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计城儒冷笑一声,“我的意思怕他们受不起!”
“是……大人……御史台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
计成儒摇头:“事情都发生了,还到皇上面前说什么!”
幕僚回道:“总得给夏琰一点颜色瞧瞧吧?”
“年轻人会瞧颜色吗?”计成儒仿佛自言自语。
幕僚拍马屁说道:“不会,大人教会他呀!”
“我教?”
“是,大人!”幕僚笑道。
计成儒却没有接话,问道:“十一那边怎么样?”
幕僚回道:“回大人,十一爷一切还好!”
“希望他一切都好啊,我可不想他有什么不好!”
“是,大人!”
计成儒眯眼说道:“跟御史台的人说一下,下次要开口,开早点!”
“是,大人!”
夏琰私宅
童玉锦正在对夏小开说事:“马市的人都控制住了吗?”
“回夫人,已经控制住了!”
童玉锦点点头:“特别注意讨好过邹潘进的杂役,或因他关系进马市的人!”
“好!”夏小开回道。
童玉锦说道:“你所做的事情比较繁杂,要费上一些功夫!”
“是,夫人!”
“你需要统计西塘路的人流量,西塘河的船只流动量,特别是入夜后的流量……”
夏小开不解的问道:“夫人,为何要统计这个?”
童玉锦回道:“我可能会在公堂之上用到!”
“是!”
童玉锦继续说道:“还有打听周围一带所有铺子开门关门的时间!”
“是!”
“明天下行到河口取证,这是一方面,更是为了吸引附近之人,或是对此案感兴趣的人,如果能在这么多人当中,找到那天晚上的目击证人那就再好不过了!”童玉锦吹了口气说道。
“是,夫人!”夏小开点头明白了,这是缩小他们盘查的范围,节省时间。
童玉锦强调:“一定要细心,往往那些看起来不经意的细节,就是我们结案的关键!”
“好,夫人!”
童玉锦又把搜索物证的一些关键点又给夏小开讲了讲,足足讲了近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夏小开带着童玉锦的布置的事情出去了,童玉锦继续在家里理着一些案件上的事情。
赵之仪不请自到,坐在童玉锦办公的桌子边上,“你在干什么,怎么画得跟一棵树似的!”
“在整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童玉锦回道。
赵之仪仿佛不在意的问道:“哦,我看你比推官、县尉这些专门从事司法的人还在行,你学了多少年?”
童玉锦抬头:“赵公子别打探别人的隐私,这在律法上也是一条罪名,明白否?”
“以前不明白,今天明白了,你一个女人怎么看得下厚而枯燥无味的律法书?”赵之仪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童玉锦笑了一下:“当你在公堂之上用一条条律法打败罪犯时,你就不觉得枯燥了!”
“怪不得你在公堂之上那么带劲,原来是这样啊!”
“赵公子,我正在思考,你这样还怎么让我思考?”
“好,好,我不说话……”
“烦人!”
童玉锦又开始整理起来,她现在急需目击证人,可是大冬天的夜里会有目击证人吗,如果没有,该如何找到按刘大宝入水的案犯。
芝姐说包老头不知道刘大宝什么时候走的,这半真半假的话,该如何破解?如果包老头知道,他为何不说,还是没找到机会说,自己需要跟他见一面吗?对,我应当见一见包老头,什么时候见比较合适?
夏琰和童玉锦加上插一脚的赵之仪正热火朝天的收集着落水案的证据。
第二天下午,夏琰带着海泽天等到刘大宝失足落水的地方,现场取证,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有人是好奇案子而来,有人是为了看玉面郎君小候爷,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甚至连树上都是人。
只见被圈起来的一段空地上,立着玉树临风的小候爷,他似珠玉处在瓦石之间。
英武肃然,挺拔潇洒,目光中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摄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