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愚昧。”江渔渔遗憾地摇头,“男女平等,你不知道吗?”
男很严女平不平等,这事上也不能平等啊!
还没等何严反驳,江渔渔就问他,“再说你怎么知道靖王爷是男人?”
“你扒过他衣服?”
何严一个激灵,“没有!”
“偷看过他洗澡?”
“没有!”否认得更快了,这都是什么鬼问题!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
“啊?”
“现在就去扒啊!做为一个采花贼,不验证一下,怎么能草率地下结论?”江渔渔严肃地批评他,“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他不玩了!他要回家!这个采花贼,谁爱装谁装去吧!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话题了,挥手一指,点了江渔渔的昏穴,快崩溃的何严立即把脸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后悔得恨不得去撞墙。
他绝对是脑袋进水了,竟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其实江渔渔刚才说的话,和她白天有点呆呆的表现看着不同。
可何严觉得,她说的那些话,还是不像正常人会说的。
不正常和呆……其实也可以是等同的吧?
所以他觉得自己此行一无所获。
江渔渔昏睡过去了,赫连夜就也从隐身的暗处走出来,脸上还是忍俊不禁的模样。
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赫连夜吩咐,“叫人查出她的身份。”
停顿片刻,又说,“在京城中找。”
其实他敌人虽多,却都太蠢,长久以来,他只是故意折磨人,才没一次性地解决他们。
所以这个小丫头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其实不是那么关心。
而今晚,在听了刚刚的那一段对话之后,他开始很坦然地面对内心的真实想法,无关敌人,他只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这么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是。”其实何严觉得,这么怪的人,如果以前就生活在京城,那一定早就出名了。
可主子既然这么吩咐,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照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江渔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安稳地躺在床上。
昨晚被“采花贼”劫走的事,就被她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想在王府或是在古代的任何一个地方保命很容易,她犯愁的是,那个能证明身份的牌子,到底该怎么仿造。
不然没那个东西,她离开靖王府也是寸步难行,她总不可能就留在这王府养老吧?这里又没什么人值得她停留一辈子。
要是让忠心耿耿的何严听到这话,一定又急了。
怎么没有?难道王爷不是吗!
能一辈子欣赏王爷的天人之姿,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再说了,王爷又不是只有美貌……
为了以后打探消息方便,江渔渔准备出门做下外交,跟府里的丫鬟和侍卫熟悉一下。
虽然是突然在府中出现,而且“官”路亨通,一路神速地升到了王爷的贴身丫鬟这个“神圣”的职位,可江渔渔凭着她单纯无害的眼神,还是很快就跟大家熟悉起来。
除了少数几个阴阳怪气的,王府里的人,大多很和善。
江渔渔跟他们聊得很开心,可是一个多小时后,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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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非常不妙。
她从湖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穿越后的这具身体,皮肤十分好。
有人天生就是肤质细腻如瓷,风吹雨打太阳晒也不会影响皮肤质量,这没什么,可她现在的这双手,也是细嫩柔滑,摸上去好像裹着丝绸的小棉花团似的,怎么看都是精心保养过,没做过任何粗重的活,说不定除了洗澡之外,根本没沾过水的千金小姐的手。
可是她当时穿的衣服,确实是粗布做的,样式很简单,衣服上甚至还打着补丁,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用的簪子都是木头削的。
她当时以为自己是贫苦百姓家的姑娘,在野外时不小心溺水了。
至于那双好像没干过活的手……也可能是古代有什么保养皮肤的好办法呢?
可现在,她跟大家聊天时却发现,这里的人跟现代一样,时常干活的人,手上多少会有点粗糙,就算保养得再精心,也不可能细滑得像丝绸一样。
那她的手……难道她穿成了离家出走的千金小姐?
江渔渔心里警铃大作,她醒来的那座湖,离京城其实并不远,只是她没有那块可以证明身份的牌子,她一路都要小心翼翼,光是想着怎么混进京城,就费了快一天的功夫,所以才会用五天的时间才到达靖王府。
所以很有可能……这具身体的本尊,家就是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