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计成儒长子摔马案除了上述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父爱不均,让手足相残,为家族的发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也家族走向衰败的直接原因。
童玉锦真不想涉及到沾上政治的案件,但是邹潘进居然不识时务,居然不认罪,引发了计家的迅速跨台,这不是她想到的,这跟自己没关系,可他娘的,她就这样陷入到这件事中了,或许,这也是因果关系的结果,既然动了邹潘进,又怎么能不牵扯到这后面的事事非非,唉……看着沈大人宣布退堂,童玉锦感到心力绞粹。
公堂上的案犯都被收监了,计敬榭看了一眼被带走的计平方,垂下眼皮,转身跟着计成儒的担架走出了京兆府衙门。
京城的天因为计成儒的中风,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颜色。
回家途中,赵之仪不顾夏小同和夏小开的阻上挤进了夏琰的马车。
童玉锦看着一脸等待解释的赵之仪吹了口气,“我依据两个马掌钉进行了大胆的猜测,你们敢跟着我胡闹?”
“不,很好!”夏琰微笑着肯定道。
童玉锦担心的说道:“可是我担心最后查证不了,该怎么办?”
赵之仪嗤笑一声“没那么认真!”
“什么意思?”童玉锦没明白。
“你这么聪明会不懂?”赵之仪哼一声。
“啊……”童玉锦恍然明白了,夏琰和赵之仪两人一个明道,一个暗道,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打倒计成儒,可是他们都顾忌到京城的局势,都顾忌到牵连甚广后的结果,而自己这个内部瓦解无疑为他们打开击垮计成儒的大门,正如赵之仪所说,那怕他们最后真的无罪,都会给他们定上罪。
童玉锦吐了吐气,“我不管你们那套,但我要实事求事的把这件案子办完,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就是无罪!”
“你……”赵之仪无语的看了看夏琰。
“子淳——”童玉锦问向夏琰。
夏琰笑道:“我听你的!”
“谢谢你!”童玉锦高兴的点了点头,还好他支持自己,自己做本分的事,至于政治上的事,她无能为力。
赵之仪叫道:“夏子淳你……如果查到最后无罪呢?”
夏琰笑道:“那我们按无罪无条件放人!”
“什么意思?”赵之仪问道。
“没什么意思!”
“不可能!”
夏琰回道:“随你怎么想!”
童玉锦不管赵之仪如何看待自己,说道:“赵公子,我的推测需要你帮忙验证!”
“说需要什么?”赵之仪对这个感兴趣。
童玉锦说道:“前几天我就大概的理了一遍邹潘进和计平方让人打马掌的动机,发现两年前,计成儒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两人做断掌钉的事,我就在想,难道计成儒为了儿子没有查到他们钉马掌的事?他那么爱长子,好像不太可能,那么有一种可能,他们的行为在他那里过了明路,计成儒知道马掌钉的事,并且知道马掌钉对付的是谁!”
赵之仪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这个钉马掌的人逃过了一劫!”
夏琰问道:“可是计平方说他的马直接从边城而来,上面已经钉好马掌了!”
童玉锦回道:“我听马市的人说道,很多人会重新钉马掌!”
赵之仪说道:“如果重亲钉,也轮不多马市这个人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怀疑,计敬亭的马直接被人换了!”童玉锦说道。
“换了马?”
童玉锦点头:“是,他来自边城的马换成了京城马市的马!”
赵之仪明白了:“你要我帮忙找两匹相像的马?”
“是,赵公子,有难度吗?”童玉锦问道。
赵之仪吹了一口气:“笑话,这点事怎么能难倒我,我听你说,计平方不是主谋,那是谁?”
童玉锦猜测道:“应当是某一个嫡子!”
“什么,亲兄弟自相残杀!”赵之仪非常惊讶,斗庶子的,亲兄弟的几乎没有。
“这种事少吗,赵公子?”
赵之仪摸了摸鼻子:“你……可大部分不是同一个娘,同一个娘的很少!”
童玉锦学过心理学,能明白这种心态:“如果你头上的大哥什么事都胜你一筹,什么都压你一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还有亲情可言吗,内心早就变态或是畸形不堪了吧!”
赵之仪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夏琰,笑道,“那你怀疑谁?”
“计敬亭死了,谁获利最大,就是谁?”童玉锦说道。
赵之仪接口说道:“计家老二计敬榭?”
“需要你去查!”
赵之仪大叫:“怎么变成我的事了!”
童玉锦别了一眼赵之仪:“你刚才非要挤进来的,你以为我们家的马车好挤的呀!”
“夏琰,你家婆娘怎么能这样?”赵之仪鬼叫道。
夏琰不地道的笑了:“确实是你自己非要挤进来的!”
赵之仪咬牙切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