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个大家小姐,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痛哭流涕,“爹……娘……”
林山长从后面走过来,“小娘子是京城哪家?”
丫头见有人问话,“京城伍家!”
“伍家?”林山长略思索了一下,“莫不是户部郎中伍大人?”
“正是!”丫头低头回道,即便在雨中,这个丫头都表现出良好的大家族仆人素养。
“伍大人这是?”
“我们家老爷……”丫头只说半句,后半句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估计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转了另外的话,“多谢小娘子伸手帮忙,你的十几两银子,我们到了老夫人家拿了还给你。”
“这个不急!”童玉锦看看了这个丫头,到底是大家出来的丫头,为人处事都很周全。
童家书看着贴在丫头怀里一直哭的小姐,心生怜悯,好生可怜的小娘子!
雨天,天色本来就暗,再加上夜幕来临,童玉锦看了一眼林山长,“山长,不如先把他们带回去,等明天雨停了再送他们去自己的外婆家,你觉得怎么样?”
“小锦想得周道,就这样吧!”
一阵忙乱之后,三辆马车挤得满满当当的重新出发了。
余家母子先一步到了他们租住的店铺,余氏谢了又谢下了马车。等马车走远,转身对儿子说道,“以后少去林山长哪里?”
“娘,这是为何?”余乐阳不解。
“为何?你不懂?”
“娘……”
“乐儿,你担着兴家望族的责任,无论是童家三娘,还是卢家大娘都不适合你!”
“娘,跟卢家大娘有什么关系?”余乐阳脸红了一下说道。
“你都二十又一了,女儿家的行径你会不懂?”余氏口气严肃。
余乐阳眨了眨眼,抿嘴说道:“娘,童家三娘为人不错,又能干又爽朗,做我家媳妇有什么不好?”
“人是好人,可惜了身家太低了”
“娘,你……”余乐阳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母亲,心想,自已家又比别人高到哪里去呢?
“知道娘为何不催着你婚配吗?”余氏叹气安慰儿子说道。
“娘……”余乐阳看着两眼发光的母亲恍乎有点懂了。
余氏看儿子有点开窍,笑道:“儿子,就是你想得那样,等你金榜题名时,要什么身家的小娘子没有!”
余乐阳转身看向雨中,低沉的说道,“娘,儿子连程家书院都进不了,何谈金榜题名?”
“儿子,娘不急,我们再坚持坚持,我相信两三年之内,你一定会进程家书院!”
余乐阳看着望子成龙的白发老娘,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望亭城西,伍家小姐被林夫人带到林宅去安顿了。
京城
夏子淳一路疾行,赶在下雨前到了开国公府。
门房小厮见小候爷回来,出来一溜排的人,候车的候车,搬凳的搬凳,撑伞的撑伞……个个低眉垂眼,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差事不保。
内门通报小厮的消息已经到了内院,开公国听到儿子回来,顺手就摔了自已手中的杯子,“小畜生还知道回来,不孝子,忏逆子,回来干嘛!”
开国公继室高氏坐在旁边淡定的看自家男人发火摔罐,仿若没瞧见。
夏子淳快速的回到了外书房,边走边问:“京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夏子淳坐镇京城的谋士单腾连忙回道,“有!”
“什么事?”
“其一,前几天,皇上在朝堂摔了户部、吏部的折子;其二,吏部郎中伍士元被举受贿,今天上午,被大理寺查抄了家宅。”
夏子淳眯眼问道:“几时的事?”
单腾回道:“前几天刚有人上的折子!”
“动作这么快?”夏子淳惊讶的问道。
“是!”
“哼……”夏子淳冷哼一声,“又一个拿来填皇上怒火的棋子!”
“回公子,伍大人受贿不是一天两天了!”
夏子淳转头看向单腾,“京里有不受贿的?”
单腾笑笑,“别人受贿没他这么张扬!”
夏子淳进到书房,坐到书桌前,“我明天要上折子,帮我拟折子!”
“是,公子!”
望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