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知道他在问靳南,但是她现在根本不想回答。
想了想,又道:“不是说过了么?”
“我喜欢他,当初逼着你领证就是看中你们家的钱了,这还不够明白?”她直直的看着他。
他厌恶她得直接给离婚证最好了。
可东里只是拧着眉,然后狠抽了两口烟,而后重重的吹向他,没有调弄,脸色很沉。
余歌实在受不了。
“哐!”的放下水杯伸手就要把他的烟拿过来。
然后直接按灭在茶几上。
蓦地,手腕却被他限制的那条手臂扣住,一下子朝他扯去,余歌失去平衡,直接跌了下去。
心里慌了一下。
耳边已经是他压抑而冷漠的声音:“你以为越是惹我,就离得越快?”
“错。”他薄唇微动。
面色很淡,语调是冷的,忽然反身一下子将她扔进沙发里,“你越烦人,我会越享受折磨你、看你难受的快感!”
余歌仰脸看着他,越是看他那种表情,她会越生气。
“你是不是心里有病!”她恨恨的盯着他。
“因为得不到吻安,所以你干脆留下我撒气?你是个男人吗!”她气得最后几乎是冲着他吼。
“我是不是男人你忘了?”他就那么低眉看着她,二话不说,抬手就解了领带。
余歌懵了一下。
强撑着一丝厉色看着他,“你最好不要这样,目前为止,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讨厌你。”
“相互讨厌是不是更有意思?”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和他亲近。
可是他扯掉领带又解了衬衣扣子,余歌双手变得毫无章法,以至于听到了第三粒纽扣被她扯掉的声音。
衬衣也被她扯得歪到一边。
然后,领口那一抹红色就清晰的映在她眼底。
“你和刚刚那女的……你放开我!”她无比介意这种事,这和眼不见为净是两码事。
“放开我!”她稍有的冲他歇斯底里的吼,眼圈微红。
男人的动作也停了,目光落在她扯着衬衫的掌心上。
刚刚摔的,血都没干。
他刚想伸手去握,余歌猛然起身,“你走!”
“手给我。”他的话和她不对题,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她不敢,他便整个扣了她的手臂,扔回沙发上。
------题外话------
好想断更,然而还是坚持写了点,明天尽量恢复正常~
☆、16、写离婚协议,我签字!
“要跟我发疯,先把你给我自己弄清楚!”东里对着她说话永远没个温柔的时候。
但是转身已经在找她家里有没有便携药箱。
她那一双手哪还是个女人的样子?
明明白皙得让人牵一下都奢侈,可手背上那刀的痕迹还若隐若现,上次又被烫了,这下连掌心都不放过。
以至于他现在对她的一双手有一种偏执的在意,哪怕一点点的不被她善待,就好像戳了他心窝子一样,脾气更是大得差点把电视柜都掀过去。
尤其,想到她之所以弄成这样,似乎每一次都是因为他。
转头狠狠盯着沙发上的女人,语气刻薄得要命,“你骗了那么多钱,是都拿去喂狗了吗?!一个药箱都没有!”
余歌从沙发上坐起来,被他震天的吼声和一把扔了电视柜上的纸盒的声音弄得拧眉。
疯了的是他吧?
然后她站起来,打算自己去拿药箱。
结果是又一次被他按回沙发里,语气非常之臭,“没长嘴是不是?我问你在哪,让你动了么?!”
余歌抿了抿唇,颔首指了一下,“那儿。”
东里去找了,然后一张脸憋着快要疯了的表情,“那儿是哪儿?!”
她原本很烂的心情,看着他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他们俩之间真是没法好好交流了,交流也有障碍。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药箱拿过来了。
她说:“我才是医生,自己可以处理。”
男人听而不闻,看她另一手想帮忙,他便冷眼扫过去,“如果那个手也想见血你也可以试试。”
果然吧,她不了解他,而且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天一个样。
不是说脾气秉性是一个人的固定形态?他没个定性的。
帮她处理好之后,他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给倒了一杯水,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拧着眉。
也是很久之后,终于再一次问她:“有那么想离婚?”
余歌低着眉,看着自己擦破的掌心,被他用纱布裹得很丑,微蹙眉。
然后看了他,“如果你能像普通丈夫一样对我,我会离么?”
“普通丈夫?”他嘴唇一扯,“全国上下,哪个普通丈夫是被女人用计逼着领证的,你告诉我!”
这话让她接不下去了。
然后才道:“其实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想离婚,是不想拖累你,毕竟,我有前科……伯父伯母知道了不好,我想维持自己的形象。”
呵!东里侧倚着沙发,睨着她,“果然想的全是你自己,当初为了私欲要结婚,现在为了形象要离婚,你tm当我是个桩?!”
余歌吓了一跳。
因为他忽然提高音量,而且……爆粗了。
可见,他今晚真的十分暴脾气,也可见,她不能再惹他,要谈,也找其他时间吧。
所以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东里爆粗之后,目光扫过她的眼,俨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出口了。
反而是看到她妥协的反应,微蹙眉。
次次都这么容易妥协多好,他也不是个不会爆粗的男人,跟宫池奕爆过多少次了。
余歌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冷着脸很不温和的一句:“手别给我碰水!”
她看了他一眼,自己是医生,难道还不知道这点常识?
而等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他竟然站在她的卧室里。
余歌一下子蹙眉,下意识的躲开了视线,因为他正光着坚实的上身对着她。
在她躲避的时候,他才把手里的白衬衫粗鲁的扔到她脸上,“把你的血给我给我洗干净了!”
她的血?
她面无表情,本来心情也不好,很想直接扔了,可是看到男人脸色太沉。
想好了今天不惹他,所以翻了一遍。
目光盯着他领口的位置,就是刚刚看到的疑似“口红”印记的地方。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血?
抿唇,她不说话了,转身又进了洗手间,理亏就只能保持沉默,帮他把衣服洗了。
但是还没动手呢,外边响起了男人压抑的声音,“让你别碰水,你聋了?”
余歌张了张口,又狠狠闭目。
她要疯了!
说是让她洗,不碰水怎么洗?
就这样,看着男人今晚真的跟神经病一样,走进来,让她洗的衣服拿出去塞进垃圾桶,顺便剁了两脚才解气!
她无话可说的站在旁边。
他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很养眼,就是不敢多看,也不能多看。
余歌又一次被他拖着出了洗衣间,什么都没说,走过去直接把大灯给关了,就地将她压在墙边强吻。
她愣着。
吻来得突然又蛊惑,这根本不是她能抗拒的范围。
偏偏也是这样的氛围里,他薄唇冷然的道:“想离可以,等我要够了再说!”
他今晚喝酒了,原本她觉得没喝多,但是这一系列行为下来,余歌也不确定了。
尤其,平时总是凶成那样,说话越来越刻薄的人,在她床上真的不是那么回事,床上就是赖子,死活没有个够,理由霸道没依据。
反正她斗不过他。
第二天早上,她才把想问的话问出来:“两年是么?这两年,你能不能稍微不那么风流?至少,不要同时碰我和其他女人?”
东里在床边穿衣服,那是一大早让人送过来的。
这才低眉看了她一眼,“我有必要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