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幕僚说道:“不,大人,确切的说,是牵动了夏夫人,如果不是夏夫人私服去马市,这件落水案跟其他案子没有什么区别!”
章大人捻着胡须说道:“是啊,跟其他案子没区别,付推官被革职了,这手敲山震虎高啊!”
“大人,以你看来,计家……”幕僚问道。
章大人摇头:“不知道,计成儒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幕僚又问:“那大人觉得他会拿什么摆平夏琰?”
章大人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计成儒除了牺牲这个庶女婿外,余下的应当不会让夏琰出手了!”
“大人何以见得?”
“不信等着看!”
毫无悬念,邹潘进再次进了京兆府大狱,这次仍然呆在是上次的狱房,可是狱卒已经全部换了。
新来的狱卒锁上了牢门,骂咧了一句,“别装死,赶紧坐到草上去,等下狱头查房让老子挨骂!”说完,自顾歪着八字走远了。
邹潘进看着空空的手脖子,那一串菩提被刚才的卒子抢了去,难道自己这次真得载了?
诚嘉十六年冬十一十四日,京城西市各家小赌坊赌得热闹非凡,不管是输的还是赢的都发誓要去衙门口看看。
诚嘉十六年冬十一十六日,京兆府公开审理西塘河少年落水案,京兆府衙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诚嘉虽没有亲临,但是通报的小太监布了一路,让他能随时得到京兆府审案的情况。
这次不但上次旁听的人都来了,连致仁的计成儒都来了。
计成儒背着双手对迎接他的沈廷锋说道,“沈大人,老夫还有资格坐一坐旁听席吗?”
“说那里话,计大人,你是老前辈,什么时候都有资格做!”沈大人笑着回道。
计成儒点头:“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计大人请!”沈大人伸出手作请。
沈大人又对边上的章大人和赵之仪说道,“章大人,赵郡王,你们也请!”
“沈大人不必客气,小候爷呢?”章大人看了一眼前面的计成儒然后问道。
沈大人回道:“和上次一样,要等一下,他还有些事没有办好!”
“哦,那我们不等他了,先进去,好让沈大人备堂!”章大人说道。
计成儒看了一眼章大人,鱼袋眼眯了一下,“章大人请!”
“计大人请!”
赵之仪跟在后面瞄了一眼计成儒后不动声色的朝衙门看了看,那一对夫妻怎么还没有来?
京兆府又开始了紧张而又忙碌的备堂,开堂前的一刻总是让人紧张而又期待。
夏琰带着穿戴好的童玉锦再次来到了京兆府,下骄门的那一刻,童玉锦有些紧张,抓了抓夏琰的手。
“别怕,有我!”夏琰安抚着童玉锦。
童玉锦有些紧张:“听说皇上也派人来了!”
“他就是好奇,你不必担心!”夏琰笑道。
童玉锦摇了摇头:“可我总觉得皇上想从这件案子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夏琰垂了一下眼,然后抬眼笑道,“你就办落水案,其他我来!”
“哦,你不要紧吧?”童玉锦担心的问道。
夏琰伸手摸了一下童玉锦的头顶:“大大小小的案子办过不少了,这次不过是其中之一!”
“可我总是有点心神不宁!”
“按你平时做的就好!”
“哦!”童玉锦抱了一下夏琰,“那我不管后面朝庭动不动荡了,我只管实事求是办了这落水案!”
“你……都懂?”夏琰吃惊的问道。
“我可不傻!”童玉锦捶了夏琰一小拳头。
夏琰深深叹了一口气:“锦儿,我并不是有意不对你讲公务上的事,实在是……”
童玉锦打断夏琰的话:“别说了,我懂,案件跟政治是两码事,只是这件事合到了一起而以!”
“好,好,我的锦儿果然什么都懂,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皇上,他比任何人都想办了计成儒,可是他也得等机会,如果机会不合适,只能放手!”夏琰说道。
“哦……”
夏琰和童玉锦如往常一样,两人从不同的门进了京兆府。
夏候爷官至正四品,官阶正三品,他的到来,几乎让所有的官员都出列相迎,夏小候爷谦逊的对众人点头示意,该回礼的一点也不差,没有一点皇上身边红人的架子。
计成儒老眼皮了皮,好像一脸笑意,“小候爷辛苦了!”
“为圣上办事何来辛苦,倒是让大人辛苦走这一趟了”夏琰笑着拱了拱手。
计成儒笑道:“为了目睹小候爷的风彩,某也顾不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