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对比何严说的话……关系有点乱。
何叔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好,九小姐是程家的人,原本是该嫁给太子的,现在就成了靖王妃,皇后怎么可能放过她?宫里的人就在外面等着,偏偏王爷还不知道去哪儿了。”
难道还真让王妃进宫不成?那有没有命出来,可都难说了!
何严愤愤地骂了一句,“我先带王妃出府,等王爷回来再说。”
一大早上的她就不在王府里,明摆着是说谎,这不是给宫里人为难靖王府的机会吗?
江渔渔不想连累无辜,举起一只手,示意她有话要说。
她以为何叔和何严还要讨论一会儿才注意到她,没想到这俩人马上把视线转了过来,“王妃有何吩咐?”
虽然觉得江渔渔有时很无良,况且她还有个很敏感的身份,可她是赫连夜亲自选定的人,何严他们俩就恭恭敬敬地拿她当主子看待。
怎么反应这么快?
江渔渔心里十分遗憾,眼神挣扎地看了眼没吃完的早饭,没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我去皇宫。”
“不行!”两人齐帅刷地否决,声音紧张得像是厄运快要临头。
何叔清清喉咙,“王妃,您……以前没见过皇后娘娘?宫里那群人……”
“有赫连夜变态吗?”江渔渔问得眼神纯良。
何叔和何严一噎,也对啊……宫里那群人虽然心术不正心狠手辣,可是杀伤力跟他们王爷一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王妃在王爷身边都能安然无恙,有时甚至还能赢过王爷,实力也真是不如小觑。
可话虽是这么说……“王妃,您、您不会武功,就算再怎么聪明,也还是吃亏,您能赢过王爷,也是因为王爷心里有您,舍不得对您动手。”
不然王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人杀了,不管王妃多聪明,也都没有用武之地啊!
那个妖孽心里有她……
尽管赫连夜经常很大方地跟她表白,可听旁人这么说,心里还是会有异样的情愫。
“我能应付,再说我不去,你们没法跟宫里人交代。”
江渔渔说着就站起身来,却没急着走,眉头微皱,神色有点严肃。
何叔他们俩心里感动,“就算王爷不在府内,也没人敢随便动靖王府的人,宫里那群人,我们俩去打发,王妃不必为难。”
“我没为难。”江渔渔抬头解释,神色还是有点凝重。
“可王妃皱着眉……”
“哦,我在想拿什么东西装吃的才能保温。”她淡定解释,“我还没吃完饭。”
何严他们泪奔着离开,去找能保温的食篮去了。
江渔渔坚持要进宫,何叔他们也拧不过她,所以十分钟后,江渔渔坐进马车,当然,手里还抱着食篮。
因为是要接人,宫里派了马车过来,可何叔他们担心宫里人在马匹和车厢上动手脚,就借口宫中马车的装饰太华贵,跟他们王妃的清新气质不搭调,为江渔渔另准备了一辆马车。
这个借口,让江渔渔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是赫连夜的心腹,这借口找的……很有风格。
靖王府里以前没有女主人,怕江渔渔受不了颠簸,何叔特地叫人在马车里铺了好几层长毛软毯,所以这马车坐着极为舒服。
江渔渔把没吃完的早餐拿出来,正准备继续开始,马车的车门一开一关,动作快到好像连人影的闪动都没有,车厢内就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赫连夜顶着一张完美无瑕的妖孽脸,笑得迷人地跟她打招呼,“小丫头,我回来了。”
又没人想你!
江渔渔十分郁闷地看着他的脸,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半点绿色的痕迹。
这次她用的药水特殊,就算他易了容,那字迹也能透过面具显现出来,难道这里有医术极厉害的高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解她的药水?
再一次地,她觉得自己害家族丢了人。
“你怎么做到的?”
郁闷了一会儿,她就虚心求教,虽然心里很不开心,可是她也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去找那位高人讨教一番。
“其实很简单。”某人笑得轻描淡写。
在江渔渔发火之前,赫连夜就格外淡定地说,“本王在脸上贴了二十层面具而已。”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江渔渔默默地转头,不想再看见他了。
马车外的何严也差点跌下马,默默地凌乱着。
二十层面具……怪、怪不得主子今天脸大了一圈……
抱着这个想法,外面虽然是晴空万里,可何严觉得这一路都被他走得电闪雷鸣的……
去皇宫的路上,江渔渔的心情也不怎么平静。
面对这个勇于在脸上贴二十层面具的妖孽……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多少办法能对付他了。
江渔渔在凝神思考,赫连夜也没打扰她,这一路上,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笑睨着她。
等马车快要到皇宫门口时,有些话,他就必须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