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少爷我教你!”赫连辰一脸“得意”,“不瞒你说,三字经的第一句,少爷我都倒背如流!”
“那你太有文化了!”江渔渔惊叹地“称赞”,纯良大眼闪亮亮地看着他,虚心求教,“我想问,洒脱的意思是又傻又欢脱吗?”
赫连辰被她噎得半死,嘴角快要抽到耳朵边,很不洒脱地默默去后山的小溪边蹲着洗手。
洗了半天,他才板着一张脸回来,负手站在她面前,硬压出一种低沉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小水鬼,你看少爷我这英俊的丰姿,还能违心地说我傻吗?”
江渔渔仰着小脸看他,严肃地回答,“不能。”
赫连辰刚要满意地点头,就听到江渔渔接着说——
“因为妈妈说……”
正文 情敌太多
情敌太多
没来得及阻拦,“妈妈说”就继续了下去,“因为妈妈说,当着傻瓜的面说傻,太残忍了,这样的事不能做!”
赫连辰的嘴角抽啊抽,终于不能淡定了,“我白给你带好吃的了!你把我吃的都还回来!”
这类似于小朋友吵架时会有的“我不跟你玩了”的宣言,带来的后果是——
一阵争抢之后,江渔渔淡定地把柱子似的赫连辰踹开,抱着新搜刮来的大批零食,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
留下赫连辰身上扎着银针,心情悲凉地站在原地,“竟然一包都没给我留……小水鬼,明天我就跟你拼了!”
因为受伤,逃婚的计划暂时取消,婚礼也暂时取消。
不过事实上,赫连夜也根本就没准备婚礼。
像是那天他发火时说的那样,他知道江渔渔要逃婚,原本的打算,就是放她逃走,等她玩腻了,再把她抓回来。
当然,这个“走”,还是不能走出他的视线,他可以不现身地跟着她,但绝对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闯荡。
可是这次意外之后……这项“福利”取消!想离开他?门都没有!
这些天江渔渔都十分安分,甚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十分大家闺秀,别人跟她说话,她也多半是抬起眼来,哀哀怨怨地看人一眼。
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人都为她心酸。
当然,等知道她是因为吃不到好吃的才这么没精神,众人就觉得,该为自己感到心酸了……
赫连夜很说话算数,当时像是随口安慰的一句“这些天我陪你一起吃白粥”,却被他执行得彻底,哪怕是江渔渔不跟他一起吃的晚膳,他也只喝粥,一口其他食物都不动。
江渔渔不知道他忙着风盟的事,只觉得他每天过得并不清闲,她总是无精打采地窝在那儿也就罢了,赫连夜有事要忙,每天只喝几碗白粥,哪能撑得过去?
“你不用陪我吃一样的东西。”
顿了顿,她又解释,“你爱吃什么吃什么吧,我不馋。”
这句话别说是别人了,她自己都不信,她很馋……呜。
赫连夜也失笑地抬头,“再过两三天你就痊愈了,到时候再吃也不急。”
见江渔渔还要说话,他解释,“我没保护好你,本来就有错,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我不是你的责任。”
“确实不是。”
很出乎人意料地,赫连夜竟然表示赞同。
江渔渔惊讶地抬起头,却恰恰看到他冲她笑得温柔,“但你是我喜欢的人。”
江渔渔默默地低头继续喝粥。
可某人还不放过她,笑得心情不错地提醒,“小丫头,我现在跟你表白,你已经不会再整我了。”
“这是不是说明……你在慢慢接受我?”
江渔渔缓缓抬起一张笑得乖巧的脸来,“王爷希望我整你吗?”
凤眸笑得邪气潋滟,“你对我做什么我都高兴。”
好吧,又被他打败了。江渔渔再次低头喝粥。
可某人还有话要问,而且这一次的问题,还比较正经,“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江小九。”
“你不是程家九小姐?”他故意这么问。
江渔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很为难地说,“可是这名字有五个字,妈妈说做人起名字不要太长……”
赫连夜的嘴角也抽了抽,无奈地笑了半天,索性坐到她身边来,“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想逃出王府之后,用真名逍遥自在?”
江渔渔发现自己已经不惊讶了,反正这个妖孽一直聪明得惊人,不管他猜中什么,好像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没回答,赫连夜却知道自己猜的不会有错,他笑着跟她商量,“小丫头,我们交换条件如何?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而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溜出王府,我找人的时候,绝对不会用你的名字做线索。”
这样一来,江渔渔担心的问题就解决了,这个妖孽虽然无良,可似乎很重承诺,无论是她这些日子来的观察,还是大家的风评,都说他向来言出必行。
可是……
江渔渔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承诺?”
她会易容,本来就没法靠画像追缉,如果再不知道确切名字,无法从身份牌子的事上下手,以后他想找人就像大海捞针,费不知道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