那个睡衣。
当然,也帮她执行“守身如玉”的法则,帮她的方式直接而有效。
东里头两天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大概都没反应过来她的衣服多魅惑。
直到那晚从书房回去,看资料看得实在头疼,温了一杯东里夫人用红酒弄的养胃品,站在窗户边。
指尖捻着酒杯,抿酒之后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她从浴室出来。
余歌一直都喜欢白色,是因为懒得搭配颜色,可能也是因为一直和白色为伴,她全身上下都很白,几乎没有一粒痣,更不会长斑。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的白皙,透红,很直接就能触到男人的欲望点上。
尤其,若隐若现的纱质睡衣,一双长腿让人想入非非。
因为前两三天他没反应,余歌现在很放松,打算走过去直接睡觉。
可是刚到梳妆台的位置。
“笃!”的一声,她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正好见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过去,酒杯放在了梳妆台边。
余歌愣了一下,“怎么……?”
“了”字没说出来,整个人被他一条手臂拦腰勾了过去,明明满眼温热的欲望,却一句:“你吃错药了?”
她不明所以。
而他正低眉定定的看着她。
从额头,到眼,到鼻尖,最后落在嘴唇上。
“擦口红了?”低低的声音,冷不丁的一句。
她出神的摇头。
而他已经俯首吻下来,唇畔几不可闻的低声:“很好,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
她一下子被这一句话莫名击得心脏狂跳,手紧紧握着梳妆台边缘。
大概是因为真的没擦口红所以喜欢,他吻得很专注,含唇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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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助攻婆婆~
☆、11、你赶紧走!
一个吻才刚刚渐入佳境,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也不急,不疾不徐的敲了几下。
他吻她的动作稍微顿住,敲门声也停下了,于是想继续下去。
可敲门声又开始了。
余歌知道是东里夫人,这应该就是所谓帮她执行“守身如玉”计划的办法。
所以她笑了笑,双手撑在他胸口,“……不早了。”
“这种事不就该放在晚上?”男人理所当然的蹙着眉。
终于第三次被敲门声打断,他终于肯放开她了,气急败坏的走过去,一把拉开门。
“妈!”压抑而挫败的低吼,“您想干嘛?”
东里夫人只是朝里看了一眼,目光向着梳妆台的方向。
余歌难为情的抿唇,转身把东里刚刚放在梳妆台上的酒杯拿起来,走过去递给他,对着门外的夫人道:“他说不太够!”
然后东里就被夫人拉着下楼,隐约听到她的声音,“想喝多少有多少,我好容易弄出来给你养胃的!”
“……我不喝。”男人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楼梯脚。
余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钻被子里先睡了。
东里回来睡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幸好,一夜安然。
早上醒来时,他总是比她起得早,已经晨练回来了。
东里夫人在楼下的客厅插花,看到她下来才笑眯眯的转头看过来,“他今晚的宴会你不参加么?”
余歌微蹙眉,“他没和我说过,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场合……”
最后一束花修剪、仔细的插进去,东里夫人才看了她,道:“那正好,下午我们去逛逛,晚上比他回来得晚一些?”
“嗯?”她一时间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是比他晚回来。”东里夫人如是道。
出门的时候,老爷子无奈的看着妻子,单独的时候才对着余歌道:“她现在的这些点子,当年都是用在我身上的!”
余歌平时不怎么逛街,也不是很喜欢买衣服,反正每天外边都要穿白大褂,差别不大。
不多那天真是被东里夫人拉着狠狠逛了一通,但凡她觉得好看的都买了,刷的还是东里的卡。
东里夫人不知道怎么把儿子的卡弄来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东里在宴会场,因为手机震动个不停,只能拿出来扫了一眼。
下一秒又猛地蹙起眉。
不出两分钟,余歌接到了他的电话。
谈不上愤怒,但是一定蹙着眉,“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张了张口,依照东里夫人的嘱咐,只能说两个清冷而傲娇的字,“购物。”
“说说,买什么能五分钟刷四百万你告诉我!”
有时候,女人一旦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打一声招呼,那可能真的存在问题。
余歌看了看,她其实也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
东里夫人已经自顾兴致的继续挑东西去了,她靠在护栏边上,微挑眉,“不是你要继续这段婚姻么?所以你当初给了我的四百万,我哪怕一分钟之内花了,你有意见?”
东里被反驳得模糊低咒一句,对着她道:“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放了你?别做梦了!有本事你把东里集团都给我败光了!”
电话被他挂了,余歌舒了一口气。
不是最讨厌她提钱么?怎么还愿意让她败光他整个公司了?
从七点到十点,东里夫人一点要回家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和老爷子通了个电话,听说东里还没回去,她们也就继续在外边晃。
“我还真是很多年没这么狠的逛街了呢!别说,挺累。”东里夫人笑着。
余歌那时候只觉得要散架了。
所以她想建议回家。
然而,下一秒,她被拉进了美发店。
回家前,她那一头和白皙皮肤颜色相反的长发做了个很漂亮的造型。
提亮的栗色,做了个大波浪卷,原本几乎没有划分的头发,变成了三七分,一下子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魅力。
“底子真好!”美发师看着镜子里的人笑。
余歌勉强弯了弯嘴角,她担心的是以后的打理问题,她的头发,几乎不花费时间打理的。
东里夫人凑过来,“知道小智为什么不把心思花在你身上了么?”
“女人要花心思打扮自己,不光是增加魅力,更是让男人时刻紧张他会有强劲的敌人!”
“女人一旦精心打扮自己,那就说明她有了新情况……比如暗恋的意中人,或者想开始一段不一样的恋情!”
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余歌只能看着她笑,“难怪您能把爸追到、抓得牢牢的!”
“嘿嘿!”夫人不高兴了,“都说了你爸追的我,追了两年呢!”
余歌忍不住笑,也不戳穿了。
两人做完头发,家里的老爷子已经按耐不住了,给妻子打了两通电话。
明明年轻时候就过了这一关,现在竟然还是很担心,毕竟同龄人里边,东里夫人依旧端庄优雅,风韵犹存!
“小智回来了么?”东里夫人漫不经心的问。
那边忙不迭的回答:“回来了回来了!你们赶紧的回来,别一会儿他又走了!”
但是东里想走也没力气。
虽然没醉,但他这会儿懒的直接在沙发上不动弹。
挂掉电话,老爷子看了他,免不了唠叨,“怎么嘱咐都没用,胃不好就别再喝,你迟早得把身体弄垮了!”
东里抬头,正好佣人端了解酒茶过来,让他一会儿趁热喝。
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东里在沙发上坐着。
那晚解酒茶还没喝完,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半,看着晚归的女人拎着一个包疲惫的走进来,看到他之后停住。
而他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最后把碗放在茶几上,就那么盯着她。
衣服不是她上午传出去的那套,头发不是上午出门的样子,甚至大晚上的,脸上的淡妆精致无比!
“你干什么去了?”终究,男人浓眉皱着,低低的问了一句。
东里夫人事不关己,做贼似的大步略过玄关,上楼,她累坏了,只想洗澡睡觉!
余歌转身看了看,身后早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