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一怔,直觉猜到什么,狐疑问:“你们晚上有行动?”
墨上筠斜睨着他。
咳了一声,燕归立即收回视线,不再追问下去。
少顷,他又没忍住,朝墨上筠问:“那我能明天再弃权吗?”
稍作停顿,墨上筠道:“发个誓。”
“啥誓啊?”燕归不明所以,心叹墨上筠竟然信誓言。
“食言的话,进不了你哥部队。”
燕归:“……”
毒。
真毒。
燕归把先前的心里话收回。
在墨上筠的淫威or压迫下,燕归当着她的面,老老实实发了誓。
倘若明天没有弃权,以后用怎样的方式,都进不了他哥所在的部队。
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把压缩饼干吃完,再喝了两口水。
然后,慵懒地站起身,拎着背包和枪支站起身。
“去哪儿?”燕归好奇地问。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
燕归感觉到阵阵杀气,识趣的改口,“还回来吗?”
“嗯。”
淡淡应声,墨上筠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加上附近树木茂密,墨上筠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燕归看着她消失后,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无聊,犹豫着是否要去一队聊个天、挑挑刺。
夜色深沉。
墨上筠爬上了一棵树,坐在了树枝上,身后靠着树干,两腿伸直放到树枝上,完全隐入其中。
以她的视野,能观察到附近的情况,一有动静,便能事先察觉。
她先从包里翻出红外线探测仪,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找出头盔戴上。
这是教员的头盔,带喉式送话器的,能让他们随时联系。
“谁在?”墨上筠出声。
“我。”
“在。”
阮砚和阎天邢一前一后的应了。
“枪王有消息了吗?”墨上筠问。
“没有,正跟着她。”回答的是阮砚。
“情况怎样?”
阮砚道:“称王称霸,把三四队的都召集起来了。”
“……”
墨上筠一顿,抬手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效率有点低。
“二队还剩三个。”这次说话的是阎天邢。
“有一个在我这。”墨上筠接过话。
微顿,她又问,“在附近?”
“嗯。”阎天邢懒懒回应。
“河边两个,解决了吗?”
“嗯。”
墨上筠挑眉,“这样,我们来演一场戏……”
鉴于一队的态度,她打算适当改一下先前的计划。
轻易解决他们,可以,但不够痛快。
墨上筠回去的时候,一队正处于骚乱状态。
隔着很远,就听到他们的声响。
走近,刚见到燃烧正旺的篝火,就见燕归坐在一旁朝她摆手。
“一队去捉鱼的两人消失了。”燕归意味深长地朝她挑眉。
“……”
墨上筠颇为无语。
这一次有点冤枉,真不是她动的手。
走过去,墨上筠抬手抓住背包一根背带,想把背包放下来,却忽的听到一阵冷喝声,“喂!你从哪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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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第082、双方对峙
“喂!你从哪儿回来的?!”
声音里带着点怨怒。
墨上筠轻轻蹙眉,将背带一松,抬手摸了摸耳朵。
有点吵。
转过身,墨上筠抬眼看去,只见盛夏提着枪,大步朝这边走来,神情冷漠、狐疑,如审视犯人般的视线,冷飕飕地盯着自己。
墨上筠没答,神色闲散。
盛夏一直走到她跟前,气势盛气凌人,加重了语气,“再问你一遍,你从哪儿回来的?!”
这次,墨上筠眉头狠狠一皱。
她出招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盛夏见她近身,还未察觉,就觉得小腹一疼,猛地反应过来,盛夏下意识想出招,可肩膀、手肘、膝盖冷不丁地一阵疼痛,疼得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道。
下一刻,她单腿跪倒在地,左手手腕被拧到身后,屈辱地弯下身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
盛夏满腔怒火、憋屈地回过头。
对上的,是墨上筠那双阴冷、危险的眼眸。
一瞬间,盛夏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没了声。
“怎么回事?”
“盛夏!”
“那谁,你松开她!”
……
少顷,一队的人陆续赶到,将墨上筠团团围住。
墨上筠一抬眼,就见到一个个的都面露警惕和防备,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群殴她。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被人吼。”
墨上筠淡淡说着,却没有松开盛夏的意思。
“被吼了两句,就可以随便动手了吗?!”
“快松开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出去背着包,正好是我们队友失踪的时候,被怀疑怎么了,解释清楚不就得了?!”
……
墨上筠轻轻扬眉,抓住盛夏手腕的力道,却因他们的话慢慢加重。
盛夏疼的冷汗直流,最后实在忍不住,“啊——”地叫出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出情况不对,识趣地闭上了嘴。
燕归就在一旁看着,微微眯着眼,脸上挂着看戏的笑容。
墨上筠这手段,还算比较轻的,想当年——
啧啧。
历史不堪回首。
总而言之,墨上筠这人,最烦别人朝她叫嚣,也最喜欢别人跟她硬碰硬——因为她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一队的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余言选择跟墨上筠“谈判”。
“不好意思,盛夏也是因为队友的失踪,心情不好,见你这时候回来……态度有点不好,这里跟你道个歉。”余言语气有点生硬。
他虽然讲理、好脾气,可也隐隐觉得,这女人行为有点过分。
墨上筠冷笑,“倘若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可以无缘无故揍你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