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丝妍以为,自己的宣言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应。
可是白衣男面无表情,彻底无视,渔渔则是专心地跟何严商量起了回去把椰肉挖出来,下午做椰果冰淇淋吃……不过从来不愿意搭理其他女人的赫连夜,现在倒是有话要跟程丝妍说。
因为做为一个超级大腹黑,某人是很愿意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打击一下人的。
见白衣男把秘笈拿到手了,赫连夜笑道,“其实程小姐不把秘笈交出来,也不会有事的,本王答应程大人要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会做到。”
程丝妍再次想吐血了。
渔渔也很是纳闷,眨了眨纯良大眼,“王爷,你现在才这么说,好像很气人啊,还不如干脆就不提这事了呢。”
某人笑得谦虚,“可本王向来光明磊落,做事不会有任何隐瞒。”
主子,您可以再气人一点……
现在连何严都想吐血了,渔渔却被感动了,“王爷,你在哪儿买的厚脸皮?质量真好!”
“这个质量不算好。”某人继续谦虚,“本王还有一颗真心,里面装着的都是本王最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没有半点虚假,也永远都不会变,那才是真的质量好。”
从东西质量好,到表白……渔渔被这神奇的话题转换方式打败了,真诚地说,“王爷,你再表白下去,会耽误我吃饭啊。”
“本王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人把午饭搬到这里了。”
“那好,你说吧。”渔渔立刻就没有异议了。
何严太想出门泪奔一圈,平息一下心情了,可是人才冲到门口,就见白衣男连看都没看,把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秘笈塞到师弟袖子的暗袋里。
这、这秘笈是帮师弟要回来的?可听程丝妍的意思,这不是他们门派最重要的一本武功秘笈?
何严还没来得及问,白衣男就没帮师弟解开穴道,更没跟他们告别,转身就独自出门了。
“容公子,你这是?”
“我先走了。”
“为什么?”怎么看这感觉,像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呢?
“不然师弟能动了,他该揍我了。”
正当渔渔和何严纠结着是该无语望天呢,还是该把白衣男留下,围观师弟揍他呢……师弟自己就动了。
白衣男身上还带伤,内力不比从前,所以估算时间错误,师弟被点的穴道,提前解开了。
渔渔特别仗义地伸手……分给何严一把瓜子。
现在当然是看戏啊,不然她这么老实的人,还能去阻止别人吃饭睡觉揍师兄吗?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别说揍了,师弟看都没看白衣男一眼,抬腿就走了,目不斜视、无比淡定地从白衣男身边擦过。
正文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2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2
白衣男好像没有去追师弟的打算,停下脚步,也不再急着“离家出走”,脸上还是那种早已飞升成仙,所以不再具有普通人悲喜情绪的出尘模样,略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什么。
而且这一次,从低头的角度看,他竟然不是在看他的碗……
在大家的好奇注视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渔渔。
渔渔也立即认真地跟他对视,等着听他有什么惊人之语。
其实白衣男要问的话简单质朴极了……“中午真的有很多肉菜吗?”
“有。”这是何严哽咽的回答。
可是你就为了吃肉,不管你师弟了吗?你刚刚明明把那么重要的一本武功秘籍给你师弟了!
他实在太想知道,在这对师兄弟心里,重要事物到底是怎么排序的了……
何严觉得自己嘴角抽得快要正常不了了,转过头,却看到渔渔不仅没抽风,甚至有点严肃地站在原地,看着师弟离开的方向,眼神自责。
“王妃,您……”
“我平时不该劝师弟易容成小点的脸啊。”渔渔真的很自责,“他的脸要是再大一圈,刚才就可以卡在门口了。”
何严:为啥,为啥不给他一个做正常人的机会……
悲剧的何严以为,师弟一走,白衣男基本就不再会主动开口,再加上马上就要开饭,渔渔也不会再说话……今天的抽风就会先告一段落了,可他忘了,程丝妍还没走。
从出现开始,白衣男就没正眼看过她,再加上刚被渔渔和赫连夜轮番摆了一道,程丝妍越想越生气,不愿意跟他们再在一个房间多待,一字一顿,咬牙似的说,“靖王,先告辞了,希望在交换身体前,都别再见!”
“程小姐说笑了。”某人今天真的是一直走和气低调路线,“本王刚才答应了程大人,要接下劝说你的任务,接下来的这些日子,我们自然是要经常见面。”
“不可能!”这回程丝妍是真的有点慌神了,“我爹怎么会把我交给你!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阴险计策!”
某人笑得很谦虚,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和颜悦色地指出,“程小姐的脾气,看起来有些浮躁,本王听说,刺绣最能让人沉下心性。”
“不如这样吧。”他声音很愉悦地做了个决定,“程小姐就先去学学刺绣,争取在一个月之内,绣出一幅百鸟朝凤。”
某人今天显然还很好说话很善良,“当然,绣不好也没关系,本王就命人把百鸟朝凤的花样绣到你脸上,这样你时时能都看见,也方便你学习。”他笑得十分有良师派头,“咱们慢慢来,总能学会的。”
“王爷,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渔渔有点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哪怕是师弟那么大的脸,也绣不下百鸟朝凤啊!”
“也对。”赫连夜虚心接受渔渔的意见,声音轻松地改进道,“那就把头发也剃了,在整个脑袋上绣吧。”
这两人联手坑人的时候,根本就没人能招架得住啊……
所以当天下午,程大人惊奇地看到了一个脱胎换骨了似的,脾气大变样的程丝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