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夺命尸变
郑浩跟着沈露来到了太平间门外,却突然想起医院负责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因病已经休假。
看着那扇显得阴森的大门,郑浩拉着沈露欲转身离开,去见沈露倔强地站着不动。郑浩看见沈露直勾勾地看着那扇门,顺着她的目光仔细一看,只觉那门似乎虚掩着没上锁。
也不知道为什么,郑浩没说一句话,就让沈露牵着手走进了太平间。
沈露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眼前突然亮起了光明,一只瓦数很低的节能灯泛着绿幽幽的光线,照亮了本就不算大的这个太平间。
最里端的一张停尸床上,果然躺着一具尸体。由于医院规模不大,这只是个简易的停尸间,没有配备冷藏设备,虽然已经值深秋,但郑浩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溶液刺鼻的味道,隐隐夹带着一丝恶臭,这应该发自那具尸体身上。
沈露这时也不禁有些紧张,紧捏着郑浩的手慢慢向那具尸体靠近。
停尸床上那具尸体的一只手垂了下来,手腕上露出一块已经泛黑的金属牌子,那是停尸间中尸体识别的尸牌。
郑浩侧着头看了一眼那块尸牌,上面的日期告诉他,这具尸体是今天上午才被搬进停尸间的。
沈露侧着身体,手慢慢地伸向盖着尸体的白布。迟疑了一会,沈露鼓足勇气,猛力掀起那块白色的裹尸布,与此同时,她吓得一下子扭过了头,闭上眼,紧紧地抱住郑浩。
沈露哪知道,此时的郑浩,心里比她更害怕。在沈露掀起裹尸布的一霎那,郑浩也不禁闭上了眼。
郑浩感觉沈露紧紧地抱着他,可能由于害怕,身上冰凉且不住发抖,一股男子气概由然而生。
郑浩鼓足勇气,慢慢睁开了眼,看到停尸床上身着的尸体正是他梦中所见的那个老年患者,只是表情相当安祥,并没他想象中那么可怕。
郑浩稳定了一下情绪,轻轻拍了拍沈露的肩膀,强抑住内心的恐惧,尽量使得语气平缓:“露露,别怕,没什么事!”
沈露闻言才睁开了眼,松开了紧紧抱着的郑浩,眼睛也注视着那具平躺着的尸体。隔了一会,沈露轻轻的问道:“郑浩,是不是你梦中见到的那个老人?”
郑浩点了点头,沈露关心地问道:“郑浩,你再仔细想想,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个老人的尸体?”
郑浩想了想,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指着尸体手腕上那块尸牌说:“露露,你看,尸牌上写着是今天上午送进来的。可是,今天我休假,一个人从早上开始就骑着单车四处郊游了,根本不可能见过这具尸体。但奇怪的是,我怎么会睡在这个停尸间门口?而且又作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恶梦?”
沈露显得既害怕又疑惑不解:“郑浩,那你在那个恶梦中梦到什么了?”
郑浩苦苦思索着那个可怕的梦,喃喃说道:“我记得我正在办公室里晒太阳,那个老人进来找我治疗。对了,我帮他治疗的是肚子上的水泡,还有好多恶心的脓血和白色小虫。看看这具尸体上有没有。”
想到这里,学外科专业的郑浩,由于在大学实习期间见过了多次解剖尸体,一种习惯使他暂时忘却了害怕。
郑浩正想检查尸体的肚皮时,却听到停尸间的门吱呀一声,自动关上了。郑浩不由得一惊,沈露也发出一声惊叫。郑浩硬着头皮走向了门,只感觉到并不太严实的门缝里传来风吹动的声音。郑浩松了口气,对沈露强挤出一个笑容:“露露,别怕。是夜里起风了,所以把门带上了。”
郑浩快步走向停尸床,他定了下神,费了一丝劲,掀开了那老者尸体上的衣衫。
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让郑浩不禁大口呕吐起来。只见那老者尸体胸口肚皮上流淌着一大片红白黄相间的脓液,无数条白色的小虫正在慢慢蠕动。更让郑浩心惊的是,你清楚地看到,那些恶心的脓血和小虫正是从老者尸体上一个个水泡中出来的,上面明显地布满一个个小小的刀痕,那正是他‘梦中’给那老者割开的。
郑浩呕吐了一会,心中害怕之极,最令他恐惧的是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一个‘恶梦’还是现实。郑浩害怕地手向后一甩,心中却咯噔了一下,却没有碰到刚刚明明站在他身边的沈露。
郑浩迅速回头,却没的发现沈露,他心中吃惊,不知道沈露哪去了。
郑浩定了定神,总感觉有什么不大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定睛细看,吓了一大跳,原来让他感觉不对的是,沈露并没有离开停尸间,而是躺在了另一张本来空空的停尸床上。
“露露,你干什么?”郑浩大声叫喊着,却奇怪自己的耳朵却居然没听到一丝声音,但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张得大大的。
停尸床上躺着的沈露侧过了头,对着郑浩微微一笑,语声仍是郑浩那么熟悉的甜:“郑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好累。你又在检查尸体,我看到这张床,就不由自主地躺躺想休息下。”
郑浩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叫喊声:“露露,你疯了,那是停尸床,你怎么能躺在上面休息?”
沈露脸上显得没一丝害怕,反倒是露出更甜美的笑容,柔声道:“郑浩,亏你也是学医的,竟然这么怕尸体,何况这只是一张空闲的停尸床,躺躺又怎么了?你别那么迷信好吗?”
见郑浩仍是惊惧地张大嘴,沈露微微一笑:“好拉!郑浩,你快抓紧时间检查完,我看看报上的那张照片到底是不是这个老者尸体。”
郑浩看到沈露悠闲地把手中那张印有认尸启事的报摊开,平举在手中,那神情似乎就象她平时在宿舍里看书报一样。
郑浩叹了口气,平时就违拗不过他这个任性俏皮的女友,这时虽然身处这个阴森恐怖的停尸间里,也只能由着她了。
郑浩鼓足勇气,把那白色的裹尸布重新盖回那老者尸体上,当他转回头时,却见平躺着双手举着那报纸在阅读的沈露似乎有些不大对头,而且那报纸向上的一面,有张似乎很眼熟的照片。
郑浩悄然走过去,沈露举着的双手一动不动,报纸也似乎平摊在桌上一面,让郑浩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报上那张照片竟然是沈露的照片。郑浩好生奇怪,他凝神仔细看了看照片下面的文字:昨晚八时,一辆大巴在五河境内侧翻,车上15人,除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死亡外,其余10人包括司机在内均突然无恙。因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身份证明,特此登报,希望知情者速与五河县交警大队联系!
郑浩此时心中的惊惧无与伦比,脑中急速地闪过无数念头:昨夜发生的车祸?死者是沈露?那么今天晚上在他宿舍等候的沈露又是谁?
“鬼?”郑浩发出了一声惊叫,这时,那么绿幽幽的节能灯突然闪了几下熄灭了。
郑浩惊的一下子摔倒在地,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下,双手双脚却不听使唤,再也爬不起来。
正在他惊惧得六神无主时,一只白晰的手向他伸了下来。虽然是黑夜,但从停尸间那个小小的窗**进来的月光,还是让郑浩看得清清楚楚,那正是他熟悉的恋人沈露的手。
一霎那时,郑浩竟然忘了沈露已死,习惯性地握住了那只手,只觉得冰凉透骨。
就在郑浩拉住了沈露冰凉的手,想借力站起时,却不料沈露直接从停尸床上摔了下来,正好压在郑浩的身上,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
郑浩突然醒悟,在他身上的已经不是那个他的爱人沈露了,因为他感觉不到一丝分量,就如空气一般。
沈露面对着郑浩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不见她的嘴动,郑浩却感沉得一种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冰冷阴沉:“郑浩,你竟然背着我和院长夫人做出那种事!”
慢慢地,沈露的两个眼睛越睁越大,不断地向外流着鲜血,不一会,两颗眼球也从眼窝中滚了出来,只留下两只黑森森的眼窝正对着郑浩的双眼。
☆、第四十六章 灵异怪谈
张远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本坐在邻桌的李冰、赵婉儿和施丽娅三人已经围了过来,正聚精会神地听那老者讲述着关于严氏墓那神奇恐怖的故事。
那老者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指直接拈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赵婉儿焦急地问道:“老伯,那这个郑浩死了没有?”
其他三人也正想知道答案,见赵婉儿如此问,不由得齐把目光对准了那老者。
老者叹了叹气,继而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当郑浩发现沈露的表情狰狞时,他就吓得昏死了过去。这时,沈露的身躯逐渐开始飘忽起来,直至最后无影无踪。郑浩失踪后,院方多次联系他亲朋友好友未果,直到三天后,那看护停尸间的老头前来上班,当他打开停尸间的门时,竟然发现郑浩医生躺在停尸间的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有如停尸床上那个老人一样,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警方介入调查后,经过现场勘测,法医鉴定后,确认了郑浩医生死亡原因。警方的结论是,可能郑浩医生在竞争外科主任医师的巨大压力下,利用礼拜天他休息,医院人相对较少的机会,偷偷潜入无人值守的停尸间,对尸体进行解剖的过程中,突发心脏病而死亡。”
赵婉儿好奇地问道:“老伯,那么这个孙院长和院长夫人怎么样了?”
老者仍是不断叹气:“孙院长因为那死亡的老人家属,在得到警方通知后,赶到医院闹事,追究医生未经家属许可,私自解剖尸体的责任而迫于压力调任其他地方了。据说他的夫人不久后也疯了,现在仍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众人中唏嘘不已,议论了一番,李冰笑了笑:“老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那老者也不禁微笑了一下道:“由于郑浩医生深夜潜入停尸间的事太过离奇,而在现场除了那老人和郑浩的尸体外,还发现了那张印有认尸启事的报纸,再加上有人见过当天下午在严氏墓周围见郑浩骑单车到那游玩,所以才有了许多猜测,最后就成了我讲给你们听的故事。”
施丽娅心中急速转着念头,她想起了王立平暗中关照她办的事,突然有了主意。
施丽娅热情地打开一瓶啤酒,给老者斟满,笑嘻嘻地说道:“老伯,这个故事虽然恐怖,但真的很令人入胜。你能不能再讲点有关严氏墓的传说给我们听听?”
老者呵呵笑道:“关于严氏墓的神奇传说太多了。据说当年康熙皇帝下江南时,为了笼络人心,让汉人排满的情绪有所缓轻,决定隆重拜谒明孝陵,祭奠明太祖。五河的一个官吏为了讨好康熙,挖空心思,最后把念头动到了朱元璋那未过门的亡妻墓上。他趁夜色,带领五个家人,偷偷地盗取严氏墓神道上的赑屃石雕,想送到明孝陵,为康熙皇帝拜祭仪式锦上添花。”
“当他们费尽气力将赑屃偷偷地搬上停在淮河中的小船准备运往南京时,天色突变,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那官员慌忙上岸,那五个家人也正想逃往岸上,却给赑屃突然倒下压住了腿而不得动弹,那官员眼睁睁地看着小船在惊涛骇浪中迅速沉没。那官员失魂落魄逃回家后,随即生了一场大病,没料想病刚好时,又传来康熙皇帝的圣旨,因贪污罪把那官员满门抄斩。此后,严氏墓前的那一件赑屃石雕从此不知下落。”
那老者笑了笑:“这些都是传说,我给你们讲个有关我自己真实的事故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帮助家里放羊。那是一个春天,我把两只羊赶到了水草茂盛的严氏墓周围。由于天气晴好,加上那时我还小又贪玩,不知不觉间已经日落西山。当远远听到我家人叫唤我的声音后,才醒悟过来,赶紧赶了两只羊想要回家。经过严氏墓的那块无字单凤碑时,却见一个古装的女子正坐在碑下吹着笛子。当时我什么都不懂,见那女人美丽异常,又穿了一身古装,还以为是村子里来了唱戏的班子。”
“那女人见了我,对着我笑了笑,却并不言语,继续吹着那哀伤的笛曲。这时,我家里养的那条小狗跑到这里寻我,却听它对着那石碑不住狂吠。我连忙喝止,那女子停止了吹笛,脸露愠色,转瞬即不见了踪影。这下把我吓得半死,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后,家人告诉我,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是家人请了大仙,说是我惊动了严氏墓中的主人,因此才略施惩罚,或许因为我那时还是小孩子,所以才保得住一条性命。”
张远山听了笑着插嘴道:“这倒极有可能。给你惹祸的就是你家的那条狗,据说正常人是看不见鬼魂的,但狗可以看见。如果有人发现一条狗对着一个没人的地方不断狂吠,那么说明这个地方就有鬼魂存在,只是人没看见而已。老伯,你小时候能看见这个严氏墓中的鬼魂,说明你的精神力量比一般人高得多。”
李冰好奇地问道:“精神力量?怎么回事?”
张远山笑了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由躯体和魂魄组成的。那魂魄就是我说的精神力量。人死后,那魂魄就脱离躯体,逐渐飘散消失,最后都汇于阴曹地府,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在十殿阎罗处由判官查看生前善恶,最终由阎王判断是继续轮回还是打入地狱受罚。”
赵婉儿插嘴道:“我在网上也看到过相关的文章,说是国外有科学家用仪器观察将死之人,发现人死时,有肉眼看不见的一股白色的雾状物会飘离人的身体,而且有科学家研究后发现,人刚死时比将死时要轻了一点,因此推断,世上真的有灵魂的存在,那飘离的白色雾状物和减轻的质量,正是人的灵魂。”
张远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若有孕妇即将产子时,那孕妇所在的产房称之为血房或暗房。阎王判定投胎的鬼魂,会在那一刻来到产房,在时辰到时,就会飘入产妇腹内,婴儿也就由此出生了。但许多冤魂野鬼,不得超生,却并不死心,,总希望能把阎王判定投胎的鬼魂取而代之。所以产子之时,血房内会聚集无数的冤魂野鬼,即使产后,也不会轻易离开,除非婴儿满月之后。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内,除了血亲姻缘,无关之人,不得进入产房,不然容易冤魂缠身,诸事不顺。”
张远山看了一眼好奇的几位,神秘地说:“你们都知道,婴儿刚出生不久,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哭叫,这是为何?那是因为婴儿刚出生时,头顶的囱门未关,那就是人的精神和鬼魂能够交流的所在,所以婴儿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鬼魂,这才时哭时笑。婴儿满月后,囱门渐渐合拢,见到的不干净的东西越来越少,两个月后,囱门完全关闭,就再也见不到鬼魂了。”
张远山看了一眼老者,慢慢说道:“老伯,有一部分人例外,从小体质不好之人,受先天缺陷,囱门未能完全关闭。虽然一般情况下见不到鬼魂,但碰到怨气重的孤魂野鬼,那还是能看到的。老伯你小时能见到那无字单凤碑下的女鬼,应该就属这类型,说明严氏墓中的鬼魂还没转世为人,阴气较重,而老伯你小时候体质应该很差。”
那老者惊讶地张大了嘴:“请问兄弟是何方高人?不瞒你说,我真的是出生后就先天体质较差,还差点没能活下来。”
施丽娅笑了笑:“老伯,我这位兄弟是茅山道士,他懂这些并不奇怪。”
那老者抱拳对着张远山施了个礼:“这位兄弟,失敬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感谢诸位的盛情款待!告辞!”
一行四人纷纷和老者道别,回到宾馆休息,只等第二天钱一多前来会合。
☆、第四十七章 女山夜车
钱一多乘坐大巴从宁洛高速上进入安徽境后,再叫了辆当地的‘黑的’沿着104国道向五河方向开去。
谁料到车至半路,居然抛了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黑的司机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修理着他那辆破旧得可怜的车。
钱一多心急如焚,连续几次接到了李冰催问他到了哪儿的电话。终于,快夕阳西下时,车子修好了。当他把情况告诉李冰时,李冰在电话那头告诉他,一行人早已经作好准备,约他在五河小溪镇化明塘严氏墓那儿会合。
天擦黑时,钱一多乘坐的小车终于驶入了小溪境内的女山。女山隶属于古凤阳府,现在划归五河境内。之所以称为女山,是因为从远处细端详,女山绝处恰似一安卧的裸体少女,她东枕大巩山,西蹬淮河,左右发白高起之处恰如少女的双乳。
不料,在经过女山时,钱一多正因职业习惯打量着两旁偶尔闪过的石刻时,车子竟然再次停了下来。钱一多又急又怒,可任他胆儿再大,也不敢在这荒山野岭责骂那个当地的黑车司机。
那司机提着一个应急灯,打开了车前盖,看到冒出了一股白烟,叹了口气道:“兄弟,看来今天是没法修好了,这里离小溪也不算太远了。你试着往小溪方向走,运气好的话路上还能碰到别的车子。”
看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钱一多也是长长叹了口气,他刚想拨腿离开,那司机叫住了他:“喂,兄弟,你还没付车资呢!”
钱一多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句,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发狠似地扔在了司机身上。司机嘿嘿笑了一下:“兄弟,这点钱似乎少了点吧?”
钱一多一楞:“上车时我们不是说好150元送我到小溪吗?”
司机狡黠地冷笑一下:“说好是150元没错,但为了送你,我的车坏了两次,这个修理费你总该承担一下吧?”
钱一多心中怒火陡生,但当他看到司机手里攥着的那把硕大的闪着寒光的扳手时,不得不陪笑道:“那是应该的,辛苦兄弟了。我也没多少钱了,这五百应该够了吧?”
那司机接过钱一多递来的五百元,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指着前方的道路说:“兄弟,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路上如果有货车经过,那就是你幸运,可求他们捎带你一程。但你记住,千万别夜间迷失方向走上山。”
钱一多惊讶地问为什么,那司机却一言不发,摸出手机联系修理厂的人。
钱一多无奈,顺着司机指的道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走了一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冷寂得可怕,没有一点灯光,只有天上那一弯冷月把一片幽辉撒向山野之中。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钱一多赶紧掏出手机:“是李冰兄弟啊?今天真他妈的倒霉,碰到了一辆黑车,宰了我也就算了,居然再次抛锚,司机把我扔在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我正慢慢走过来。对了,听司机说这个地方叫女山,李兄弟能不能开车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李冰无奈地告诉他,既然这样,那今天就不去严氏墓了,改作明天,他一会就开车来接,让他站公路中间等着。
李冰把情况简要地跟其他几人说了一下,他正欲独自驾车前去接钱一多,张远山叫住了他:“李兄弟,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人多个人照应也多份安全。”
李冰点头称是,张远山刚上了车,赵婉儿和施丽娅也打开后门钻上了车:“我们也一起去,听了关于严氏墓的传说,把我们两人女的撂在这里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