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绒望天,叹了口气,慢慢道:“其实,用恶劣的手段得来的,终究不会长久。”
“……”
“……”
付苏和温雪一齐呆住,付苏的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苍白,温雪像是见到了贞子童鞋,神情直接扭曲了。
温雪揪紧了皮包带,慌忙说:“你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温绒还是不温不火地说着话,配合着不伦不类又高深莫测的微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雪扭曲的神情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随时会昏倒。
温绒觉得自己的战术太对了,要笑不笑似说非说的效果出奇的有效。她很失望 ,真的很失望,看来她的这位好妹妹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和付苏……想到这里她的小心肝就忍不住飙血。哪怕她现在对付苏喜欢她这个事实还不敢确信,但她明白她并不是想挽回什么,狗血剧狗血文看了那么多,她对此一点不乐观,错过的东西是追不回的,感情在那个年,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被他们悉心珍藏,或许现在依然把它小心地放在内心某个特别的角落。
遗憾,怎能不遗憾?但时过境迁,她看得很清楚,她和付苏并不适合,他们都太会隐藏自己,所以憋屈,任由时光带跑了懵懂的心动。更何况眼下已经有一份未来在等她,虽然那个人也有一大把缺点。
她只是想要死得明白,冤有头债有主,没道理要她为某人见不得光的诡计买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也不是圣母玛利亚,她也会骂玛丽隔壁。
短短几秒钟时间,每个人的脸色都在变化。
温雪目光不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你再想想?”
“我没空跟你玩。”
这时候,一直沉默是金的林隽,露出正版的45度微笑:“绒绒,我有话跟你说。”
“我还没说完……”温绒在看到他这个微笑的刹那,自动闭嘴。
这人的杀伤力真是越来越强悍。
“等一下。”付苏拦住他们,他的视线有些乱,似乎想看又不敢看温绒,“你……知道什么了吗?”
“我其实是想问你,那个时候……”温绒刚要开口,转念一想,林隽就在身边,这话不太好说。
而林隽正好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然后对付苏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带我的未婚妻离开,有什么事,请日后再说。”
付苏的状态很不对劲,好像魂不附体,竟点了点头。
温绒被林隽拉走,强行带上车,油门踩到底,一下子冲出这片高档别墅区。
“你的手势很重,不知道轻点吗?”温绒没好气地揉着手腕。
林隽没说话,少有的,他没有笑,或许他在笑,但是在太淡了,淡到有些冰冷。
温绒这时候也一肚子郁闷烦躁加鸡血,他不说话,她也懒得说。
“从来没有人要我等过。”
温绒莫名。
“我说过,给我电话,我接你。”
温绒恍然:“那个……我今晚遇到了点事,所以一时间忘了……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大叔跟开了天眼似的,每次都在关键时刻神出鬼没。
“你不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gps吗?”林隽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像是鄙视她的无知。
“……”
算了,她不对在先,她很大度:“对不起,我脑子有点乱。在酒席上跟小雪吵了两句,心情不太好。”
林隽荡漾开一个碍眼的微笑:“心情不好到需要找初恋情人安慰?”
“什么?”温绒受惊。
“不止是青梅竹马,他还是你喜欢了十年的人。”
若是平时,温绒肯定坏坏地回一句,大叔,你又吃醋了?
可是今天,如此苦逼的一个夜晚,温绒的心情糟透了,好脾气也被消磨干净,她闷闷地说:“不至于吧,我都没问你闻蓝是怎么回事。”
下一刻,要不是有安全带拦着,她差点飞扑上前和挡风玻璃撞个头破血流。
林隽把车停在路边,神色不明。
温小绒怒:“大叔!”
林隽笑道:“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温绒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喜欢还在一起,更可怕。”
林隽面不改色:“我再说一次,闻蓝是我的秘书。”
“我也再说一次,付苏是我很重要的人!不管我喜不喜欢他。”温绒想到他们是被硬生生错开就头脑发热,还有闻蓝那句你和我很像,现在想起来真是比吃全肉套餐还刺激。
温小绒憋屈了,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刚知道她暗恋十年的人也喜欢她,她没有倒戈,遗憾遗憾也不过分吧。为什么搞得她出轨似的,别说她还没正式答应这位大叔的求婚(貌似他也没求婚),就算答应了她也行得正站得直。
“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红果果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绒鼓起腮帮子,撑起气势:“那你也让闻蓝从我眼前消失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听过没?没听过的话,跟着你儿子再把小学课本读一遍!”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