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果断摇头:“不行。我不想以后给别人看到了,说你们喜欢的人怎么这么差劲,连字都写不好。”
正说着,督导喊人出去彩排了,凌希摆摆手就小跑着赶了过去。中间休息的时候回到后台喝水,看那两个女生还没离开,他抬起戴表那只胳膊,用手指尖在表盘上轻敲了两下:“都几点了,还不走!”
两个女生指了指周围其他人的粉丝:“不是还没彩排完嘛,你看她们都没走。”
凌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管她们干嘛,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说着话他不由分说将两个女生朝外推去,“走吧,我送你们出去叫车。”
两个女生一边朝外走,一边小小声嘀咕着:“自己明明是个小孩,还学大人说话……”
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看人都坐好了,凌希转身往回走去。车子开出没多远,两个女生又探头出来大声喊他:“凌希,加油!拿冠军!”
凌希没回头,步子也没停,只是高高扬起手,朝后比了个标准“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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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组有安排练舞,凌希又不出意外地拖了大家后腿,几次三番之后,编舞老师只好放行其他人,单独留了凌希下来恶补。程澈刚好有空,也主动留了下来,说是可以“火上浇油”他。
中午老师和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凌希早早回到休息室,窝在沙发上拿出个小本子认认真真练起了签名。写着写着,身边弥漫起一阵浓郁的香气,原来是程澈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他将一杯递给凌希,又朝本子上瞄去:“你在干嘛?”
凌希将本子拎起来抖了抖:“练字。”
程澈兴致勃勃地举起食指摇晃着:“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不是叫做舞文弄墨?”
凌希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转过身去不说话了。后背冲着程澈坐了一会儿,凌希猛地弯下要去用手按住小腿,同时皱着眉“啊”了一声。
程澈匆忙咽下一口咖啡,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凌希不断变换着腿的姿势:“抽筋了。”
“你腿伸直,勾脚尖,用力。”程澈用他不太标准的中文不慌不忙指导着凌希,见凌希自己使不上力气,他又主动蹲下去帮忙压着膝盖和脚掌,“临时加大运动量是这样的,肌肉还没适应,慢慢就好了……”
两人正忙活着,门口突然有人说话:“咦,凌希?你怎么在这?”
抬头一看是林广乐,凌希原本纠结的脸上顿时绽开了明显笑意,他丢下程澈,一瘸一拐迎了上去:“我来练舞的,乐哥你呢?”他嘴里问着林广乐,眼神却止不住朝林广乐身后瞄去,可惜没能找到那个隐隐期待的人影。
“我来和朋友约会的。”林广乐看看凌希,又看看休息室里端着一杯咖啡边喝边跳机器舞的程澈,嘻嘻嘻笑了起来:“这是里岛舞王要发威了吗?还有专属陪练,哈哈哈……练得怎么样?腿没事吧?”
“嗯……”凌希心不在焉地应对着,又没头没脑问林广乐,“孝严哥……最近挺忙的吧?”
林广乐揽住凌希肩膀慢悠悠往外走着:“你问孝严啊,他最近确实好忙,在张罗着筹钱做生意呢。”
“他缺钱吗?”凌希有些惊讶,“需要多少?二十万够不够?”
林广乐非常喜欢拿凌希寻开心:“怎么,你有二十万?”
凌希想了想:“现在还没有,不过比赛拿了冠军会奖励一辆车,差不多能卖二十几万吧。”
这么一说林广乐倒不忍心再开他玩笑了:“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干嘛便宜陆孝严那小子?”
凌希一脸的理所应当:“不是朋友吗?”低头想了想,他又问林广乐,“乐哥,说老实话,孝严哥是不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
“啊?”林广乐一愣,下意识先扫视了一眼四周,感觉不会有人听见,才憋着笑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凌希有理有据地认真分析着:“看他房子那么大,开的车也是名牌,还有个老佣人照顾,家里条件一定不错。既然如此干嘛要去牛郎店做事?一定是临时有困难,想赚快钱吧。听你说他妈妈很早去世了,爸爸不重视,兄弟又不和,应该是被赶出来的吧,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那位生病的阿姨……”
听他越说越离谱,林广乐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打住,凌希啊,你学唱歌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学写作,进电视台当编剧才对嘛。”
凌希倒很谦虚:“不行的乐哥,我念书时作文写得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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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夜总会同陆孝严碰面的时候,林广乐把白天和凌希间的交谈当笑话原原本本学给了陆孝严。陆孝严听了拎起桌球杆就去戳林广乐屁股:“欠揍吧你!好好的干嘛跟他提那个!他本来就一门心思想扎在什么破*赛里头,拼死拼活要拿个冠军回来,这下更拉不住了。”
林广乐被戳得上蹿下跳,捂着屁股在包厢里绕起了圈子:“去就去了,参加比赛好歹是积累经验,又不会少块肉。不过我今天看到你的凌希小朋友和个筋肉靓仔凑在一起,好暧昧的样子,孝严,可不要太心酸哦!”
陆孝严完全不理他的挑衅,竖起桌球杆朝他一指:“去去去,去打听打听那家‘藤花’的老板是谁!”
林广乐保持在不会挨揍的安全距离外,学李小龙那样不断跳着碎步:“打听那个做什么?”
陆孝严霸气地一拍桌球案:“买下它!封了它!”
哼!让它再胡乱起名字!
第19章 抢劫
为了纪念四人共同付出了智慧和心血却不幸夭折的天星,也为了表达对未来事业的美好愿景,陆孝严替新公司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世纪天星”。可惜大气高端的只有名字而已,成立之初这间公司没有办公场所,没有员工,没有管理条例,简直连草台班子也及不上,完全是靠林广乐的私人交际圈在拓展业务。
作为里岛他日最辉煌的娱乐公司之一,世纪天星的第一次股东会议是在西区某间夜总会的包厢里进行的,四位高层一边打着桌球唱着歌,一边商讨起了公司的首个重要项目。
陆孝严决定花三百万投资一部小成本喜剧片,预计拍摄周期四十天,,导演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之前即没有作品也没有名气,制作团队是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组起来的,演员也都不知道是从哪翻出来的,策划书让人看了只想摔在地上踩两脚,再评价一个字——瞎!
对此四个人产生了两种不同意见,陆孝严当然是挽起袖子就要干的,作为陆孝严的跟屁虫,林广乐也是表示无条件支持:“干就干喽,三百万嘛小意思,这笔钱我来出,赔了算我的,赚了算大家的!”
蔡史墨的想法要比狗腿林总裁成熟很多,他俯身推了两杆,等球慢悠悠滚进袋子里才开口道:“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既然孝严想搞事业,就按正规的来,一个好的起点至关重要。投资错误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外界的风评,不管你找什么借口,左不过是没眼光、没运气、没业绩,试想谁会选择这样的公司合作?”
戴志友在高歌了几曲学生时代就深深挚爱的“张信哲”之后,终于从女友远行的苦闷中走出来,也加入了讨论:“只要孝严喜欢,大家陪着玩玩都无所谓啦,反正阿乐有钱,我有时间,阿mo有脑子……不过话说回来,目前国语喜剧片的市场不够乐观啊,情节、花样能玩的都玩烂了,我看最近上映的几部票房都不高。而且投资小,导演、演员没名气,宣传使不上力啊。”
虽说大家看法各不相同,但无疑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三百万是打水漂的,一旦投出去就铁定收不回来了。只是林广乐出于义气、戴志友出于习惯、蔡史墨出于愧疚,说白了就是朋友们心甘情愿陪着陆孝严一起疯罢了。
既然意见无法统一,那只好投票决定了,可他们有四个人,是双数,于是林总裁突发奇想拉了一名夜总会的酒水促销小姐过来充当公司临时成员,并成功靠一箱红酒的订单收买了临时成员,最终在投票中顺利取胜。林广乐任性胡闹了二十几年,就没正经过,剩下三个人都不跟他计较,话说回来,计较也没用,因为陆孝严决定的事根本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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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着筹备新公司的同时,陆孝严还抽空顾起了另外一件事。他先是动用私家侦探找到了一个叫“金石”的男人,得知金石的资料正存放在某家中介公司,便以聘用保镖和司机为名联系了金石过来面试。
陆孝严并不认识金石,从资料上看他是个退役军人,身材高大威猛,长相正气凛然,绝对是女人心目中最崇敬的那种硬汉。里岛大大小小的保安公司无数,很多都水准极高经验丰富,陆孝严之所以特意要找这个叫金石的男人,并不是看中他的外形和能力,而是为了控制另外一个人——盛旷。
上辈子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盛旷就讲明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虽然她为了家族利益选择和陆孝严结婚,但在感情上绝对是天长地久矢志不渝的,而那个成功打动她芳心的男人正是金石。
就像所有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言情剧一样,富家千金遭遇绑架,穷小子保镖舍命相救,危难之际两人间迸射出了爱情的火花,可当富家千金大胆表白的时候,穷小子却在现实面前退缩了。他买不起几克拉的钻戒和半山豪宅,又不想让心爱的姑娘跟着自己受苦,于是故意伪装成不解风情的样子,冷冰冰拒绝了姑娘,甚至不惜辞去薪酬丰厚的工作,一个人远走他乡。算算时间,这会儿金石应该刚从盛家离开不久,正在为寻找新工作而焦头烂额呢。
当然了,这故事的女主角是盛旷,就注定不会像个小言剧那么期期艾艾。不光在女人当中,即便算上男人,盛旷也绝对是群体里的佼佼者,她容貌出众,身家富贵,事业有成,牙尖嘴利,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驯服她、控制她的,恐怕只有爱情了。
能成功将金石拴牢在身边,就等于栓牢了半个盛旷,这才是陆孝严放着大把专业人士不用专门去请金石的真正理由。
中介公司很快联络到金石,并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按理说这事没什么阻碍,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成,谁知当天他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到金石人影,直到他决定离开才接到金石的电话,除了一叠声抱歉之外,金石解释说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希望能把面试推辞一天。换成别人,陆孝严早就劈头盖脸地开骂了,他可没有等人的习惯,但是想想最终目的,他还是和颜悦色答应了金石的请求。
原本打算和金石碰面之后请对方吃餐饭,算是提前笼络人心了,现在金石不来,陆孝严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开车路过电视城附近,刚巧看到凌希和一个男生肩并肩走了出来,或许是出于某种直觉,陆孝严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程澈。程澈边走边比比划划说着什么,脚底下还很有节奏感地踩着舞步,而凌希则很悠闲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下头一路默默听着。
傍晚时分,金黄色的夕阳斜斜洒下来,在两个男孩身后拖出了细细长长的影子,友情岁月,少年人生,这画面如果配上悠扬的口琴伴奏,一定美不胜收……但陆孝严可不这么想,眼看程澈不知说什么说得兴奋了,抬起胳膊要去搭凌希肩膀,陆孝严十分恶趣味地突然按响了汽车喇叭,成功将几步之外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他全速冲到凌希身旁,又猛地一脚刹车停了下来,朝车外傻呆呆站着的凌希勾了勾手指:“上车。”
凌希倒也听话,什么都没问就打开车门自己坐了进来,还很自觉地将双肩包丢在后座上,扣好了安全带,一副“随便带我去哪都没关系”的安逸模样。
程澈认出了陆孝严,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道:“hello,陆先生,好久……”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陆孝严就果断踩下油门飙了出去,让程澈无辜吃了一肚子的尾气。他倒毫不介意,还很开心地朝车屁股大力挥着手:“bye bye,后会有期!”说完觉得用词精准无比,还不忘小小鼓励了自己一下,“太棒了cc,简直是语言天才!”
开出一段,陆孝严扭头看看凌希:“你……今天干嘛去了?”
凌希也不知在想什么,打从上车开始脸上一直带着神秘的笑意,对于陆孝严的问话他好像没听到似的,足足过了老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回望向陆孝严:“啊?我去练习跳舞了。”
陆孝严直觉凌希有点不对劲,反应明显迟钝很多,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凌希额头:“不舒服?”
凌希依旧梦游一样:“什么?”
感觉温度并没异常,脸色也健康红润,陆孝严暂时放下心来:“前几天阿乐就说你在练舞,又不是舞蹈比赛,用得着天天练?”
“用得着,舞蹈和唱歌都很重要。”凌希羞涩地抿了下嘴角,酒窝很是惹眼,“我想做个很厉害的人……如果将来有人喜欢我,我不想让她们失望。”
其实陆孝严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跳舞本身,而是跟凌希一起跳舞的人:“刚才和你一起出来的小子是不是叫程澈?看他跟你很多话聊嘛。”
凌希并没领会到陆孝严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说话别人听不懂。”
陆孝严眼皮一翻:“你能听懂?”
凌希耐心给他解释着:“也不太懂,只是别人会问我没问,他就以为我听懂了。”
陆孝严不屑地笑了一下:“看着挺聪明的家伙想不到也是个蠢蛋。”
“cc怎么会蠢呢?”凌希纠正着陆孝严的看法,“他快歌唱得不错,跳舞也很棒,而且为人很热心。”
陆孝严半边眉毛挑起老高:“cc?咳,我的英文名叫sean。”
凌希不解其意,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陆孝严不满地瞪他:“为什么不叫?”
凌希眨巴着眼睛看了陆孝严半天,轻轻叫了一声:“sean哥。”
陆孝严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味,抬起手胡乱一摆:“算了算了算了,还是叫陆孝严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点亮了霓虹灯,各色招牌琳琅满目。陆孝严放缓车速,用余光搜寻着自己想去的店面。陆孝严记得凌希喜欢吃中餐,越地道的老字号越合胃口。而附近有一家店上辈子他和凌希常常去吃,凌希对那家的花胶鸡汤和清蒸鱼尤其偏爱。
根据记忆很快找到了那家铺子,陆孝严把车靠向路边,指挥凌希道:“你先进去找位置,我把车停好就过来,先点自己爱吃的。”
凌希刚打开车门,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突然间从门边窜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及得上百米冲刺,紧接着又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边跑边声音尖厉地高叫着:“快来人呐,抢劫!他抢了我的包……”
陆孝严还没来得及看清具体情况,凌希已经一个箭步冲下了车,陆孝严想伸手去拉,却只扯到了凌希的一点点衣角,他又急又气地狠狠骂了句脏话,急忙下车朝着凌希追了过去……
第20章 金石
这条街远离主干道,行人和车子都不算多,也没什么障碍物,可以轻松锁定奔跑中的人影。
劫匪是个身材瘦小的家伙,套着一件脏兮兮的工作服,头上戴了顶棒球帽,看不清长相。发现身后有人追赶,他也急了,没注意脚下的小石子,踩上去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吃|屎。这么一耽搁,凌希与他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凌希人高腿长,步子也大,虽然身材偏瘦,但耐力和爆发力都不错,跑起来一点不慢。再加上劫匪心虚不断回头张望影响了速度,凌希没花多少力气就追上了那家伙。
劫匪还在跑着,凌希飞起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后腰上,劫匪猝不及防整个人猛地朝前一扑,幸亏及时撑在旁边的护栏上才没摔倒在地。转过身看凌希步步逼近,劫匪将抢来的皮包紧紧抱在怀里,威胁凌希道:“别他妈的多管闲事,滚到旁边去,再多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单听这话确实够凶悍,可搭配上弱鸡一样的身材,这些话就未免显得有些色厉内荏了。凌希根本没把劫匪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害怕,他仗着行动敏捷一把抓住背包,朝自己拽了过来。
劫匪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战利品,和凌希较力拉扯了起来,他抬腿踢向凌希,被凌希灵活地躲了过去,结果手上一分神,包被凌希给夺走了。这功夫警笛声远远传了过来,看样子已经有路人报了警,劫匪慌不择路地转身要跑,却被凌希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袖子。
拼着坐牢的危险白忙了一场,劫匪本就怒火中烧,现在又被凌希拉扯着怎么用力甩都甩不开,他气急败坏从口袋里抽出把弹簧刀,“唰”地亮出刀刃,嘴里叫骂着:“去死吧!”恶狠狠朝凌希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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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孝严两眼始终紧紧盯着凌希,生怕凌希有任何闪失。按照他的性格铁定不会花力气多管闲事,但是凌希把自己搅合进去了,他也就不能再冷眼旁观了。不过追管追,情绪上还是抵触的,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腹诽,呵,小细腿儿跑得倒挺快,看等下摔跤把门牙给你磕掉!
好在陆孝严赶到的及时,眼看着劫匪亮出了刀子,他心里陡然紧张起来,完全顾不上想太多,三两步赶到近前抓住凌希一把甩到了背后,紧接着凌空一脚踢在劫匪手腕上,随着“喀嚓”一声清晰的脆响,劫匪的腕关节呈现出了极为扭曲的状态,他吃疼不已,刀子也脱手而出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凌希当时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劫匪身上,没注意到陆孝严的出现,被甩出那一刻他毫无防备,晕头转向的直接就摔在了路边的花坛里,滚得一身都是泥巴和草叶,头发上还沾满了毛茸茸的不知名b白色花瓣。
陆孝严匆匆回头瞥了凌希一眼,见凌希自己爬了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又把目光转回到劫匪身上。劫匪连连受挫,也疯狂了,眼球充血怪叫着举拳朝陆孝严挥了上去。这点三脚猫的功夫陆孝严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不慌不忙侧头让过拳锋,同时一把扣住对方手腕,顺势向自己跟前一带,趁对方站立未稳的功夫,抬起膝盖大力撞向对方腋下。劫匪瞬间惨叫着倒在地上,蜷起身体不住来回打着滚,彻底丧失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