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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透 视之眼 > 第522节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公鸭嗓子说道:“说得好,就是我把他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当时我记得他还会流眼泪,好像在求我不要把他带到阳光下,结果我还是把他带出去了,两分十二秒是他彻底死亡的时间,这就是科学研究。”
  徐青双眼一眯转过身来,他见到了拍巴掌的家伙,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小老头,这老头一眼根本没办法判断出年龄,但从他头顶那几撮稀疏的白发判断应该已近花甲,他脸皮上看不到周围,全都是坑坑,好像是皮肤被严重灼伤后留下的疤痕。
  小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拍着巴掌,就好在为自己打节拍似的,脚下踱着小方步走到了近前,手掌往下一垂负在身后,用一双泛红边的三角眼打量着徐青,目光一转移到了韩翔宇脸上,不经意问道:“派来的古武者?”
  韩翔宇并脚立正,沉声道:“报告,这位是华夏武魂特战队徐青少将。”从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不难看出眼前的老头地位极高,至少军衔比大校要高。
  小老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把视线再次转向徐青,淡淡的说道:“少将?华夏武魂乱七八糟的军衔太多,反正也不作数,索性大家都不论这个,你这次来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研究人员去六号古城遗址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徐青并不想跟这老头做无谓的争执,但对方高高在上态度的确让人不爽,他把头一抬说道:“我该做的自然会做,不用任何人编排,至于华夏武魂的军衔作不作数你也没资格评论,我这人脾气不好,眼里揉不进砂子。”
  小老头脸上坑太多,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那双三角眼始终盯着徐青,好像要把人看穿似的,就这样过了半分钟左右,他突然伸手抓向徐青左肩,伸来的手掌枯瘦无肉,只有三个指头,无名指和小指被齐根截去,只剩下一个墩儿。
  徐青不动声色,把肩头一侧迎上了抓来的手掌,这老头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用在意,倒要瞧瞧他玩什么幺蛾子。
  啪手掌扣实了肩膀,小老头嘴角扬起,他笑了:“好个小,我收回刚才的混账话,华夏武魂都是有血胆的好汉子,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跟翔宇说就行了。”
  小老头神叨叨的说了几句,松开手掌转身负在了背后,又踱着小方步朝大厅北面走了过去,等他走到墙边,两米见方的一堵墙壁直接升了上去,现出一个门洞,在他走进去的同时升上去的墙壁再次落下,表面上看又成了一堵整墙。
  徐青抬手掸了一下肩膀,低声问道:“这老头谁啊,神经兮兮的。”他从这个一脸坑的老头身上看到了和博士的影子,两人在言行举止上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现在的和博士在他面前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韩翔宇望着那面恢复原状的墙壁,低声说道:“他就是特种建设兵团的创始人,耿云鹏将军,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耿博士。”
  徐青抬手一指玻璃槽里的透明人,低声问道:“这个镜像人真是他亲手挖出来的?”刚才老人说这个镜像人还是他放在太阳底下曝晒死亡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韩翔宇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是的,当时同去的一共去了一个连的战士和五名研究人员,回来的只有耿博士和连长韩旭刚,还带回来了镜像人的尸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徐青神情倏然一变,沉声道:“那其他人呢?去了哪里?”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嘴上仍不免要这样一问。
  韩翔宇牙关咬动了几下,眼睛望向了玻璃槽中的镜像人,沉声说道:“一个连的战士全部牺牲,还有五名研究人员,耿博士的两根手指就是那次丢的,罪魁祸首就是镜像人身上携带的病毒,只有阳光才能杀死,特种建设兵团的战士经常要面对各种未知的危险,习惯了……”
  徐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当他再把目光投向玻璃槽时里面的透明镜像人时好像这东西已经变了,那张惨白的小脸仿佛多了一抹狰狞,一个连的战士,近百条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了戈壁沙漠深处。
  初听耿博士说是他杀死玻璃槽中的镜像人时徐青心里的确反感,他甚至认为这老头是那种披着科学研究外衣的屠夫,可当他听到韩翔宇讲出其中那段惨烈的经历时感觉浑身一阵发寒,他算是明白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他要保护的是人,即将面对的很可能不是人,就像玻璃槽内的东西。
  韩翔宇叹了口气道:“耿博士把这个标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战场上的炮火子弹,我们的战场在这里,也许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强大的生物就能轻易夺走我们的生命,也只有掌握了这些东西特性才能挽救更多人,兵团就是这片的城墙。”
  徐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带我去休息吧,最好是找个能抽烟的地儿。”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耿将军的孙女
  特种建设兵团研究中心建在地下百米深处,确切的深度无从细究,至少徐青不知道,属于他的临时居所只有一个近五十平米的单间,带隔间浴室和抽水马桶一枚,通风条件相当不错,抽了几根烟房间里愣是闻不到一点烟味儿。
  徐青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信号,无聊之下他翻起了带来的背包,想找点养嘴填肚的东西,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几包香烟没有半点吃食,他目光一转看到了床头的一个呼叫按钮,伸手按了一下,这玩意医院病床头常见,没想到在这个号称华夏五十一区的地儿也能通用。
  呼叫按键上方的内置播音器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请问您有什么需要。”这声音深得柔、腻、嗲三味,让人不禁遐想声音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模样儿?
  徐青微微一笑,把头凑到了呼叫器旁,低声说道:“我想要你”他闲得无聊,起了调侃一下声音主人的意思。
  “您……什么意思?”呼叫器那头女人开始结巴还带着两声咯异响,但徐青似乎能想像到她现在的模样,这妞儿一定恨得直咬牙。
  “不好意思,我刚才一口吐沫噎住了,我是说想要你送点吃食过来,快餐面都行的,从早上到现在连水米都没打牙,饿昏了。”徐青憋着一肚子笑,尽量把声音放平。
  播音器那头犹豫了两秒,低声说道:“好的,您稍等。”呼叫器上方那盏枸杞样的小指示灯熄灭,那头的妞儿已经挂断,至于她会不会在快餐面里吐口水就不知道了。
  徐青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物件,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椅子,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好在住两天完成任务就走了,就当关了禁闭。
  呆坐在椅子上等了一刻钟,感觉屁股都黏糊了,快餐面还没着落,徐青点了根烟闷闷的抽着,进门时韩翔宇就已经郑重其事的交代过了,不要离开房间,简直混蛋,他现在有种跑出去揍人的冲动。
  叮咚门铃声清脆悦耳,徐青叼着烟从椅子上腾的弹了起来,伸手、开锁、脚落地,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门口堵着一辆金属餐车,他看到了餐车后的扎着两条麻花辫的俏女兵,肚子好像不那么饿了。
  什么叫秀色可餐?就是看着漂亮妞儿不想吃饭,这词儿肯定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创造出来的,眼前的女兵不描眉,两道柳叶眉弯又弯,不涂唇膏,樱桃小嘴一点红,不隆胸,胸前那两坨都搁在了餐车横杠把手上了,把车上的盘儿碟儿抵得磕碰响,还有那红扑扑的瓜子脸,油黑亮的麻花辫,飒爽中不失妩媚,英气中带着娇气,难怪会让人连饥饿也忘掉。
  徐青堵着门,餐车自然也进不来,女兵鼓着腮帮子没好气的闪了他一眼,不悦道:“请让一让。”
  徐青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退了两步侧身让餐车进门,其实这不怪他见异思迁,这就好比在万里戈壁沙漠中见到了一朵依米花,让人眼前一亮,就是这种感觉。他以前生活在乡下时就经常见大姑娘小媳妇梳麻花辫子,女兵这两条麻花辫让他心中倍感亲切,这才是愣神发呆最主要的原因。
  女兵推着餐车进门,在椅子对面把车打横过来,用极快的速度出餐车侧面抽出一块金属板,随着咔咔几声轻响,餐车变成了一张很别致的金属餐桌,三荤两素一碗紫菜蛋花汤,再加上一大碗白米饭,再加一个漂亮女兵陪着,顿觉生活充满了阳光。
  徐青不是什么客气人,见到饭菜肚里的馋虫立刻活跃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坐到了椅子上,端起面前的白米饭举筷就扒,还别说,人要是饿了吃什么都香。
  武者一般食量都比普通人要大,徐青也不例外,武侠小说中那些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手估计都是掺水的,人就像一个锅炉,如果不添加燃料就不会产生能量,以前常说的人是铁饭是钢就是这个道理了,站在一旁陪吃的女兵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风卷残云,也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吃货。
  这里都是军人,盛饭菜都是用的大碗大碟,一海碗饭不少于一斤,徐青整整吃了五大碗,还把所有菜一扫而光,连那碗紫菜蛋花汤也灌了个底朝天,瞧他那样好像还意犹未尽。
  女兵眼中闪着诧异的光彩,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吃饱了吗?”她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并没有太多意思。
  徐青摸了摸肚皮,冲女兵咧嘴一笑道:“半饱,还有两个旮旯没填满,要是方便的话最好能再来一碗快餐面。”
  女兵眼中的诧异变作的惊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她贝齿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您稍等,很快就给您送过来。”说完躬身上前迅速把餐桌还原成餐车,推着出了房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算了,快餐面不要了,我还是洗洗睡了,明天一早别忘了给我送早餐就行。”
  女兵背对着这厮,脸上浮起一抹鄙夷的表情,反手关上房门嘴里低声自语道:“这就是派来的高手么?依我看叫饭桶更贴切些。”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咳嗽,紧接着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不就是多吃了几碗饭吗?用得着在背后埋汰人么?记住了,明天的早餐,就照这标准来一份就好。”
  门内的声音骤然停止,女兵一脸紧张的转头望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门关得好好的,他怎么能听到我说话的呢?难道这就是华夏武魂的高手……其实她错了,房间里的徐青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但刚才这货无聊之下用上了透视之眼和读唇术,很容易就读出了女兵说的每一句话。
  女兵心里的嘀咕徐青自然是读不出来的,除非他学会了读心术,但他也知道了这位麻花辫女兵的身份,她口袋里有一张身份卡片,耿娜,卡片是装在一个小卡包里的,跟这张卡片一起的还有一张照片,好像是全家福,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和满脸坑疤的耿云鹏将军。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大漠风云(上)
  青海乌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是王昌龄行军七首中的诗句,千载悠悠沧海桑田,曾经的楼兰国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个古老的国度如今只剩下风化的断壁残垣兀自在沙漠戈壁中孤独矗立。
  古楼兰,这个一夜之间消失的文明国度,昔日十余万平方米的古城如今成了荒漠中一首悲凉的哀歌,有人说这里夜晚能听到游弋在古城周边的灵魂哭泣,有人说那是沙漠中风在城墙缝隙中穿过留下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古楼兰一夜消亡的确实原因,最后归于一个迷字敷衍过去,也有不少闲得蛋痒的专家学者做出了种种分析猜测,众说纷纭,战争说、环境破坏说、瘟疫论、异生物入侵论……各执一词,总而言之楼兰的消失是个迷,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嘴,卵打板凳啪啪响,大家都有理就皆大欢喜。
  古楼兰遗址甚多,自古而今引来了不少打着探险幌子的盗贼,白俄的熊来了,刨了一堆古物满载而归,还得意洋洋的指出这里的地图是错误的,紧接着瑞典的、德联的、老美的、岛国的、各种不要脸的都打着幌子来了,各种挖坟,到最后有如上山打猎都有所获,只留下百孔千疮满目苍夷,探险者留下忧很快被风沙掩埋,当然还有不少尸骨。
  这片广阔无垠的沙漠隐藏着多少古城无从考证,终究也是个迷,既然没办法完全解开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住它,边境有驻军,这里还有特种建设兵团,有个被人唾弃的党卫军头子希姆莱留下过一段话,在这片神圣的沙漠中有的不仅是传说,还有无穷的力量,能征服一切的力量它隐藏着地球的轴心,谁能找到它就能征服一切。
  地球轴心论,不死士兵论,古雅利安民族高贵论,这都是党卫军头子希姆莱留下的一些论调,他曾经派遣数支庞大的探险考察队伍来到这片沙漠,疯狂的寻找,最终他们找到了什么又成了迷。
  这片的成了各国高度关注的焦点,只要这里稍有异动就会引发一连串的多米诺效应,大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分一杯羹,随着六号古城遗址的出现,这片沉寂的沙漠再次热闹起来,很有点异宝放光风云雷动的意思。
  六号古城在黑夜中静谧无声,包围它的绿洲已经停止了扩展,一草一叶仿佛有了某种神奇的默契一般不再摇摆,风吹草低却无声,原本不应该静的安静了,便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脱脱脱阵阵怪异的引擎声打破了绿洲的宁静,古城北面出现了一溜脱脱车,跑起来贼快,就是脱脱声的响,这溜特别改装过的履带车约有十余辆,这种车最适合在沙漠中行驶,车轮受力面积大,不容易陷进沙里,不知道又是来的哪一国偷偷来的考察队?
  十余辆履带车一字排开停在了绿洲边沿,从居中的两辆车上跳下来四男一女,清一水的紧身连体劲装,除了头脸外露就连袖子手套都是跟衣物连在一起的,颜色四黑一粉,都是黄种人。
  身篡红劲装的女人有一头很垂的黑发,五官长得很清秀,看年龄也不过三十岁上下,最惹眼的是她右肩上伸出的刀柄,还有她左胸襟上绣的黑龙标志,她遥遥望着远处的古城遗迹,眉头微蹙,好像在思考什么,左手很自然的横伸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迅速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夜视望远镜递了上去,然后绷着一张脸站到了女人身旁,好像在随时听候命令似的。
  女人抬起手中的望远镜开始观察古城,有了这东西的确能看得更清楚,她甚至可以看到古城内外的草地上隐藏着几条灰黑色巨蜥,它们好像并不知道有人来了似的,依然趴在草地上休息,在这片吕周山它们是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
  女人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古城周边的情况,一边用唧唧哇哇的语言跟身旁的黑衣男人交谈,这帮人讲的是棒子语,那音调就像憋着屎拉不出来时发出的哼唧似的。
  “智惠秀,你看我们要不要先用声波弹清理掉这里的危险生物,这样进入古城会更安全。”一个卷发男人把手伸到腰间,解开了一个竖腰包搭扣,手指扣在了两枚黑黝黝的圆筒状物件上方,这东西外表上看起来很像烟雾弹之类的东西,但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被唤作智惠秀的直发女人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几条丑陋的大蜥蜴,不值得用声波弹,用子弹就好了。”说完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伸手对另一个小分头男人比划了个八字,指头对准了古城方向。
  小分头男人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履带车后方,打开后车盖倾身从里面取出来一支美式狙击枪,这是一支特制的m107反器材狙击枪,这种枪比巴雷特狙击枪多了三个更小,枪口焰更小,噪音更小、枪口冲击波更小,但威力却不相上下,一颗子弹如果打在人腰眼上就像切割机般瞬间可以把人轰成两截,想来射杀几条大蜥蜴不在话下。
  小分头男人单手拎着枪,另一只手合上了车盖,脚下蹬地直接跳上了宽阔的车顶,架枪,扑倒、瞄准,三个动作连贯迅疾,中间没有半点滞碍,眼睛贴在夜视枪瞄仪上的瞬间整个人顿时静了下来,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枪手。
  噗噗噗一长两短,枪身纹丝不动,再停滞两秒,扣住扳机的手指果断回缩,噗噗噗真正的顶尖枪手都有自己独特的开枪频率,他们懂得怎样调整手臂上的每一寸肌肉跟枪达成最完美的契合,狙击枪是当之无愧的暗杀之王,只有在懂得用枪的人手中才能充分发挥它的威力,真正的暗杀之王还是使用枪的人。
  沉闷的枪声循着特定的节奏响起,仿佛指挥着蛰伏在古城周围的大蜥蜴跳起了的舞蹈,每一声枪响都会有一条蜥蜴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轰得跳起来……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大漠风云(中)
  古城旁的大蜥蜴接连被子弹掀起,随后重重落下,作为一个顶尖的枪手小分头男人对自己的枪法信心十足,在这段不足六百米距离内他完全可以做到弹无虚发,可这次的目标好像有些诡异,明明被子弹击中却不见血肉飞溅,就好像是一群死物。
  小分头男人对于手中这把特制巴雷特m107狙击枪有很深刻的认识,从这把枪发射出的五零口径子弹会以每秒八百一十米的速度前进,威力可以瞬间击毁一辆装甲运兵车,如果射中血肉之躯会当场把目标轰成碎片,可古城旁的大蜥蜴却颠覆了常识,不管子弹击中它们身体的那个部位都只是跳起落下,刚开始感觉良好,射了十余枪以后感觉就不对路了,咬牙犹豫了两秒再次扣下扳机。
  噗枪口喷溅出一团明灭不定的火焰,射中了一条趴在古城外墙旁的蜥蜴脑袋,古城墙腾起一蓬尘土,坍塌下来一段,直接把蜥蜴埋在了其中,只剩下一条弯曲的长尾。
  小分头抬头长舒了一口气,他刚才从瞄准镜中看到了一团绽开的灰雾,蜥蜴脑袋被轰了个粉碎,看来是因为这些东西身躯太过庞大才导致没有出现那种撕裂性效果,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东西肯定死了。
  “智惠秀,目标剪除”小分头沉喝一声准备起身下车,就在他双手撑起身子的瞬间,呯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他整个人像被五马分尸般裂成了数块,扬起的血雾随风飘开,枪手死在枪下才是最终的归宿。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这群准备进入绿洲的棒子顿时紧张起来,智惠秀反应奇快,躬身疾退数步侧身贴在一辆履带车旁,原本站在她身旁的三个黑衣男人慢了一步,呯呯呯只听得暗夜中传来三声勾魂夺魄的枪响,三人想退已经晚了,他们的身体同时爆开,那个腰间揣着声波弹的卷发男被子弹轰成了两截,一条肥腻的大肠绕着装声波弹的竖腰包一起落在了智惠秀面前,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冲得她皱了皱眉头。
  古城周围还蛰伏着其它武装力量,从刚才的枪声和子弹威力判断对方用的同样是最新式的巴雷特m107反器材狙击枪,而且还不止一把,这种枪射速快,后座力小,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所有履带车毁掉,对方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很明显,是在提醒这群棒子知难而退。
  智惠秀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但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却让她心惊胆战,她犹豫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条散发着恶臭的大肠,迅速把裹住的竖包取了下来,把头偏向了领口的袖珍对讲器,咬牙说出了两个字:“撤退”
  话音刚落,所有履带车脱脱声启动,一脸铁青的智惠秀不甘心的望了一眼远处的古城,腰肢一扭身子如灵猫般窜到了一辆履带车前,伸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棒子风风火火的来,用狙击枪对古城旁的大蜥蜴挨条点了一遍,结果刚准备进绿洲就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打了伏击,只能无奈的丢下几块血淋淋的碎尸走了,绿洲内的植物好像突然间变得活跃了,在风中摆动着枝叶发出一阵阵细索的沙沙声,仿佛在招手欢迎下一批走近的客人。
  一小时过去,没有人接近绿洲,蛰伏在暗处的枪手们耐心出奇的好,静如磐石迅如猎豹,这是一个顶尖枪手必须具备的素质,不到确定危机解除他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两只小沙鼠在沙地上跳跃奔跑,它们的目的地就是那片新生的绿洲,那里的植物对它们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但它们跳到一片平静的沙地上时徒然停了下来,其中一只沙鼠发现了一块埋藏在沙地里的食物,它大胆跳过去张嘴想咬,徒然整块沙地蓬一声掀起,从地上爬起来一个雌披风的高鼻子男人,惊得小沙鼠哧溜一声跳开。
  蓬另一片沙地猛的掀起,从下方伸出一只戴半指手套的巴掌,直接把沙鼠接在掌心用力一捏,噗可怜的小沙鼠成了一团毛乎乎的肉,然后被重重掼在了沙地上。
  “西亚,请你吃好东西了。”捏死小沙鼠的大块头伸手掀掉了披风帽子,露出一个黑溜溜的光头,这家伙是个大块头黑人,正咧着嘴朝死老鼠嘿嘿怪笑。
  从死老鼠下方的沙地上钻出一个人来,伸手掀开披风帽露出一张涂满迷彩的脸,居然还是个女人,这女人伸手一把抓住死去的沙鼠,用手捏住一层皮儿嗤一声撕开,直接把嘴凑上去就咬。
  沙鼠肉本来就不多,被这个叫西亚的女人撕了几口嫩的吃掉就只剩下了一团皮毛,信手往沙地上一丢还抬起厚重的军靴踩了一脚。
  黑光头哈哈一笑,弯腰从面前的沙地里抓出了一支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枪,挺身扛在了肩头:“行了,那帮笨蛋已经走了,现在可以叫汤姆逊医生过来了。”
  西亚抹了一把带着沙鼠血的嘴角,同样弯腰从沙地拎出一支俄制vsk轻型狙击步枪,她冲最先出来的高鼻子努了努嘴道:“当初说好了,谁先出来就翘起屁股给大家轮一回,还是先兑现了承诺再叫汤姆逊医生过来吧”
  高鼻子脸色大变,大叫道:“西亚,你这个疯女人,难道你也对我的毛腚眼感兴趣吗?再说你没有那个东西”
  西亚单手举起手中的狙击枪,朝枪管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冷冷的说道:“我可以用这个,你不会想赖账吧?”
  高鼻子原本想在狙击行动后找点乐子,就随口跟小队中唯一的女性开起了玩笑,说谁要是先从沙地里跳出来就乖乖翘起屁股给另外两人轮一回,没想到被一只沙鼠破功,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