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了渔渔一眼,白衣男调转眼神,看向自己师弟。
可是师弟刚打了一架,显然是有点热了,正拿着一块大饼,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扇风,根本不理会自己师兄。
哦,不是大饼,那是师弟之前拆下来的脸。
大家十分纠结地抚额。
白衣男也不是第一次被无视了,可今天还很坚持,盯着师弟看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就突然出声叫她,“凉小二。”
嗯?大家都听得精神一震。
听白衣男叫师弟听惯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师弟的名字。
只是……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渔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凉小二?还是梁小二?很像凉一一啊。”
赫连夜正在一边给渔渔准备着午饭,闻言,笑着解答,“师弟就是一一。”
真相竟然是赫连夜说出来的,大家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那天左相千金说自己是凉一一,白衣男突然就出手了。
凉姓很少见,这名字又很独特,重名的可能性很小,再加上年纪相同,说的一定是一个人了,白衣男一反常态地发了脾气,就是因为有人冒充师弟。
原来赫连夜当时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之前在石室里,他也是故意说自己没办法,就是想让师弟主动暴露的。
真是腹黑啊……
等等,不对!在心里感慨了几句,大家才想起来,“他们当时说的凉一一,是个小女孩啊,你那时就明白你师弟是女的了?”
“没有。”
大家默默地看着白衣男,对他的智力产生了怀疑。
可是白衣男的理由很充分,“我以为师弟小时候就长得太离奇了,她娘不忍心多看,就误会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啊!大家无语望天,眼里有泪。
师弟当初是染了病,绑架她们的恶人嫌她是个累赘,随手就把她丢到了路边,温言捡到她时,她也只剩一口气了。
温言废了一番力气才把她救活,可是师弟那时候本来就很小,不怎么记事,又大病一场,在山上迷迷糊糊躺了几个月,干脆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凭着身上玉佩和长命锁,知道自己叫凉一一。
那天左相千金冒充她,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竟然小时候就跟赫连夜认识,还曾跟他的妹妹是小玩伴。
原来想等渔渔的事稳定下来,再找个机会表明身份的,没想到今天出了意外,她提前暴露了。
师弟也不再掩饰,立即跟赫连夜询问起了柳姨夫妇的近况。
知道自己身份后,师弟写了封长信,现在也正好让赫连夜派人捎回去。
白衣男不是急性子,等着师弟问完家里的事,才开口,“小蓝两岁那一年……”
“等等!”何严连忙打断他,“小蓝是?”
“师弟养的一头猪。”
正文 师弟“师弟”2
师弟“师弟”2
何严默默地抹了把脸,“那是哪年?”
“五年前。”
“好,你接着说……”可你们山上都是用猪的年纪记日子的吗?
“那年我无意间,从河里拖出来一个在洗澡的小姑娘。”
“等等!”何严实在忍不了了,只能再次打断他,“无意间撞到在河里洗澡的人还说得过去,可无意间……拖出来?就是把人家姑娘从水里带出来?”
那真的不是蓄意耍流氓吗?
“当时是半夜,那天又是阴天,我没看清,以为是师弟的猪失足掉到河里了。”
众:“然后呢?”
“然后小姑娘就把我揍了。”
这也可以理解嘛,就算那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师弟本人,可这种情况,该揍还是要揍!反正挨打的也不是他们……
可是白衣男根本就没说到重点呢……
“如果是程丝妍回山上,师父会告诉我们的,我回去跟师弟说,山里好像混进了陌生女子,师弟说我是练武太累出现幻觉了,她要把我打醒。”
白衣男停顿片刻,语气很超脱地说,“之后她就又揍了我一顿。”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悲伤了,所以渔渔忍笑地抽了抽嘴角,换了个她很关心很好奇的问题——
“那你当时看到师弟的脸了?”
既然是洗澡,那应该也没易容吧?师弟到底长什么模样?
可白衣男却摇头,“没看。”
“为什么?”
“发现不是猪,就没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